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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阿诗玛》座谈发言摘要

2008-06-04 04:52:41来源:    作者:

   

作者:陈翘 等

    陈翘(广东舞协主席):欢迎来自歌舞之乡的云南省歌舞团到广州演出,你们送来了一台艺术性很高、民族特色很浓,非常振奋人心的民族舞剧。在纪念毛主席《在延安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五十周年的时候学习这部舞剧,就更有意义。我们广东对于舞蹈创作上应怎样走、怎么做?正在探索、正在实践。云南同志在这方面有很多宝贵的经验,而且给我们送上门来了,我们非常感谢。我想这个会应开得轻松、活泼一。会议分两部份进行,先请云南舞蹈家介绍经验,然后,由广东的舞蹈家谈他们学习的心得。我们国家著名的编导家李承祥老师,今天也来出席会议,值此机会,我们请他根据《阿》剧,为我们上一堂作品分析课。

    下面就请云南同志介绍经验。

    赵惠和(《阿》剧编导):我们《阿诗玛》自参加完第三届中国艺术节后,这次是首次出省演出。十分感谢广东舞协为我们举办这么盛大的座谈会。我们不是介绍经验,而是汇报我们创作《阿诗玛》所走过的路和感想。希望各位老师专家听完我们的汇报以后,给我们提出宝贵的意见,因为这个舞剧还非常粗造,还有待进一步的精雕细刻。

    我们的队伍是由云南七个专业歌舞团的演员组成,有傣族、哈尼族、白族……是一个民族大团结的队伍。我们几个编导从创作一开始,在思想上就明确一定要立足于本地区,要有浓郁的民族风格,要有强烈的时代气息。所以在整个舞剧的结构上,我们在处理人物事件的发展、和时空关系上,打破了以往编舞上的一些程序性。但是,我们并不是不要故事情节,让观众看不懂,我们也以故事线贯穿于整个舞剧,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舞剧的色彩性的结构。我们更强调舞剧的诗化,我们也保持了电影某些好的东西,如电影把原长诗阿诗玛与阿黑的兄妹关系,改为爱情关系,我们也这样做了。另外,我们发挥了舞剧的特长,扩大了它的容纳性,比原长诗丰富了。我们强调尽量发挥舞蹈的特殊功能。在结构上,我们是打破了时空和事件叙述的程序,比较诗化,用几个色彩,来表现主要人物的情感,用了黑色、绿色、红色、灰色、金色、白色。以展示人物的诞生、成长、火热的爱情、痛苦的遭遇,以及最后被“恶浪”吞没的整个故事情节。整个舞剧可以说是无场次的。我们认为这样会符合现代人的观赏心理,让整个故事情节一气呵成,从节奏上来说是从人物的情感发展线来发展的,没有拘泥于原来故事的程序性。

    我们的编导组是一个老中青给合的编导组,有我们老一辈的舞蹈家苏天祥老师,她掌握的素材特别是彝族的东西是非常丰富的;中年编导有非常有经验的周培武老师,在全国都是拿过奖的;同时又吸收了青年编导陶春同志。我们整个编导组是团结的,思维也是很活跃的。

    很多舞段我们想追求一些印象性的和韵味性的舞蹈。第一块黑色,就是用比较抽象的手法,这些彝族的汉子既是代表阿诗玛成长在彝族的摇篮里,同时也道出阿诗玛诞生在这块美丽神奇的石林土地上,阿诗玛是石林里生长出来的一朵最美的鲜花。象红色、白色、以及灰色、恶浪蓝色等等,都是用一种抽象性的舞蹈来表现的。

    我们力求让民间舞能够升华一步,不是纯粹地去跳民间舞,跳一种风格,热闹一番。让彝族舞蹈能够表现出人物的思想情感,当然我们还做得非常的不够。另外,我们追求一种韵味性的舞蹈,它要有民族的韵律和韵味。云南的彝族舞蹈那么丰富,如果把这个韵律丢掉,那么就可以说是丢掉了它最根本的东西,剧中几个主要演员的主要舞段,都是以云南的彝族舞蹈为基本韵律发展的,烟盒舞、打歌舞等舞蹈都融进了舞蹈组合里,我们在很多地方是用群舞来衬托独舞的。比如火把节中的民间舞,既展现云南各民族的民族风情,同时又衬托主要演员的火热的情感和火热的爱情。又如以一群白衣的少女衬托阿诗玛喜欢阿黑,又不能跟阿黑好的痛苦心情,使人感到有回味的余地,使民族民间舞得到了深化,这就是我们的追求吧。从总的来讲,我们运用了简化的手法,原来阿诗玛故事和长诗里的人物是比较多的,这次我们就把一些人物砍掉了,留下三个主要角色;过去是比较强调阶级斗争的,我们这次淡化了某些情节,让阶级矛盾在情节中自然流露,在人物性格里自然流露。如对阿诗玛的处理,我们做了这样的尝试:阿诗玛是大自然诞生的一个精灵,最后她又回归到大自然。又如对阿支的形象处理,我们不是让他一亮相就是很丑很丑的,而是处理成比较漂亮的小伙子,突出他对爱的不同追求。

    我们也清楚认识到,《阿》还存在不少问题,主要人物是比较弱,在编排舞段“三月三”的时候,我们也吸收了一些现代舞和芭蕾的东西,如托举,但我们力求让它变形,让它民族化痕迹不要太明显,但这方面我们都觉得做得远远不够。今天主要是请各位老师和专家给予指导和提出宝贵意见。

    周培武(《阿》剧编导):我谈点题外话。三十五年前的今天,我们云南的十二位刚走出学校门、踏进歌舞团的各民族演员,被送到广州来参加中央舞蹈训练班学习,经过四个多月的严格训练,使我们这批舞盲,开始学到了舞蹈的知识。所以我觉得:如果说我们在舞蹈事业上取得了一些成绩的话,都应归功于广州的老师!这次我们是带着自己的作品,来向老师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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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剧自艺术节演出之后一点都没动,就带到广州来演出了,目的就是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我诚恳地希望老师、同学、文艺界的战友,还有李承祥老师,多给我们提出宝贵的意见,特别是对不足的方面不要客气,因为我是你们的学生。

    梁伦(《舞蹈研究》主编):看戏以后,我联想很多,我在45年、46年到云南工作过,到过阿细地区、撒尼地区,我总记得彝胞舞蹈晚会在昆明演出的情景,那个舞蹈晚会在昆明引起很大的轰动。

    昨晚看演出很激动。舞剧《阿诗玛》很美,有彝族特色的美。另外他给人总的感觉很统一,舞蹈、音乐、和舞美都比较统一。在舞蹈编排上很注意怎样使民族民间舞蹈的风格编出来。我们不反对吸收外来的东西,芭蕾舞、现代舞都可以吸收。你们做得好,把外来文化融化在彝族舞蹈文化特色里,不露痕迹,所以觉得比较统一,统一就和谐了,让人觉得美。编导们是下了很多功夫的,你们不是以很多很难的舞蹈技巧来取胜,而是着力把各族人民的性格、风俗,充分表现出来。月亮下那段舞蹈很好,阿支、阿黑和阿诗玛各有不同的性格。整个舞剧色彩斑烂、琳琅满目,目不暇接,很丰富。里面吸收很多民间舞,像烟盒舞、打歌舞、阿细等等的民间舞,这些民间舞不是原封不动搬出来,是经过改造,从人物性格和情感去创造舞蹈语言,刚才听了介绍关于简化情节问题,我同意是有情节,但是不一定完全按情节这条线发展,以情感为主线,那样可以打破时空,一幕幕就不受限制了,很多想像也不受限制了。我总的觉得《阿》剧想象很丰富,情感很浓,舞蹈需要这样。一个情感不浓,想象贫乏的舞蹈就没有看头了。如果要谈点意见的话,我觉得下半场压不住前场,从舞蹈编排到音乐都压不过前面。后面的洪水泛滥、阿诗玛被淹死,变成石林里的雕像,这在电影长诗中是很美的,可以引起很多想象,而现在的舞剧,就不够满足了。洪水这段舞蹈形象不鲜明,不容易引发人们去联想这是洪水。最后,阿诗玛被洪水淹没,出现雕像,要把这石雕形象搞得更美更突出,应放在石林最高处。这是我的建议。

    黄健强(省歌舞剧院编导):这是个一光彩夺目的戏。幕一开,从石林诞生了阿诗玛,这就很独特。独特传奇的阿诗玛,独特的舞蹈结构,带来了独特的艺术魅力。下面谈几点看法:一、演出的阵容鼎盛,两个主角相当不错。二、从结构上来看,以三个人物为主体,我认为是立得住的。舞剧一直在打动着我的情,编导是以情来牵动一切,包括独舞、双人舞、三人舞、还有群舞,由其是大量的群舞,都充满了情,还有充满了生活气息,到处都有诗情画意,散发出云南大地泥土的芳香。有些场面看了令人心醉,令人神往。我很喜欢几个场面,如:阿诗玛的诞生和羔羊舞,它是羊又是人,它是用来烘托阿诗玛的,阿诗玛是石林的美神,人民爱她;三人舞,没有脸谱化;我觉得火把节里面包容了很多东西,都是围绕着阿诗玛而安排,静也是为了她,动也是为了她,狂欢也是为了她。这个舞剧只要好好加加功,是可以立足世界舞蹈之林的。

    下面提点意见,供参考。我跟梁伦同志的感觉一样,上半段比下半段好。我对“绿的舞蹈”抱很大希望,它一出现给人的印象应该是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希望,但是现在觉得没编好。还有那个“愁丝如云”,现在觉得“愁”不起来;阿诗玛的独舞似觉编得不够理想;再就是阿黑用箭射牢门,我觉得这一箭射得没有力,缺少了铺垫,也没有渲染。“洪水”这段的音乐和舞蹈再要考虑一下,因为这段是推向高潮的一个很主要部份,我们可以想象是生离死别的一段舞蹈,又是最淋漓尽致的表现两个主人公的,现在恰恰这段舞是没有打动观众的心。舞剧的结尾收得有点草率,应该地动山摇地震憾人,石林也在动,人们都在寻找阿诗玛。

    张国良(战歌创作室主任):《阿》剧之所以成功,是浓郁的民族特色和时代精神的结合,给合得非常好。看完舞剧后,感到有一种新的面貌,有舞、有情、有新意。一开幕就把我抓住了,阿诗玛的“诞生”非常有个性,非常突出。双人舞、三人舞也编得很好,从人物性格出发,你们不拘泥于民族素材旧的程式和规范,而是把云南特点浓郁的民族素材融汇到人物当中去,融汇到舞剧矛盾的意境当中去。所以感到民族舞有新意。另外,有几个地方的处理手法,我很欣赏,囚禁阿诗玛的牢房用十根棍子表现,很有新意,编得不一般。另外,“恶浪”淹死阿诗玛,人用蓝色表现,我觉得是一种探索。但以“光膀子、黑裤子”作为恶浪的形象,不易为观众看懂,似乎不合适。我还谈一点,就是现在舞剧的结束部份不理想,感到粗糙。应该再现阿诗玛美好的爱情。最后阿诗玛在高处象云彩飘回到人间。

    音乐是写得不错的,有时代感和时代气息,如能使它的风格更统一和谐一些,那就更好了。阿诗玛是美丽的,非常感谢云南给我们送来一束鲜艳的玛樱花。

    鲍忠堂(广东歌舞剧院院长):云南歌舞团是一个民族大团结的团体。

    在《阿》剧中我看到了许多舞段,每一段舞,都是一颗珍珠,串起来就成了一串很好的项链。云南同志在舞剧的探索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阿》剧在舞与剧,情与义等方面给合得比较好,这是一。第二,群舞与主要演员之间既有主次之分,但又是在群众中产生,融为一体了,不会使人觉得这个主角脱离群众,是孤立的存在。这样的人物比较可信,也较感人。第三,云南过去出过不少舞蹈作品,都很美。阿诗玛同样给人一种美,每一段舞,每个结构,都非常令人信服。下面谈点学习体会。《阿》剧在台上的人很多,但是感觉还缺了一点恢宏的气势。我仔细琢磨,大概是因为《阿》剧在层次上是不是缺乏一种立体感,现在大部份都安排在舞台的正面,平面的感觉多,是否可以从各种角度、不同的层面和高度作些调度呢?再就是关于景,本来,云南风景就很美。现在从头到尾都是一种国画形式的黑景,就显得不满足。有些舞蹈是欢快的情绪,但以黑黑一片的景来烘托有不协调的感觉。从整体上说,昨天的演出是成功的,感谢云南同志给我们带来这么好的学习机会。[NextPage]

    霍润成(广东舞校《教学与研究》副主编):《阿》剧的确是个很好的舞剧。这个大型舞剧很美,具有舞剧美的特征,情感也是很丰富的。我总感觉阿诗玛的独舞都被淹没在群舞当中,把她安置在舞台中间的时间很多,但她的动作形象没有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她的动作缺乏一个主题动作,从她诞生一直到回归大自然,应该给人一个主题动作。而现在阿诗玛的动作和群舞动作几乎相同。最后一场阿诗玛回到大自然中去,还要下点功夫。

    费师逊(广东民间音乐研究所副研究员):看了这剧给我上了一堂彝族的历史文化课,我讲的是文化,但不是强调历史两字,就是说传统文化。这个戏好,复古复得好,它复的是大古。文化的基因不突出,赶洋时髦不会有出息,没意思。要把我们悠久的传统文化的基因发掘出来,这才是永恒的东西,它永远不会陈旧的,是取之不尽的,把它拿出来跟现在的时代生活脉搏给合起来,那才有份量。《丝路花雨》也是这样,它把敦煌的东西拿出来了,这才能在国际上打响引起轰动。

  从音乐上来说,舞剧中吸收了很土很土的东西,土就土得好,如果你们要是改掉了就没有闪光的东西给人家看了。古老的东西、土的东西挖出来之后,必须剪裁,把它提炼、删减,这样的话就有个现代化的问题,舞台化的问题。

    音乐上的问题我觉得也跟舞蹈一样,前半部比较精彩,后半部比较粗糙。

    莫日芬(广东民间音乐研究所):昨天看了戏以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幅云南的风情画。我觉得云南歌舞团这台戏,非常尊重自己的音乐文化,而且表现得非常丰富,这点使我很感动,这是学习机会,又是一次很好的艺术享受。

    廖炜忠(《舞蹈研究》副主编):广东这几年的舞蹈作品是不少的,但真正打得响的不多,没有拳头产品。看了戏,我一直在琢磨我们和云南的差距在那里?我想,差距就是生活问题。云南在这几年里,每一年都有好作品,主要是他们从来没有离开本土文化这个根。根,扎得很深,很扎实。苏天祥,周培武、赵惠和这几位编导家,可以说是云南舞蹈通。另一方面,我觉得云南同志在尊重民族文化这方面的态度是严肃、认真、科学的,不是采取照搬主义。把东西学下来,牢牢的掌握,然后根据剧目的需要,进行加工再创造。他们的《民族舞蹈》对各个民族舞蹈的渊源、动作特性、服装、佩饰乃至民族风情习俗都有详细的记述和论证,这方面我们广东的工作确实做得不够。下面我想谈几点个人对《阿》剧的看法:我也很喜欢囚牢这段舞蹈,但觉得还有发挥的余地。是否还可以利用这些竹竿与地板的碰击,使声音的效果以及形的效果结合一起,这样是否会更有声有色。这段舞蹈使我想到南方歌舞团的舞剧《龙子情》里的“山中情”一段,也很巧妙地运用了海南的“打柴舞”,那几根竹竿,一会是房子,一会是床,主人翁在那柔情起舞;山在笑,花在跳,齐齐庆贺龙子的婚礼。所以我想,囚牢那几根竹竿,不光是搞几个几何图形,还可以赋于一些内涵。阿支请毕摩装神弄鬼来威逼阿诗玛这段舞缺乏铺垫,不易为观众理解,是否可加几个侏儒,围着阿诗玛舞蹈,把威逼、恐吓的气氛搞得浓一些。《阿》剧的结尾部份不够理想,是否可用抒情的办法来结束,各族人民在怀念着阿诗玛,希望她回归到我们的身边。很多个阿诗玛,不时在人群中出现,以此来寄托人民的情怀。

    李承祥(原中央芭团团长):我是第二次看这个舞剧,看完后得激动。最近大家都在考虑舞剧怎么往诗化来发展的问题,我觉得这些问题的关键,就是不要向戏剧、话剧、歌剧方面看齐,但也不是一种抽象的,象西方的现代舞,不要内容,主题、人物,不向这方面发展,但是应该是诗化的。《阿诗玛》最大的成就是向舞剧诗化的道路上迈出了成功的一步。它是一首叙事诗,因为它有人物、也有情节,有三个人的爱情给合与发展,也体现了一定的主题思想,歌颂了坚贞不屈的爱情;也可以说它是抒情诗,因为它并没有表现很多生活上锁碎的东西,尽量避免各种乏味的哑剧、手势,它是以抒发人物感情为主。所以我觉得《阿》剧,有较丰富的想象,比如把很多自然的景物都拟人化了,都变成舞蹈的形象了,有很多场面,独舞、双人舞和群舞的关系,很多不同的场次当中起到不同的作用,就象作者讲的色块结构,这些都是很成功的路子。这条路子和想法是很好的,比如囚牢里棍子的运用,比如水的形象,用人体表现这也很不一般。我们现在强调弘扬民族艺术,强调文艺工作者深深地扎根于民族艺术的土壤,在这方面云南是最突出的。假如《阿》剧没有深厚的民族传统,是不会有今天的成果的,光看服饰已是美的享受,还有各种民俗风情,还有很多不同风格的彝族舞蹈。它不光是继承,而且是发展了的。比如说那拟人化的景物,那就不完全是原始的彝族舞蹈了,我特别喜欢阿诗玛从石林当中诞生那一段舞蹈的处理,和场面调度处理得相当好。

    我谈一点想法:不足的地方是在主要人物的塑造上。民间舞蹈的动作主要是自娱性的,比较简单,比较生活,特写很强。象阿细跳月,它就一个动作,跳一天都可以。可是一个舞剧里的人物就不光是欢乐,舞剧是有各种各样复杂的感情,这样就需要有能表现这些感情的舞蹈语言。如在囚牢中的阿诗玛,她要设法冲出去,想呼喊,或者是悲痛,那就要在形体上出现这样的动作,现在那几个动作我就感觉不够,总的印象是没跳起来,我指的跳就是跟地心吸力相抗争那种往上跳,但是彝族舞蹈就没这样的,它是向下的,常跺脚。如光考虑这一部份,那我们就失掉了一些表现手段,就失掉了舞蹈作为空间艺术要有高的动作。在三个主要人物中,我感觉最生动的是阿支,反而觉得阿黑、阿诗玛比较一般,原因是什么呢?能不能试验一下,选一场,你们大胆地用一些人类所创造的各种舞蹈语言,包括现代的芭蕾,把它的技巧尤其是各种跳跃性旋转性的技巧充分地运用一下。这可能是个坏主意,使民族舞剧离开了自己的根,就变成别的东西了。

    陈翘:看了戏,我很激动。有些意见跟大家都是共同的,我主要的有两个意见:一、生活是个根本问题,离开生活就什么都搞不出来。看得出来,云南同志生活的根底相当深厚。我也是搞民族舞蹈的,所以在这方面特别有感情。我还要补充一点,我觉得一个好作品,它必需有好的演员来体现它。云南的演员队伍太棒了,如刘选亮所说:你们这个演员队伍,是令我们羡慕到有点妒嫉。确实就是这样,队伍强大、整齐、年轻,主要演员演得好极了,很有气质又抒情,有内涵,把阿诗玛的美体现出来了。至于戏的结尾,我一直在想干嘛非得要以轰轰烈烈的结束?可以用抒情来解决,在很美很美的意境中,让阿诗玛回归到大自然中去。

    今天,大家谈了很多,这些意见仅供参考。但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希望《阿诗玛》这剧越改越好,早日登上舞蹈艺术宫殿的塔尖。谢谢云南同志给了我们学习机会。

 
   (编辑: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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