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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昆曲寂寞中的辉煌

2010-05-02 10:41:48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

   

作者:梧桐

  必答题之一:第三届中国京剧优秀青年演员研究生班第一教学阶段结束后的总体感受。

  史红梅:演员最终拼的就是修养和素质。这一阶段最大的收获,就是重新回到课堂,对许多戏曲理论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其次就是这个由四十三位同学组成的家庭般的集体,很有学术氛围;再次就是学院的教学比以前更有深度和广度,也就是说老师们一直在丰富和提高,这种精神对我也是一种激励。

  必答题之二:三年寒窗,您给自己确定的目标是什么?

  史红梅:突破。过去自己在继承方面做得较多,也得到了专家和观众的认可和鼓励,将来在加强唱腔韵味的同时,还要力求在局部技术和整体表现力上有所突破。另外就是要丰富剧目,尽管昆曲留下了许多剧目,但真正能立在舞台上的已经不多,所以要更多更快地继承。再有,希望在此期间搞一台高质量的专场演出,冲击二度梅。
 
  梧 桐:刚才说到您有意冲击二度梅,我想请您谈谈您对奖的看法。

  史红梅:奖是很重要的,但不是唯一的。为奖生存当然不对,但有专家和老师的指正,无疑对自己的进步和提高有益。其实,每一个奖都是另一个起点,艺术之路是漫长的。

  梧 桐:也就是说,艺术的路走得越远越没有终点?

  史红梅:但又特别渴望接近它,触及到它,攀上顶峰。

  梧 桐:那么,昆曲还会有顶峰吗?或者说,昆曲的顶峰还有没有实际的意义?比如被认定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这件事本身,您觉得是昆曲的幸运还是悲哀?

  史红梅:幸运!有人说这个认证本身就标志着昆曲在走向衰亡,所以才会被保护,被抢救。其实不是,这样的认证其宗旨是促动各国政府强化保护民族文化的力度。经济的全球化发展不能以销蚀文化为代价,也就是说,一个民族不能没有文化,不能失去民族的根,绝不能只盲目追求经济增长点。我认为一个没有文化底蕴的民族是没有前途的。举一个例子:去年(2001)十月底,我们在巴黎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大会议厅为参加联合国第三十届年会的各国代表和使节表演,演出就在整理后的开会会场举行,同时还有其他国家的艺术表演,反响最强烈的就是昆曲,其他的演出都有很多观众退场,唯有昆曲紧紧抓住了观众,场面很热烈。第二天,我们的与会代表特别兴奋,许多国家的同事都在向他们祝贺,艺术的魅力尽显无余。再比如今年纪念昆曲被认定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一周年时的评比展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专家也来考察,他们认为昆曲的生命力更旺盛了,因为昆曲在与时俱进,这一点他们很赞同,而不是只希望昆曲保持原汁原味,必须是融合。

  现在有种做法很片面,一说与时俱进就放弃传统,一说遗产就固步自封。

  梧 桐:我理解您的意思就是,这个认证,不但不会对昆曲形成障碍,反而会促进其发展。

  史红梅:我是这么认为,也会这么去努力。当然,目前的昆曲,受众的确不是很广,我认为这主要是观众没有了解昆曲的渠道,没有接触就没有培养兴趣的可能。我有许多对昆曲一无所知的朋友,一旦走进剧场,马上就被昆曲吸引住了。这是不是显示出我们教育的缺憾呢?对民族文化的兴趣和感情是要靠培养和灌输的。昆曲能流传到现在说明其旺盛的生命力,与它同时产生的海盐、弋阳等腔体后来都没落了,它们与昆曲的差别其实就在文化层面上。

  梧 桐:您认为昆曲目前的生存现状离期望值有多大的距离?

  史红梅:我刚毕业的时候完全是被昆曲的文化内涵所吸引,由此而热爱,去体味,去体会。是啊,能选择一个自己喜爱的工作并为之奋斗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但后来我发现,昆曲真的是“深藏幽谷不被人知”,能欣赏它的人的确是有限的,所以,那种“难”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比如有一段时期,排戏都找不到人,因为大家都在为生存奔波,每月的工资连起码的生活费都是问题,特别是拖家带口的同事们,所以你就无法要求他去更多地钻研业务。“认证”之后,环境好多了,大家也都安心了许多,都因为昆曲被人认同而兴奋,而充满了希望。

  梧 桐:因为昆曲的价值得到承认和体现?

  史红梅:其实,艺术只有有人欣赏才能体现其价值,不能仅摆放在那里,要建立完善的体系。艺术的构成必须要有生活、有创作、有作品、有受众,如此才叫完善。如果创作最终只是自娱自乐,真的是不够完善。当然,以目前的现状来期待所有的观众都认可基本是不可能的,但必须做好沟通和引导,也就是要走出去,深入大众,通过我们的努力让昆曲复兴起来其实是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NextPage]

  梧 桐:恕我直言,我始终认为昆曲是不可能走近大众的,或者说,目前的大众好象已经没有了接近昆曲的欲望、精力、时间和文化储备。“雅俗共赏”已经说了很久了,我的直觉,昆曲只能作为高雅艺术来欣赏,而所谓俗,好象离昆曲很远很远。

  史红梅:雅和俗其实都是相对的。昆曲的确很雅,但其中也不是没有俗的成分,比如《扈家庄》、《奇双会》、《雷峰塔》等剧目,从词到曲,应该说是很通俗的,只是社会上俗的东西太多了而已。当然,雅和俗也不太好界定和平衡,同一部作品,喜欢雅的人会认为你雅的不够,而偏重于俗的人就会觉得你高高在上,艺术从来就没有统一的标准。我个人认为,不论雅俗,创作者一定要保持你对品位的追求,也就是要张扬个性,用自己的感觉去体现、去呈现,这是艺术创作中的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我觉得,观众的文化层次和欣赏趣味决定了一部作品的“雅”和“俗”,作品本身并没有改变。我希望在创作者、观众和评论界之间能有一种良好的平和的合作关系,不要把一些词汇定位得太绝对化。
 
  梧 桐:您在艺术道路上的一个引人注目的成就就是在对外交流方面,请谈谈这方面的体会。

  史红梅:我是带着前辈艺术家、中华民族给予我的独特艺术传统去与欧洲艺术家进行合作的,我想展示的是中华民族特有的文化艺术传统和精神内涵。比如我在1998年演的梅兰芳,有很大难度,尤其从性别上。这是一台话剧,外国艺术家的想法很大胆,当然,东西方两种艺术观念也会有碰撞,由于我切身体会到它们的差异,也就更为我们民族艺术的高明而骄傲。通过这样的合作,也就有了从感性到理性的比较,强烈地意识到中国戏曲应该走出去。当然,中国戏曲由于历史的原因,并没有及时总结出一套完整的理论,这也就影响了其在世界范围内的地位。所以,现在我们有必要把相关理论梳理清晰,推广开来,让其在世界范围内有更大的影响。

  梧 桐:您在开始谈到昆曲剧目的继承和恢复的问题,目前有具体剧目定向吗?

  史红梅:《长生殿》。原来这出戏有五十多出,现在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折,我希望尽可能地将其恢复完整。

  梧 桐:过去的本子还有吗?是否要重新编排?

  史红梅:剧本是现有的,具体操作方式目前正在商榷。这是一个大工程,可能也不会太容易,希望各方面能有这方面的共识。
 
  史红梅:作为一个中国人,不识昆曲却对外来艺术如数家珍,无论如何这是不应该的。希望大家不要把昆曲看成陈旧的古董,也希望您能花一点时间到剧场来体验一下昆曲的魅力。最后,祝戏迷网友们新春愉快,事业有成!

  梧 桐:我们也都期待着在您和您的同事们的努力下,昆曲的明天会再创辉煌。

    (编辑:邵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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