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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预言家”

2009-11-26 11:46:28来源:外滩画报    作者:

   

作者:李俊

    正在全球热映的《2012》被誉为电影史上最震撼的灾难片,该片花费2 亿美元、1300多处特技来打造人类逃脱末世浩劫的故事。导演为好莱坞最红的灾难片导演艾默里奇,其拍摄的《独立日》、《后天》、《哥斯拉》均入围史上票房前10大灾难片。在接受本报采访时,他表示《2012》是一场更为彻底的终极毁灭,“我喜欢描述城市遭受虚拟的劫难,那样会让大家警醒,居安思危。”

  按照玛雅文明的历法,2012年的12月21日,世界将会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滔天洪水将湮没整个地球,人类文明走到尽头……

  赶在这一天到来临之前,56岁的德国导演罗兰·艾默里奇先把地球折腾成一片废墟:金门大桥断裂、洪水冲上喜马拉雅雪山、洛杉矶在轰鸣声中坍塌沉陷、埃菲尔铁塔被撞倒、罗马大教堂崩塌……

  11月13日,《2012》在全球公映。这部耗资2亿美元的灾难大片,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轰动,世界末日成为热议的话题。截至发稿之时,该片全球票房收入超过6.5亿美元,中国内地的票房被业内估计会超过2亿人民币。

  过去10年,艾默里奇,这位过早白了头发的导演自己也不记得,到底动用多少手段破坏过地球。他患上了“世界末日强迫症”,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废墟:《独立日》里,他让外星人入侵地球,毁掉了纽约;《哥斯拉》里,怪物践踏地球;《后天》里,冰雪、洪水袭击地球……《纽约时报》现在提到艾默里奇,也要用大标题“痛心疾首”地写道:“摧残地球,一遍又一遍!”

  艾默里奇本人在东京接受本报访问时告诉记者:“《2012》是我拍摄的最后一部灾难动作片,我知道我不能再去破坏地球了”。

  但听上去,这仍然像是个玩笑。

    2012到底会发生什么?

  艾默里奇是现在好莱坞公认最优秀的灾难片导演。

  “谁都知道,大导演艾默里奇是最擅长拍毫无剧情的灾难大片,但是看他的电影很享受。尽管我一点也没有兴致去看他的《史前一万年》,但是我却会为《2012》兴奋。” FiRtshowing 网站记者艾力克斯·比灵顿(Alex Billington)说出了大多数普通观众的看法。他认为,《2012》热卖的根源在于:“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人间地狱是怎么发生的?整个世界是怎么被彻底摧毁的……这听上去就很刺激。”

  多年前的一天,艾默里奇和编剧哈拉德·克卢瑟在为其他影片做研究时,偶然发现了一本关于玛雅日历的书籍。他得知玛雅人将日历的最后一天设置为2012年的12月21日,这一天也是该日历的第十三次循环的最后一天,在那之后,日历上什么都没有了。对电影制作人,以及许多阴谋论者来说,这样神奇的日历引发了一个问题:“在12月21日之后,会发生什么?”

  “让我们利用这个预言吧,它会让我们的电影更加真实,让人们觉得这真的会发生。”艾默里奇打定主意,以此为由,拍摄一部世界末日到来的影片。

  好莱坞众多电影公司看到这个剧本后,拒绝了艾默里奇。因为剧本里,许多人类引以为自豪的世界级地标都将毁于一旦,这种恐慌感并不符合好莱坞主流的娱乐精神。后来,艾默里奇用该片十分之一的故事内容制作了一部“缩小版”影片,这就是5年前引发气候大讨论的《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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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都对我说过,他们很喜欢《后天》那样的电影,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告诉我,看到熟悉的城市在银幕上毁灭,会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震撼。”艾默里奇说。

  但《2012》才是他从影以来,最具野心、也是投资最大的一部电影。“相比以前,这部影片对我来说挑战更大,它的结局也更让人神经紧张,更加刺激。”在158分钟的影片里,艾默里奇动用了1300多处特技,穷尽了各种灾难,真实地展现了世界走向灭亡的景象。

  艾默里奇冒着被斥拖沓、冗长的风险,用大量篇幅讲述剧情发展:男主角杰克逊是一名人类学教授,作为政府的高级顾问,他参与各国政府联合起草的诺亚方舟计划,来保护世界各国的精英人物与领导,还有地球上的各类生物免于这场灾难。时间一天天逼近,火山爆发、海啸、地震等天灾降临,而诺亚方舟计划保护的毕竟只是一小部分人,究竟谁才有资格被拯救?

  在这个终极道德困境里,艾默里奇也没能给出更高明的解决方案,反而引起争议。他希望《2012》能让观众反思如今发生在世界各地的自然灾害和战争,但是观众看到的却是漏洞百出的小人物求生记。

  像他过去的大多数电影那样,这部影片仍然没突破灾难片的局限。正如影评人的恶言:“除了大场面、特技效果,一无是处”。 在美国媒体和影评人投票的烂番茄网站上,该片的好评率仅有38%。

  对艾默里奇比较普遍的批评声音是,该片过度地依赖视觉轰炸力,对白沉闷、无趣;剧情叙事俗套、脆弱;科学、历史的错误比比皆是;不合逻辑的剧情发展、人物缺少深度……他的目标就是给看电影的人提供爆米花式的速食娱乐。“我只是一个电影拍摄者,不是科学家。我只是在现行的科学、历史基础上,虚构出自己的故事,然后让这些讯息变得更加刺激。”艾默里奇不厌其烦地强调。

  对自己热卖的灾难片,艾默里奇很有底气:“当你不讨影评人欢心的时候,很难让其他人说你的电影有什么可取之处。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观众喜欢它、享受它。你在某方面做得再好,也会有人批评。”

  所以,艾默里奇会安慰自己:“好吧,他们并不懂得欣赏你。这里有1%-2%的人不喜欢,但是总有98%的人会喜欢。”

    德国批评把他赶到了好莱坞

  一位德国导演,在同性恋、犹太人把控的好莱坞主流世界里,能够出人头地;这需要练就一身铜墙铁壁的真功夫,来面对各种各样的批评。

  去年,艾默里奇执导的电影《史前一万年》,在中国内地和北美的口碑和票房都遭重创。但这部有失水准的烂片并没有影响艾默里奇的新片。为了洗刷坏影响,原本计划在2010年公映的《2012》,意外地提前了一年问世。

  1955年,艾默里奇生于德国斯图加特,父亲是工厂主,家境富裕。他在西德接受教育,曾学习雕塑,从学校毕业后一直待在广告公司负责企划;1977年,他重返校门,在慕尼黑电影电视学院学习制片、导演。

  在艾默里奇学电影的时代,德国大多数艺术青年都会把法斯宾德、文德斯这样的文艺大师奉为膜拜的偶像。当时,《星球大战》、《第三类接触》这样的商业大片也面世,但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议论着这些电影。这些类型片,在艾默里奇内心里,悄悄埋下了种子。

  这不妨碍艾默里奇成为文德斯的好朋友。“但也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要喜欢文德斯的电影。我只喜欢某些电影,他的大多数电影我都觉得很沉闷,我甚至当着他的面,讲过这些话。”艾默里奇说。

  毕业论文原本是拍一部小短片,但是按照艾默里奇的做事风格,这部短片被进一步发展成一个长篇剧本,追加了额外的资金,最终在1984年的柏林国际电影节上公映。艾默里奇因此成名,这部短片最终变成“德国有史以来最昂贵的学生电影作品”。

  在德国,艾默里奇拍摄了几部电影,但恶评的臭鸡蛋从来没有断过。现在,他在好莱坞大红大紫,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国人如此对他:“ 可能他们对我有种顽固的印象,奇怪,非常奇怪。”“我一直对任何人都这么说,我是被那些恶评、吹毛求疵的影评人赶出来的,然后才到了好莱坞,”艾默里奇说,“一遍一遍地听那些批评声,我实在觉得很无趣。”

  截至目前,艾默里奇所有电影里,《独立日》是最卖座、口碑最好的一部,全球票房8.17亿美元,仅次于史上票房第一的灾难片《泰坦尼克号》。这部影片在1996年公映,讲述外星人入侵地球,由威尔·史密斯领导的队伍捍卫地球,片中大量运用了当时最新的特技,白宫也被摧毁。艾默里奇凭借该片迈入了好莱坞一线导演之列,同时,也成为如今好莱坞最卖座的男星威尔·史密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威尔·史密斯曾告诉艾默里奇一个故事。《独立日》公映的那个周五晚上,史密斯正站在纽约自己的酒店房间里,从酒店的房间窗口就能看到有一条长队,从电影院里延伸出来,穿过一条街区,然后到了另外一条街区,还在继续往下………[NextPage]

  第二天早上,史密斯走出酒店,门童对他说:“你好,史密斯先生,恭喜你”。“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叫我威尔,但是之后,所有人都叫我史密斯。”威尔史密斯有些兴奋地说。

  对导演艾默里奇而言,《独立日》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让他开始把注意力转向细节、夸张和特技效果。

  但是艾默里奇却受到很多敏感观众的责难,因为他毁坏了纽约。几年后,美国就发生了“911”事件。艾默里奇的反驳有了依据:“我是用电影的方式去告诉现在生活安定的人们,他们即将面对什么样的灾难,这是非常有必要的,911就是例证。”

  在拍摄《后天》以及现在的《2012》等影片时,艾默里奇频频把一些标志性大都市置身于史诗性的大灾难中,也都遭到不同层次的谴责。但艾默里奇坚持认为这是一种很正当的手段,这样能够提高人们对全球变暖、政府缺失的认识。

  艾默里奇也有自己的原则。他拒绝执导《蜘蛛侠》系列电影,因为无法想象自己能够有热情去做这件事情,“我从来就不会对漫画、或者虚构的超级英雄感兴趣。”

  在他看来,灾难片是一种冲突感很强烈的电影,面对极端的对决,也就是你死我活、力量悬殊的一种较量,观众很容易被这种题材吸引。“对我而言,我喜欢描述城市遭受虚拟的劫难,那样会让大家警醒,居安思危。”艾默里奇说。

    “喜玛拉雅山被淹没是对全片的概括”

  外滩画报:玛雅人的历法寓言是你拍这部影片的精神动力吗?

  罗兰·艾默里奇:最初我有想法要拍《2012》,的确是被这个古老的传说所打动。当我还在六年级读书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神秘的玛雅历法。但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它还需要一些超越灾难之外的东西,也就是真正能够让这部电影变得有价值的东西。说穿了,我讲的其实是一个现代版诺亚方舟的故事,只有这样拍,我才觉得更有意思。

  外滩画报:这部电影里有很多中国演员出演,灾难也波及到中国,你把中国纳入自己的电影版图之中,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罗兰·艾默里奇:如果仔细研究一下历史,你会发现,中国一直都在人类文明的历史上具有举足重轻的地位。在我看来,在这样一部电影中加入一些“中国元素”,是自然不过的事情。四川发生地震后,全世界都非常震撼,许多人都被深深地打动了:我们目睹着这些处在灾难中的人如何团结起来,共同对抗这场自然灾难。这种精神也深深地打动了我。

  外滩画报:灾难片一般都非常依赖特技效果,这一次,你又给大家看到了很多从没有看到过的震撼景象。除了特效场面之外,你对自己的电影还有其它要求吗?

  罗兰·艾默里奇:毫无疑问,在我的所有电影里,《2012》使用的特技数量是最多的,大概有1300多处。但是老实说,拍这部电影我最关心的是人物和故事。它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故事,如果我觉得这个故事没什么好讲的,脑子里是不会有任何视觉画面的。

  一定是要先有了一个故事之后,我才会有画面感。举个例子来说,《2012》在我脑子里最早出现的第一个镜头,居然就是这部电影结束的时候:滔天的洪水从天边冲过来,淹没了覆盖着白雪的喜玛拉雅山脉。这听上去有点像是开玩笑,这是对这样一部电影的概括。

  我会对自己说:“如果这是一场全球性的洪灾,喜玛拉雅山脉一定会被淹没,必须要去表现这个镜头”。同时,我就又冒出了另外一个想法,究竟这些人中间,到底谁知道这个消息,谁会不知道?我又问自己,这些知道的人中间谁是最典型的代表?谁又是不知道的典型代表?突然有一天,我的编剧哈拉德这个人物就闯进了我的脑海里,他是个艺术家,因为他每天只是关注自己的作品,他是主角杰克逊的原型。其实哈拉德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是工作狂,经常会做起工作来什么都忘记了,他已婚,还有两个孩子,但是他有很多私人的烦恼……如果没有这些私人化的情感关联,如果你不去热爱你电影银幕上的这些人物角色,你就不会去热爱这些大场面的特效镜头。

  或许,你喜欢身体往后一靠,说:“再多来些杀伤力的破坏,再多些。”但事实上不是这样。我总是希望那些你脑海里的角色更真实,并且通过他们、和他们的眼睛,能够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NextPage]

    “我真希望人类不会在这个星球上穷困潦倒”

  外滩画报:超越自己是最困难的。这几年你都在接连不断地拍灾难片,对你而言,乐趣究竟在哪里?

  罗兰·艾默里奇:这一次,我真的有些雄心勃勃。相比过去拍摄的《独立日》、《后天》,《2012》是我人生中面临的更大挑战,也是一场更为彻底的终极毁灭。因此,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将全部使用数字技术来拍摄,这也是我第一次彻底放弃依赖模型来拍摄大场面。要知道,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我的特效监制是影响我多年的沃克·恩格尔(VolkeR Engel),他现在非常出名,他和我合作的《独立日》就在当年奥斯卡颁奖礼上获得了最佳视觉效果奖。但是,《独立日》那会儿的特技效果都是依靠模型完成拍摄的。

  用全数字技术拍摄一部电影很有意思,整个拍摄过程我都非常开心。数字技术已经发展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你可以利用它创造出非常棒的视觉效果,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事情。我尤其喜欢的是,可以在电脑上随意改来改去,甚至做到极限,但是如果这是模型的话,就不可能做到。

  外滩画报:在电影中,有不少黑色幽默,你是在减缓灾难带来的沉重吗?

  罗兰·艾默里奇:是什么让这些深处灾难中的人能够幸免于难,存活下来?我认为应该有很多方面的因素。但是我相信,任何困难面前都能永远保持人类的道德底线、乐观积极向上的心态,一直都是关键。我从来都没有刻意去添加什么幽默元素,但是它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

  外滩画报: 《2012》是一部人类文明的启示录,《后天》为全球变暖提出警醒。其实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灾难,你个人是否打算拍摄一部真实灾难的纪录片?

  罗兰·艾默里奇:我倒是真有些兴趣去拍一部真实灾难的纪录片,我非常尊敬那些纪录片导演。我是一个职业电影人,喜欢虚构故事,但是请相信我,我正在为筹拍这方面的东西募集资金。我有一大堆的灵感源泉都是来自纪录片,以及那些真实生活中灾难的生还者,包括很多很有名的故事。比如一个女人突然间把自己的车吊起来,就是为了去救自己的孩子……我认为人类很多优秀的品质,只有在面对灾难的时候才会被真正表现出来。

  外滩画报:《2012》里,我们看到天主教堂在灾难中崩塌了,这可能会引起很多人的不安。你为什么要特别表现这样的场面?

  罗兰·艾默里奇:对我而言,如果在这种全世界都会灭亡的特殊情形下,你还在求助于信仰,还在祷告,真的是没有用的。当然,这背后的潜台词是,如果你这个时候还在教堂里,向上帝求助,而不是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想办法拯救自己,这实在不是个聪明、明智的选择。因为,教堂随时可能就会在你的头顶上崩塌。

  外滩画报:你的上部电影《史前一万年》公映后的口碑并不好,这对你现在的影片是否有影响?

  罗兰·艾默里奇:可以这样说,《2012》是我所有电影中剧本最好的。写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一点。哈拉德和我一起编的《史前一万年》,我可以坦率地承认,那不是一个好剧本。事实上,一个好的剧本就是一个好电影的开始,但是我们在制作的时候总有太多的妥协。我告诉哈拉德:“这一次,没有任何妥协!”他回应我:“听你这么说,我太开心了!”

  外滩画报:你的每一部电影都花钱不菲,投资都在追涨,考虑到成本回收,大资金、大资本会给你带来创作压力吗?

  罗兰·艾默里奇:这个从来不在我的压力范围之内,我的压力只是源于自己。我总想着要去满足我个人完美主义的野心,想着如何才能让观众更享受。非常感激我的投资者,他们能够一直源源不断地支持、帮助我实现这些伟大的理想。我深信,我们花出去的任何一分钱都能让整部电影更接近完美,能够让观众在观影过程更有满足感。真的,所以,我从来不会让自己挥金如土有什么压力。

  外滩画报:《2012》是你灾难终结篇,接下来会去拍些什么?

  罗兰·艾默里奇:我想尝试更多类型的电影,或许会是能够多一些剧情、喜剧元素的影片。灾难片已经达到了我个人的极限,可能很多年里我都无法超越自己。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绝对不会在《2012》之后退休。(哈哈)

  外滩画报:从私人角度,你认为真的有那么一天,这个世界真的会毁灭吗?

  罗兰·艾默里奇:不是开玩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预言家。我真希望人类不会在这个星球上穷困潦倒,但是假如我们继续像现在这么做、这么走下去,我们可能没什么地球资源可以留给我们的后代。到现在,这个世界上照样有战争,这些精力原本是应该投入到环保,或者其他促进和平的事业中。每天,看到这些打仗的新闻都让人很沮丧、生气,这些人似乎根本就不明白,警钟早已敲响。

    (实习编辑:罗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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