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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可以多元化

2010-10-08 10:39:35来源:武汉晚报    作者:

   

  她是舞台上那个千姿百媚的青衣花衫,她是工作上那个女强人似的京剧院院长,她是生活上那个泼辣率真的时尚潮女,她是感情上那个外表刚强内心柔弱的孩子母亲,她就是武汉京剧院院长刘子微。四年来,多次采访“梅花奖”、“文华表演奖”得主刘子微,她给记者的印象不太像工青衣花衫的京剧名角,倒颇有武汉女人“来双扬”的风情——泼辣、独立、勤恳、干练、时尚、爽朗。

  记者与她相约在办公室对谈,一进门就是她妩媚灵动的《贵妇还乡》剧照,巨幅剧照《三寸金莲》娇艳地摆在显眼处,她身着描凤绣鸾的红旗袍、头戴绿色大花,很有范地诉说着贵族优雅气质。书架上除了戏曲著作外,最惹人注目的是四个青花瓷瓶:小丑、武生、花旦、花脸,透露出梨园行气息。偌大办公室里有两个金鱼缸,透露出她钟爱的嗜好。

  谈及所受痛苦、委屈、辛酸时,她不禁潸然泪下,而谈起她热爱的武汉和梦寐以求的京剧“生活秀”,刘子微的话就像她的念白和唱腔源源不断,眼神里满是经历磨难风雨过后的淡定从容。

  戏曲可以多元化

  记:继在第五届中国京剧艺术节上荣获“金奖”,《生活秀》又夺得九艺节文华大奖特别奖,你满意吗?

  刘:挺满意的。我五年演了三出戏都得了文华奖,可能武汉没有演员像我这样三出戏都得奖。《洪荒大裂变》首届文华新剧目奖,《三寸金莲》也得了文华奖,这次得了文华大奖特别奖,我个人得了两次文华表演奖,第七届第九届,然后梅花奖,然后上海白玉兰主角奖。这么多年努力还是挺值得,现在转过头来看很开心,但是过程还是蛮辛苦。   

  记:池莉满意吗?能否透露池莉小说的改编费是多少?

  刘:池莉挺关心的,挺开心的。现在文艺就是一张城市的名片,《生活秀》可以吸引人到武汉来。武汉的女人特别聪明,特别坚强,真的是这样的,我就特别自立。

  池莉小说的改编费是十万。冯骥才《三寸金莲》,当年改编的是两万,改编《射雕英雄传》金庸没要钱,象征性地收了一块钱。   

  记:你是土生土长的武汉人,《生活秀》从排练到演出到得奖,前后花了三年时间,比赛前遇到状况了?

  刘:去比赛前在武汉剧院搭台,要演两场,还要录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去就哭,不能张嘴,各方面压力特别大,面对领导,导演啊,所有的主创,任何一点点小事都得管理,再加上自己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吧,嗓子哑得一个字说不出,乐团的人全都看着我在台上,我那会就傻了。关栋天老师晚上留我谈心,他说你努力了三年就这么一朝了,你要是嗓子哑了,这戏就完了。他说不管怎么样你要坚持你要咬牙,然后一定要打针。后来我正好请了北京一个特别棒的医生,来了一晚上我第二天就能唱了。我的干妈朱绮婉,这么大年纪伺候我,还有李连壁老师,我在台上一个音都不出来,他上来拿着西洋参说吃点吧,我哗哗流泪。我觉得我很幸运,跟我所有接触的人都对我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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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著名导演石玉昆根据冯骥才小说为你量身订做京剧《三寸金莲》?

  刘:我去看他跟别人排戏,他问我,我一听《三寸金莲》,名字好听!我就说行。领导同意后就去天津找冯骥才,还跟他谈了,他如果不同意你也不能排了,取得版权。

  记:这部戏的重难点就是“跷功”又叫“踩寸子”,即模仿封建时代缠足妇女行走姿态的动作,50年代后舞台上很少见,为了学会濒临失传的中国戏曲绝活——“踩跷”,你受了不少苦吧?

  刘:这个跷很吓人,特别痛苦,人家七八岁时练,我练都三十岁了。原来特别漂亮的脚,现在都已经变形了。关键是腰,穿上这个跷,所有的重心在腰上,因为它没有沉地儿,穿上这个鞋你根本不能懒,懒就摔跤了,人整个都立着、向上的。后来我去澳门演出时,腰疼得不能再疼了,我就去中医院,医生说,你再做就要瘫痪了。确实练得挺狠,你看别人站两分钟就难受,我那么长时间就那样子。

  《三寸金莲》这个戏是给我身体上的痛苦承受,那么《生活秀》可能就是脑力上的一种承受吧(笑)。《三寸金莲》是我的第一部真正的主角戏,刚开始在家里站上课也站。到后面毽子舞时我换了这个软跷就好多了,就像高跟鞋一样。我记得导演必须让我用硬跷,我就边哭边耍,他说没看见。后来我很感谢他,就是因为《三寸金莲》,我所有的奖都得到了,吃了苦头也值。

  记:京剧讲究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生活秀》这个现代戏身段、唱腔、配乐上有哪些创新?“板凳舞”、“雪花舞”很美,很多人看后说原来京剧可以这么美这么漂亮?

  刘:从生存的角度来说,你必须得找路。我总想,得有特点,北京上海的人都看傻了,他们排不来,只有我们这种胆子大的人才做这种事情。只能做别人不做的。做别人不做的事,做别人不愿做的事,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我就是想通过这个戏,让我们京剧院走出去,再加上《生活秀》我是特别喜欢,因为池莉老师这么大一张名片。《生活秀》现在改得很积极、很向上,介绍武汉的风情,也宣传了武汉。   

  记:你认为京剧现代戏的出路在音乐剧?

  刘:戏曲有可能多元化,你看中国现在的发展,网络、电视,戏曲不能还那么老呀。如果我在北京,肯定好好演传统戏,那么在武汉,你演传统戏?能有人看吗?老的京剧节奏的确太慢了,我也不愿意看啊。就像炒菜一样,这戏那戏,咱们可以丰富一点。社会在发展,不要太单调,要多元的,可供选择的,各种选择都有,咱们文艺工作者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

  记:京剧作为国粹,成为民族文化的代表性艺术、中华民族的象征。但目前80、90、00后对它有舍弃的趋势,如何吸引年轻人进剧场看京剧?

  刘:要针对他们,给他们适合的东西。你得让人家入门啊,就像我入门电脑一样,一开始我不会,现在会了一玩儿就玩儿几天,这得有个过程,是不是得浅一点,这次《生活秀》加了那么多舞蹈,我希望这个戏能做得漂亮,有音乐剧的感觉。有些观众也不用骂我,咱们也有他们可以看的戏,那么现在年轻的观众为什么不争取呢?《生活秀》也有青春版,青春版都是20岁的孩子,咱们可以半场半场的演,希望到小学、中学、大学去,首先让大家熟悉,让大家不讨厌,慢慢地有个过程,最后让大家喜欢。

  记:为什么对实验探索京剧这么情有独钟?

  刘:看我私下打扮,很多人说我不像个京剧演员。我小时候想跳舞,后来想演影视,妈妈让我唱了戏,我的打扮跟所有戏班的都不一样,也可能是我叛逆的性格。所以我排戏不能保证做到第一,就做唯一,我情愿让人家骂,骂也把我记住了,总比你走下去没人理你好。我不是那种很稳的人,特别不想做大伙都做得了的。

  记:武汉的京剧市场不如北京、上海这些地方理想,有人看就很不错了,更别说票房了,你灰心失望过吗?

  刘:不光是京剧,哪个团演出有票房?是你这个市场没做好,东方歌舞团来了又怎么样,都是这样的。平时我们剧场这种小演出,也就10块钱一张票,我觉得人家来看,就很感动了。

  记:你一个人除了演戏外,还要挑起武汉京剧院全院上下生存的重担,你为什么要做院长?[NextPage]

  刘:现在都是主要演员当院长,为什么呢?有优势,因为自己演这个戏,会很热心地做这件事情。当然了,可能压力更大了,但是我觉得我进步了,我不在这个位置上我肯定不会做《生活秀》。我以前做戏是为我自己做,现在做戏是院里的戏,我的角度不同,我觉得我进步了。

  记:下一部戏会排什么?还会冲击二度梅吗?

  刘:我就想冲击,这也是我的一个目标。接下来我就想排一个很极致、很精致的戏,不要那么多钱,但绝对是很艺术的戏,大家进来后就被艺术迷住,人很少,剧情很好,很精致的表演传统戏。你本子很难找,我希望能够排一个真正体现我表演的戏。要不就把我的传统戏新编,因为原创很难?明年有京剧节,还有二度梅,我希望在我这两年还年轻时,把我这个心愿完成了。再过两年我的身体也不允许了,年龄也大了,可能就更难了。

  谈“触电”和离开舞台

  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记:当年为了排练京剧《洪荒大裂变》,你放弃了著名导演陈家林拍摄历史巨片《杨贵妃》的主角试镜,后来还有好几部电视剧都找到你,你都没去。你把“触电”成为明星的捷径放弃了,现在后悔吗?

  刘:当时我记得柳小满也找我拍电视剧,领导就不让,我也就没去。

  不后悔没“触电”。可能跟我的性格有关系,我喜欢一个东西,就一直喜欢。我的外表跟我的内心区别变大的。我到别的团去,我觉得好像那不行,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记:梨园行传统历来是唱戏先做人,做人做戏,人戏合一,你离开过舞台10年,在歌厅唱过歌,还当过装修包工头,2000年又重回武汉京剧院,这10年的人生阅历对你来说有什么收获?

  刘:收获很大,关栋天跟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俩演这戏合适吗?因为我们俩都出去过。如果没有这段生活,可能没有排现代戏的感觉。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我会觉得我唱京歌比我唱京剧还要好。这段生活可能对我的人生都是一种帮助,跟时代比较接近,我会有很多想法、我排的戏可能都比较时尚。当然传统肯定要的,但还是要发展呀!

  记:去广州九艺节参赛前,你改了个名字,从刘薇改作刘子微,去掉草字头,加了个“子”,有什么讲究?

  刘:方月仿老师这样写:“这一改少了些许花花草草的意味。”我的名字一直不是太好,因为我缺水。改名字,希望给我带来好运。子是生水的,“微”也改的是别的,我说还是微吧,换个别的,谁都不知道我了。

  记:问一个私人问题:你的孩子、你的家庭?

  刘:我离婚五年了,儿子今年11岁,所以说难呐(哭)。离婚后,孩子判给他爸爸,今年才跟着我。我要做不下去就不做了,我可能找个人嫁了。搞艺术的人,臭毛病很多,要那种感觉,所以目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希望能找到一个。
 
  (编辑:郭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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