采访者:胡梦莹
受访者:刘诗诗
刘诗诗最近特别快乐。那日,记者还没走进采访间,虚掩的门缝中,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那时,上一家的采访还没结束,因为同行忘记录ID这则例行任务,刘诗诗开始闹腾,娇笑着假装起身要走。
与记者的对话过程也是类似,即使聊到一些颇为严肃的话题,她也会自顾自地笑开。比如,听到林玉芬导演夸自己变成熟,她呵呵笑:“我长大了,毕竟年纪上去了嘛。”
夸她打戏拍得漂亮,她回得没心没肺:“我很喜欢打戏。因为我很久没动了,得活动活动。”
这几年,外人看得分明,刘诗诗整个人都很明朗,心底总有事让她笑出来。刘诗诗演过不少苦大仇深的虐恋戏,最近热播的《醉玲珑》更被她形容为演得最憋屈的一次,因为连哭都不允许。
然而就是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下,她经常乐到笑场。扮演魏帝的刘奕君困惑了,他始终搞不明白,刘诗诗的笑点究竟是怎么回事。剧中的CP陈伟霆也不止一次地吐槽,这姑娘的笑点低得让人get不到,还在发布会上,当众说刘诗诗需要去吃药了。
显然,刘诗诗是个幸运的女孩,因为像这样由内而外的快乐无法伪装。它既需要有明媚、乐观的心态,也需要有实实在在的幸福。即便婚后的她,面对公众很少谈及家庭与老公,但个中幸福,外界一目了然,所以媒体也甚少穷追猛打。
不过刘诗诗大抵是这一批人气女花旦中,唯一演技受到的关注度,大于个人生活的。只是在表演这件事上,刘诗诗仍然没什么企图心。既不为争议所扰,也不对自身有过高预判。
在表演上,就像外在给人的印象一般,她保持一贯的温和,从不急切去证明自己,也不会一门心思钻研技巧,摸爬滚打纯靠感觉。“她很感性,很容易被一些事情带入戏,是一个完全感觉型的孩子。所以有时候这也会成为问题,比如她触不到,或者剧本本身没有给出足够的表现张力。”旁观刘诗诗一路成长的林玉芬导演,曾如此解答外界关于刘诗诗表演上的困惑。
当然,也会有一些小小的变化。《醉玲珑》播出后,刘诗诗的进步,外界有目共睹。本人也有同感,“很多时候你的思考没到这儿,那你只能到这儿。以前我只知道一条路,但现在我会从多个角度去看了。”
大女主戏对我考验很大,担心被观众看腻
记者:感觉凤卿尘是一个很隐忍的角色,表演的时候感觉辛苦吗?
刘诗诗:是的,她很坚韧、很隐忍。我很累啊,有时候我们也会在群里探讨,希望说让我们不要那么的悲情,还是需要一些甜蜜的东西。
记者:现在呈现出来的,与你想象中的凤卿尘一致吗?
刘诗诗:不太一样,跟小说的感觉也不一样。
记者:感觉这个人物比你以前的人设,眼神更有杀气了。
刘诗诗:可能和人物有关系,她不像我以前的角色那么纯粹,她身上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也是希望在表演上,能找到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当然更多是情绪上的,像眼神中的杀气,我不会刻意练习,因为她并不属于很阴狠的角色。她更多是用很直接的表现方式,让你看出来她在干什么。然后可能也与眼妆有关系,这部戏我没有眼线,是很特别的一个妆。
记者:今年影视圈有不少大女主的戏,但是也有人质疑这样的设定,你是怎么看的?
刘诗诗:如果说它们是大女主戏,这个说法没有错,它是一个类别的。我们看小说,可能有的以男生为主,有的以女生为主,有的可能是好几条线同时发展,总体也就是这么几个。我觉得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个人认为,女主的戏是很大考验。因为随时都能看到你,怎么让观众接受你,也会有审美疲劳嘛。
记者:花絮中,看到一场你吊威亚的戏还挺惊险的,好像一下子松了?
刘诗诗:那是比较长的一段威亚,稍微有一点点偏差,当我迈过去的时候,那个威亚把我蹬回去了,大家都过来接我,因为那下面是空的。
记者:不少网友说,你威亚吊得挺好看挺仙的。
刘诗诗:舞蹈功底在形体上是挺大的一个帮助。
记者:自认打戏的完成度如何?
刘诗诗:我还挺喜欢拍打戏的,因为很久没动过了,活动活动。(笑)
记者:你基本都会坚持自己上阵吗?过程中有受伤吗?
刘诗诗:还好吧,摔一摔什么的,属于常态吧。
凤卿尘比若曦更憋屈,双时空与元凌的爱都受阻
记者:这次在表演上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刘诗诗:对感情的处理。以前如果很伤心、很难过,会哭出来。但这部戏,我很伤心、很难过、很脆弱的时候,需要告诉自己不能脆弱,再把眼泪收回去。我就觉得她挺隐忍的,这一点很不一样。
记者:你哭点挺低的,生活中发生怎样的事情会哭?
刘诗诗:看影视作品,看小说也会啊,会跟着走的。
记者:所以都是在忍眼泪?
刘诗诗:对,没有用放出来。倒也不用什么技巧,当时什么都不想,但事后会觉得,“咦,我眼泪怎么又回去了。”过了一阵后,又会发现,可能拍完戏还有一段时间里,看东西都处在那个状态中,因为没办法完全发泄出来。
记者:一直觉得你的哭戏挺美的,尤其这次大婚那场哭戏,很多网友表示被惊艳到,你拍哭戏有诀窍吗?
刘诗诗:没有。不会想那么多东西,就是在情绪当中。
记者:《步步惊心》(观剧)、《女医明妃传》再到《醉玲珑》,都是很虐的戏,怎么看待虐恋?
刘诗诗:很正常,有感情的戏都会虐。
记者:这三部如果要比较,哪部更压抑?
刘诗诗:要说憋屈,我觉得这部戏比较憋屈。压抑的点不太一样,观众看得会比较压抑。
记者:若曦也挺憋屈的,凤卿尘是哪些地方比她更苦?
刘诗诗:小说我都看过。我是这么认为的,若曦被困在那个空间中,她没什么自由,没办法,她是无可奈何。但是卿尘,小说中我会觉得她的架构和设定,是有一些自由度的。你会觉得,她在处事方面能更多的表现出她的智慧。我们电视剧与小说改编非常大的,小说是最新版的有巫族,但剧中巫族是非常主要的一个部分,我站在巫族的立场上,巫族是辅佐大魏,有点守护的意思。加上是圣巫女,身上背负的比较多,不能和皇室中人相爱,这是一个特别大的矛盾点。要不要冲破这层,在两个时空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记者:压抑的时候怎么排解情绪?
刘诗诗:跟导演聊天。也会在群里天天问,十万个为什么。
林玉芬导演比我女人多了,我挺依赖她
记者:之前和韩栋在《步步惊心》还是平辈,这次就成了师徒了,感觉别扭吗?
刘诗诗:还好,不过这次我管栋哥叫师傅,他觉得他占便宜了,挺好玩的。
记者:再次合作,他说你有什么变化吗?
刘诗诗:大家都很熟了,在一起拍的时候很开心,什么话都随便说。
记者:导演林玉芬也是看着你出道,她说感觉你成熟了不少啊。
刘诗诗:嘿,多少还是长大了点吧,年龄也上去了。
记者:是什么让你变成熟了呢?
刘诗诗:我觉得是阅历,生活,可以让我感受到更多的东西,对表演有很大帮助。比如演戏,以前可能看东西是一根筋,只看到一条路。现在看东西,起码能分出两种,甚至是三四种,看的角度不一样了。
记者:林玉芬被公认是最具少女心的导演,你有这样的体会吗?
刘诗诗:我真的挺依赖她的。就女人这部分而言,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女人。有时候她会提醒我一些很小的地方,我按照她说的去感受,尽量给出她要的感觉。
记者:你俩谁更少女心?
刘诗诗:她!她比我女人多了。
记者:这次好像经常笑场,怎么控制住?
刘诗诗:还挺多的,不过一般都不是那种特别严肃、伤感的戏,就是本来就有一些好笑的点在那里。然后还会传染,有时不是一个人,是大家好几个人在一起,这一条这个笑了,那条那个笑了,传来传去。也是挺崩溃的,只好说,“对不起,对不起,再来。”
记者:你和陈伟霆都挺爱笑的,谁的笑点更低?
刘诗诗:他可能会觉得,我的笑点比较低。不过他比我更会耍宝。
(编辑: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