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者：森月
受访者：黄磊
黄磊做导演了，不是电视剧导演，他完成了一个很久的梦想，拍了一部电影长片。黄磊做过很多事，以至于在不同时代认识他的观众对他的认知截然不同，很多年轻观众大概无法想象，这位驮着女儿的慈爱爸爸黄小厨很早前也是光着脚走在沙滩上唱歌的长发文艺男神，而他最为经典的民国文学青年扮相也是很多人的记忆。
黄磊想做导演很久了，那时候的年轻人，谁没有一个电影梦呢。然而一再夭折，这个想法都搁浅了，他去开公司，做菜，演舞台剧，做综艺，做戏剧节，跟女儿一起给动画片配音，做些忙碌的事。谈到这种被搁浅的梦，黄磊看上去比较淡然，似乎不能做那也就算了，没有什么必须要执著的，他觉得人会成长。
然而9月在筹备乌镇戏剧节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文件袋和一个光盘，朋友顾晓东邀请他一起翻拍山田洋次先生的《家族之苦》。10月，他们已经完成了剧本，11月开拍，12月中旬不到已经杀青。
看上去只是拍了一个月而已，剧本打磨也在一二个月内完成，黄磊不承认是短平快，毕竟一个积累了这么多年舞台、表演和导演经验的人，一个经历了生活的甜酸苦辣，懂得家庭的意义的人，只需要将自己的生活抽丝剥茧。
黄磊不会卖惨，他不会像别人一样痛哭流涕自己做了几十年年电影梦，构思了十几年故事，改了几百遍的剧本，他不会说这种话——毕竟像他这样一直游离在电影圈内外，从未离开过电影，却一直有一个电影导演梦的人并不在少数，在记者问他，这样一个处女作，到底是蓄谋已久、是水到渠成还是突发奇想，黄磊认真地说，这是一个夙愿，同时因为机缘水到渠成，然而在结束了整个拍摄的过程，他又发现这简直是一个突发奇想。在痛快地过了一个多月的导演瘾之后，黄磊又要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除了要继续剪辑他的处女作《麻烦家族》，争取让电影在明年4月份正式上映。他还要回去做他原来的事——他的综艺，他的厨房，他演的戏。他眨着眼睛说，我还想画画，我算了一下，现在开始学画，再过十五、二十年，就可以做个画家。早些年我拍了些风花雪月,现在关注当下人的生活
记者：现在应该正式叫您黄磊导演了。
黄磊：处女作。
记者：杀青日。终于拍完自己的第一部长片了，现在感想怎样？
黄磊：当然首先是还挺开心的，因为拍完了。对我们这行来讲，杀青就像过年一样。只要拍完一部戏就觉得，太好了，完成了。但有时候我也在想人挺奇怪的，我们都盼望着这一生更长一点，不要结束。盼望着很多美好的事情都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可是我们这么喜欢拍戏，可是我们又那么喜欢它结束。
每当杀青我们就特欢乐，杀青宴，喝酒聚会，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后来我想大概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只有杀青才会有一个作品的完成，它才会出现这个作品。下一个，只有杀青这部戏才会有下一个作品的开始。所以，还挺兴奋的。但是也有一些忐忑，因为拍完了，现在就后悔来不及了。再想补点什么，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外景还有机会补，因为内景那就真的是，因为景我们是搭的景。景今天开始就拆了，后面要剪片子了。要面对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拍摄的大量素材，要把它完成出来，然后还要做后期一系列的工作。因为做导演的工作对我来讲并不陌生，我导了很多的电视剧。而且我在十五年前在独立在导电视，但还是很忐忑，因为第一次导电影的长片。
我导过很多短片，但电影长片还是不一样，还是不一样。我之所以一个这样的题材来拍，也是就是我觉得真的是有感而发我才去拍的。
记者：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家庭喜剧呢？是特殊的偏好吗？
黄磊：其实我真的觉得每个人拍，大家对电影可以有多元的、多角度的理解。那我很喜欢现实题材的，当下生活的，可以关心到每个身边人这样的故事。不论是我在做的电视剧，还是我就这些年。我在早些间我很喜欢那些个风花雪月，然后包括年代这样的一些。比如说像我拍过很多民国戏。
我也指导过很多民国戏，然后我也拍过像《似水年华》这样的，很童话的这样的故事。但是，这些年我从电视剧的创作上，我做制作人和监制人，这些作品上面。也是我主演的这些作品，都几乎关注到的是当下人的一些社会话题，一些生活现状。而且，我很希望借为某一个方式去传递，就是家庭。
因为我自己最多的时候是在家里面，然后呢我觉得很奇妙。我会有很多因为家庭这样一面镜子，看到我自己的变化，我自己人生的变化。我从大概四十岁开始吧，就这四五年，感受更强。就越来越感觉到人到中年，然后家、父母、儿女、然后妻子、然后亲友，就这些的构成，会让我们感觉到很多的喜怒哀乐，真的很多的喜怒哀乐。而且可以借由这样家的故事，去看到整个当下中国的家庭、社会很多的东西。
所以我们是借由山田洋次先生的这样的一个题材，这样的一个切入口，去做了这样一个故事。其实我们故事里的人物完全都已经本土化了，而且里面的一些细节、对白、处理我全部都把他本土化。因为它真的很适合中国，这个故事很适合中国，而且中国现在也。我们上网去做了一些调查，然后也找了些资料来，这种银发离婚族。
银发离婚就是老年离婚的这个引发的家庭的故事，是非常的多，现在这样的案例。然后在这故事里面，又看到了每一个不同年纪的人，不同的人对家的理解、对爱的理解。所以我们在里面有一些，我相信将来会有些台词会成为金句。比如说其中有一个，我们就提到恩爱。恩爱这件事情，“恩”，我们通常就忘掉了，所以“爱”也不见了。我们常常就忘掉有恩这件事情，爱是有恩的，人与人之间是有恩的。有恩就是要报答的，你要报恩。所以这个是我们常常在生活中会忽视的，但是我们虽然是这样的一个温暖而严肃的家庭话题，但我又用了很搞笑的方式。
记者：有看上去非常爆笑的情节。
黄磊：是很爆笑，因为这故事真的很爆笑。所以，而且我们这些演员演的也真是，他演出了各式各样的莫名其妙、尴尬、荒唐就很多这样的元素在里面。
记者：这跟您留给大家的印象可能既有相同的地方，又有很惊喜的新的方面。
黄磊：因为这些年我做的电视剧都是喜剧，而且也确实还挺就是大家挺喜欢的，就是很多这样的喜剧。那我在做喜剧这个电影上面，我也觉得我想用喜剧的模式和细节，来去完成那个更深的传递。那么这个故事里面一定不是只让人笑，一定还会有笑以外的思考和泪水。
一个快被遗忘的夙愿,或者叫突发奇想
记者：您前面也导了很多电视剧，做了很多别的事，现在导演一个长片是一个水到渠成，还是夙愿达成？或者是说一个突发奇想呢？
黄磊：应该是这样讲，是夙愿但是他是水到渠成，所以这个水到渠成就变成了突发奇想应该这么讲。什么意思呢？他宿在我在年轻的时候，在电影学院上学的时候，就有电影，做电影的梦想。但是不是我一个，那时我们的同学们，大家从学少年，都是这样，都是有这种电影梦。
然后呢，大概每个宿舍里都是，大家都是在晚上喝着二锅头，都是在讨论各种电影什么，或者讨论哪个班的女孩啊，或者讨论哪个电影。所以会有一个很小的时候的梦，我二十五，就二十年前。就写了自己的第一个电影故事，叫《再见，美术馆》我现在还有那个手稿，叫《再见，美术馆》但是那个现在看起来其实还挺，也挺可爱的故事，但是很单纯，写爱情的这样的故事。
然后其实后来《再见，美术馆》的某一部分就变成了后来我写的《似水年华》。而在两千零一年的时候，我写《似水年华》的时候，其实写的就是电影剧本。但是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机会觉得能把他拍成电影，后来就又改改改，就把他故事放大，就做成20集的电视剧。
那在这样的过程中我其实这些年写了很多的故事，我有两次，几乎电影都到了开拍的，就是筹建组的边缘。有一部故事是我原来写的叫“巧克力”当时也是做了很具体的筹备，已经在做剧本创作了。那剧本就压在我的书，这个抽屉里面。
还有一个就是大家知道我原来要做的那个《初恋爱》，但是后来也是因为各种原因，这是也就搁浅，先放在那边。时间久了之后，就觉得三十岁还没导电影，四十之前一定会导，但到了四十岁也没导，后来就到了四十五岁。所以到了四十五岁的时候就觉得，我其实这两年已经不太想这件事情了，我也不想做导演，我坦白讲。
记者：已经放弃了吗？
黄磊：对，我真的在这几年。因为我真的太忙了，我又做自己的文化公司，也在做自己这个品牌工作，做“黄小厨”而且我们“黄小厨”还有电商，还有电商这样的这个销售。然后我又在做什么乌镇戏剧节又要做舞台剧、又要做电视剧，反正做很多的工作。就非常非常地忙，尤其这两年综艺节目又多。我就根本没觉得我会再当导演这件事情，电视剧我也不导，我就做制作人，做监制人我也不做导演。
但是就是在今年的8月份我在乌镇在筹备戏剧节的时候，我的合作伙伴晓东也是多年的好朋友。就突然就跑到乌镇来找我，说想找我说个事情，就给了我一个纸袋，一个塑料袋。文件夹里面就是一个翻译过来的剧本和一张DVD。他说，你看看这个。我说，这是日本电影。他说，山田洋次先生。我说，那是我们从小的偶像。因为我很喜欢小时候我们看那些寅次郎的故事。
就是小时候在电影院一集一集都看，觉得很好笑，很搞笑。后来长大，我也很喜欢《黄昏清兵卫》什么，以及《隐剑鬼爪》这些他后期的作品。晓东说，你有没有兴趣导？我说啊？我就看了一眼，看了一眼我说我看一下，我就把那个剧本和那个碟看了。看完之后我就在里面突然读到好多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
所以我刚才讲就是本来是蓄谋之久，但确实是水到渠成，这些事情就到这。但我觉得要导，确实是突发奇想。我说，那好吧，我来拍。可是我的时间太满了，我说哎呀，我说我10月份要做乌镇戏剧节，9月份我在筹备戏剧节。我说11月份，只有一个月的时候，我之间还要演《暗恋桃花源》。12月呢，我就没时间，我就马上要开始过年什么这一堆事情。综艺节目还是录，我说我没时间拍，我说要不然咱们2017年找一个时间。
后来晓东说，那咱们先改剧本。我们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这个剧本翻译剧本做了几次调整，然后每次改完就给老先生看。翻译过去，老先生再把意见给我们。就这样，剧本就改好了。改好了后来说，能不能拍。我说问问演员的时间，一问演员时间，说11月都有时间。他们问我，大概拍多久？我说，大概35天。算了算，大家正好有这个时间。
记者：拍得还挺快的，速度特别地快。
黄磊：就拍了，而且拍的还挺有趣，大家在现场欢快，也确实很多很有趣的戏在里面拍出来的。
记者：我们说到可是从一个剧本到一个电影，中间还是有很多的东西。您比如说演员，您当时？
黄磊：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水到渠成。我呢，第一个要定的就是这个爸爸，那我们想当时我就想到李育群老师，我觉得他很适合。刚好他是我乌镇戏剧节的艺术委员会的委员，我就直接给他发微信问他，有没有可能来演？他说，他这段时间在澳大利亚拍另外一个电影。他说，你第一次搞电影，因为本来我们就是好朋友。
他说，我觉得你可以。我觉得可以，然后我说我现在没有剧本，我剧本在改。他说，那我先把时间给你留下。所以就有了，首先有了爸爸这个角色。然后就从他开始，按着这个时间就开始找。那我自己说，我报名演这个哥哥，因为哥哥的戏也比较少，但是也很搞笑。我们现在把哥哥也是个非常搞笑的一个人物。然后我就问我老婆愿不愿意出来，因为她很多年不演影视剧，她一直在演舞台剧。
我说，因为是拍电影，又是在北京，我说你愿不愿意重新出山来拍影视剧。他说好，我说那你就演我老婆，她就演大嫂。就这样，海青是我的学生，我也问他他说也可以。演员就一下子，一点点。所以，我觉得也是水到渠成吧。
记者：所以太太演太太，其实也是要付薪酬的吗？
黄磊：要付，要付，对。
记者：两个人赚两份钱。
黄磊：那也做两份工嘛。
记者：您跟山田洋次老先生之间年龄相差也很大，然后语言沟通可能也没有那么的畅通，两个人怎么去交流这件事呢？像您说的，一稿一稿去修改，这个过程困难吗？
黄磊：这个要很感谢就是晓东，因为晓东他多年在日本生活、工作，所以他的日语非常得好，而且他一直在日本的电影圈里面工作，所以跟山田先生也非常地熟。所以我们几乎用晓东做传声筒，就是我把这个。就一开始你们看的有些视频，就是我录视频给老先生，老先生再录视频给我，就这样。
记者：那他最后有看过一些片段吗？
黄磊：没有，其实片子现在我们刚刚今天上午其实还在拍戏，今天上午才拍完的。但是他今天在现场看我们拍戏，看我们在现场排戏。他就说，哎呀，我不能老在这儿看。他说我要老看我就很想也上去一起拍，他真的很可爱，86岁。这样的年纪，还在那么好的一个创作状态。
记者：拍电视剧是一个拉的很长的战线。这次感觉就是一个短平快，您觉得工作过程当中的不一样吗？
黄磊：但是其实它也不是短平快，我们拍电影的节奏要慢很多，因为电视剧我们拍的量很大。我们比如说40集，我们大概就完成量来讲，我们差不多要完成，就剪接量，就最后完成我们也就差不多完成15分钟。就是可用的时间要15分钟，但是电影不一样。我们拍35天，我每天只需要大概3分钟不到，都完成了。所以大概工作量差5倍，就我每天的要求完成的量，只有电视的5/1，所以我们拍的时候会更细致。
而这次我也很开心，我们的摄影师、灯光师我们的技术团队都非常的专业，非常的得棒。我们的摄影师也是个摄影大师，拍过《姨妈的后现代生活》、《桃姐》，是有很好的一个技术班底做基础。
拍下来我觉得从影象、质量都没有问题。那演员我觉得这是我熟悉，不敢说擅长吧，起码我还比较懂表演这些东西。我会跟演员来磨很多的戏，最后有很多的喜剧是，就是他是心领意会，让人会笑。
记者：您现在回希望别人觉得自己是什么人呢？
黄磊：我还真没有，因为我的身份确实太多了，所以我无所谓。我就是因为兴趣，特别的广泛，然后我这个人的我又是。我一个是兴趣广泛，还有一个就是我的兴趣点特别敏感，然后我又好奇心强。所以我就会对有兴趣的事情做的比较久，我的耐力也还不错。所以，我就做了很多的工作。所以你看我自己做戏剧节的发起人，我也做电视剧的制作人、我也做公司的管理者、也做品牌的投资人、然后我甚至还有一个自己的文化基金，我们也做一些投资。
现在又做导演，所以对于我来讲，我也做大学的老师。所以对于我来讲，我没有什么特别在乎自己，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是，会一直这样工作下去，就这样。
记者：可是每天忙这么多事……
黄磊：是，这个确实。现在这两年确实有点忙，我自己也在检讨我自己，可能我会慢慢地把脚步再放慢一点，因为这几年突然变的很忙。原来我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现在变的都非常少，继续这样不太好。
记者：那这次多多没有要求演个小角色什么的吗？
黄磊：我很希望可以有机会，让她还有包括妹妹可以能够演一个什么角色。因为我觉得还挺好的，可以把这记录下来，将来有一天他们长大了，可以说，小时候跟爸爸一起演过电影。但是这次，因为这个剧本里面的人物没有小女孩，只有两个小男孩，我还真想过说改成两个小女孩，我在想，不行，这好像不太合适。
记者：对，我们其实还蛮希望能看见她的，在大荧幕上。
黄磊：会，我后面会有一个剧本。我正在改，真的也可能会让他们来演。
记者：也是电影长片的吗？
黄磊：电影的长片。
记者：那您大概可能比如说要是再拍的话，因为您刚才也讲了，排的那么的满。我不知道大概我们能预期在什么时候？
黄磊：我明年应该会导第二部吧。明年的夏天好像应该会。
记者：其实我觉得现在好多，您比如说一直在关注电视或者是电影的人，可能还比较能接受您现在所做的这些一切，包括您现在的形象啊什么的。可是好多人可能还停留在之前您知道吗，就是唱，一些发布唱片的。
黄磊：《边走边唱》、《我想我是海》的时候，那太久远了。因为是很多人，这只能说有很多人跟我一起在成长。那我在出那些唱片包括在，就算早一代的，更早一代的偶像派吧。对不对？ 那个时候就，“小鲜肉”嘛。
记者：对。
黄磊：但那个时候可能很多的年轻的男女们，他们在上中学，或者是上大学，可能就看我的戏，或者听我的歌比较多。那人总是要长大的，我这个年纪，好像也是人到中年，中年都过半了。
我会对生命、或者对自我的感受和思考会更多。对自己的身体也会有很多的，原来年轻的时候是不考虑自己身体的，觉得自己身体就是在这，不会去想他的。人只有到了一个年纪，才会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所以会有很多的这个阶段的状态吧。
记者：所以我们其实后面看到您的不管哪一种载体上的作品——
黄磊：都不要觉得奇怪。我其实还有一些梦想。我那时候就想，我小时候很喜欢画画，我那天还在这突发奇想，我想去学画画，我想将来有一天去当一个画家。
我这个想法很疯狂，就是不应该这个年纪说我想去当画家，应该就是10岁8岁去想这个事，可是我那天真那么想的。我说，其实我画得很不画，我根本不会画，但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我很想，我就在想我这个岁数要再去学也不是不可能。也许我学，学到15年、20年，就是6、70岁的时候我就可以自己画画，我就可以去当个画家。
记者：可能好多人还是很期待，在您的作品当中看到一些过去特别熟悉的风花雪月的东西。但是您又说，现在其实您已经慢慢的变了，就已经变成一个——
黄磊：但是你在这个电影里面其实我觉得可能看不到风花雪月，但是你能看到越过山丘，你会看到越过山丘。你会看到，嬉皮笑脸。
记者：这也是您心态的一种变化吗？
黄磊：对，但我还是对。你看之前我做“初恋爱”的那个剧本的时候，我对纯爱的东西还是很有兴趣，对恋爱。但是我觉得可能再老也再去回头，拍初恋的会更好。反正我觉得，这跟我的年纪没关系，是跟我的艺术观、跟我的知识结构、跟我的情感有关联。所以，山田老师今天来，他86岁，他已经拍了85部电影。
记者：您会有希望自己是哪一种人吗？
黄磊：我希望，我希望自己能一直身体比较好，能吃能喝。就是最大的愿望，真的。我希望，我现在酒量就没有以前好了，我希望我的酒量能恢复到以前的。
记者：以前能喝多少？
黄磊：喝一斤白的没问题，现在不行，现在八两了。
（实习编辑：夏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