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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雷纳与南茜·斯班瑟专访

2014-06-26 09:25:56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

   

作者:董小米


埃里克•雷纳(左)与南茜•斯班瑟(右)

  采访者:董小米

  受访者:埃里克·雷纳 南茜·斯班瑟

  公元前400多年,中国哲学家墨子观察到小孔成像的现象,并记录在他的著作《墨子·经下》中,成为有史以来对小孔成像最早的研究和论著。墨子之后,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和数学家欧几里德、西汉淮南王刘安、北宋科学家沈括等中外科学家都对针孔成像有相关研究,但由于没有影像的承载介质,只可观察,无法记录。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随着艺术的繁荣,用以完成画作的成像暗箱出现了。1793年,法国尼埃普斯兄弟两人首先设想利用感光物质来固定针孔镜箱所形成的影像,而随着氯化银的感光性能被发现以及定影法等相关技术的完善,摄影术最终诞生了。

  200年来,摄影技术不断提高,直至今日,数码技术的普及与完善使摄影几乎丧失了技术门槛,人人都可以拿起相机抓取图像,快速,准确,便利的摄影方法让我们处于一个图像爆炸的时代。影像的泛滥导致了一部分人对传统摄影技巧的回归,比如湿版摄影法,达盖尔摄影法,铂金印相技术等等。但世界上有一批人,他们坚守于最初的摄影方法——针孔摄影。针孔摄影从十九世纪中期针孔摄影兴起至今几经兴衰,而埃里克?雷纳与南茜?斯班瑟夫妇创立的“针孔资源”(Pinhole Resource)才使针孔摄影进入重要时期。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南茜与埃里克开始专注于针孔摄影的发展与文献收集,并筹集资金出版《针孔摄影》杂志,因此在全球范围针孔摄影的领域内建立了自己的权威性。在这三十年里,《针孔资源》收集了36个国家的500多位摄影家投稿和捐赠的6000幅针孔摄影作品和大量的相机等实物资料,这些收藏的原作没有一件是埃里克与南茜夫妇购买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全球针孔摄影家对他们的信任和对针孔摄影的热忱,而他们自己的作品也被美国现代艺术博物馆、加拿大国家博物馆、乔治·伊斯曼博物馆、加利福尼亚摄影博物馆等机构收藏。2012年埃里克与南茜夫妇将这些收藏,包括60架针孔相机和大量的书籍杂志,全部捐赠给美国新墨西哥洲历史博物馆。经过近二年的准备工作,该馆从埃里克与南茜夫妇的捐赠中选取225幅针孔摄影作品和四十余台型态各异的针孔相机,在2014年4月27日举办了“光之诗:针孔摄影展”。

  如今,《光之诗:埃里克·雷纳与南茜·斯班瑟的针孔摄影》来到中国,他们将在798艺术区里的吾乐影像空间展览自己精心挑选的数十张作品与各具特色的针孔相机,而借此机会,董小米也在展览现场采访了埃里克·雷纳与南茜·斯班瑟夫妇,对针孔摄影的发展以及两位艺术家的创作理念等相关问题做了有趣的交流。

  董小米:2012年,您二位将收集的36个国家的500多位摄影家投稿和捐赠的6000幅针孔摄影作品和包括60架针孔相机和大量的书籍杂志等这些资料全部捐赠给美国新墨西哥洲历史博物馆的初衷是什么呢?

  埃里克:我们成立的Pinhole Resource这个非盈利的组织是不拥有这些照片的,这些照片来自世界各地的针孔摄影师,初衷就是出版《针孔摄影》(Pinhole Journal)这个杂志。1890年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非常著名的针孔摄影家,但是却没有一个组织来专门收藏针孔摄影,有的优秀作品就丢失了,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1984年我开始给全世界的摄影师写信,让他们为我的杂志投稿,我当时就说我们是非盈利性的组织,不会把他们的作品给卖了,如果我收集到了足够的照片,我就要出杂志,最后把所有原作送给博物馆。

  当时这个想法真的很疯狂,因为我们没钱。很多人来帮助我们,比如说给我们资金,给我们作品,所以在那个时候我们的第一本杂志就出版了,总共出版了22年的时间。在这些摄影师中,有的是知名的艺术家,也有的是一些学生,也是因为在《摄影百科全书》里收录了我的一张代表作Ticul Schoolyard, Mexico,所以全世界很多人也就知道了我,很尊重我。在我外出讲课的过程中,有的人就拿着自己的作品向我交流,但是他们很害羞,他们的作品都非常好,但是他们的作品没有机会在博物馆展出,别人也无法看到,我就想让他们的作品发表。其实在科学的历史上,针孔成像被广泛运用,但是没有人讨论这个事情。

  董小米:运营这么一个非营利性组织是不是很困难,政府会有支持吗?

  埃里克:整个过程当中很多人都来给我们帮忙,还有人给我们资金上得捐助,100美元,200美元,有一位女针孔摄影师在最后的几年了给予我们相当大的支持。如果我们要去一些地方,也会有人会自助我们,比如替我们买机票,提供住宿等等,也有的人给予了我们情感方面的鼓励,所以让我们每一期的杂志都准时出版了,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这种收藏组织出现了,政府在这方面是没有支持的,全靠我们自己。

  董小米:我知道如果有些赞助人在捐助了一定金额之后都会得到您那张 Grandma Becomes the Moon 作品作为一个礼物,那这幅作品是不是对二位的意义很重大?

  埃里克:我的律师告诉我,虽然我们这是一个非盈利的组织,但是人家捐了这个钱,你最好回赠给人家一个东西。那我为什么会选择这张作品呢,因为我的祖母对我很重要,她是一位著名的野生动物保护者,也是她把我带大的,而这张照片从某种程度上让我和南茜走在了一起,当然这说来就话长了。

  董小米:随着摄影技术的提高,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一个摄影师了,那么在今天,针孔摄影的意义是什么,也就是说我们为什么要拍针孔?

  埃里克:我认为科技发展很快,甚至我们拍摄的50%的照片都是由iPhone手机拍摄的,很多人认为针孔摄影是一种非常原始的状态,但是不是的,它相当的复杂,它创造的那种多样性与不可预见性,需要你的经验,很小的一点变化就会产生很大的不同。

  南茜:我非常喜欢针孔摄影的全景深和长时间曝光这些特性,这让你能发现自己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感恩节后火鸡场的那张照片,满地的羽毛,似乎你能看到这些火鸡的灵魂,甚至我拍摄的一些作品,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来观看这些作品会有不一样的感受,你似乎能感到事物的灵魂,你能感受到针孔相机所能看见的,这一点很神奇。

  董小米:我换一个比较轻松点的话题,您二位可能不知道,在中国女性的地位是比较高的,那么如果二位在工作中有了分歧,听谁的?

  南茜:我们并不是经常在一起工作,很多时候是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但是我们很少发生分歧,几乎没有,虽然在一起合作干一件事情很难,我知道这挺不可思议的。我举个例子,有一次我和艾瑞克去一个古董商店,店里有三万件古董,结果我们都挑中了其中的一件,我们的幽默感,引用的名人名言,都一样,真是太神奇了。再说个例子,有一个德国摄影师给我们寄了几张作品,我们俩玩了一个游戏,挑出其中自己喜欢的,结果我俩选的一样!你能想起来吗(咱俩有什么争议的地方)?

  埃里克:没有(笑)!

  南茜:但是有时候埃里克会给我一些帮助,我会经常做一些装置,埃里克会给我一些建议,我俩一起完善这个艺术品。我觉得有的时候我们在刚刚做时候觉得自己的作品很傻,这很正常,需要我们不断地完善,向前推进自己的所作所为,直到达到一种完美的状态。

  董小米:回到您二位的这个展览,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作品叫做《光之诗》呢?

  南茜:我俩有一本共同喜欢的书,叫《空间的诗》,那我们在圣达菲做这个展览的时候想不如把我们的展览叫做《光之诗》,就是光创作出来的不同物体,同时我们觉得自己的展览吧自然、生活和他们对文化的思考都融合在了光影里,生活也是如此,因此叫做《光之诗》。

  (编辑:刘颖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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