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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麦当娜:借工作忘情伤 坦言曾为杰克逊倾倒

2009-11-30 17:32:18来源:搜狐音乐    作者:

   

    在最新一期的《滚石》杂志中,流行天后Madonna(麦当娜)再次作为焦点人物登上了封面,访谈中,这位天后回顾了自己近30年的音乐生涯。

    你的舞台体能实在是令人惊讶,尤其是“Get Into the Groove”这首歌,在“Sticky & Sweet”巡演中,你一边唱一边跳绳,你是怎么保持这么好的身体状况的的?

  麦当娜:我有两个不同的法宝,在演出之前,我会做一个提前的热身,让我的身体做好准备,演完之后,我也会做一些训练,这个训练就包括方方面面的内容了。从芭蕾到普拉提再到跑步、跳绳、蹦床、体操。。。把我演出时用到的所有肌肉都再次动员起来。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保持心脏的耐受力,上次巡演开始前,我一直在滑冰。

  你经常在舞台上哭吗?

  麦当娜:在“Sticky & Sweet”巡演时有那么一回,我在演唱“You Must Love Me”的时候,这是一首非常悲伤的歌曲,当我对台下观众说话的时候,我哭了,以至于无法合上音乐的拍子,我讲到有两个脚手架搭建公司的工人,我在马赛的演出的舞台就是他们为我搭建的,但是在一次倒塌事故中,他们死掉了,讲到这里我哭了,在我得知杰克逊死了的消息之后,我也哭了。

  你跟杰克逊出生在同一个月,1958年的8月,你觉得他给你的感觉像是一个同龄的孩子吗?

  麦当娜:我非常热爱他,为他所倾倒,他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才华,他所唱的歌曲一点都不孩子气。

  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麦当娜:80年代初,我跟我的经纪人Freddy DeMann刚开始合作的时候。他那时候也在经营杰克逊,我看到他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演出后完全被震撼了。他完美无瑕,在赫姆斯利宫殿酒店有一个派对,他表现的十分害羞,但他让我很兴奋。

  你嫉妒他吗?

  麦当娜:从一个褒义的角度可以这么说,我多么希望“Billie Jean”和“Wanna Be Startin´ Somethin´”是我创作的,他有什么歌是我不喜欢的呢?

    10年后,曾传出说你们一起录音,你还与他一起参加了奥斯卡颁奖礼。

  麦当娜:曾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们经常一起呆着,他想跟我合作。我认为他希望了解我,我也很希望能了解他。当你跟某人一起开始创作的时候,那会是一个奇怪的经历,那段日子里你会变得脆弱和害羞。当我跟Justin Timberlake(贾斯汀·汀布莱克)合作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一起写歌的过程是很亲密的,好像投入一个新的信仰。“各就各位,准备好,开始创作!”你需要逾越这些障碍,比如“我想给这个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他会不会觉得我得想法很蠢呢?我跟他们在一起能完全坦诚吗?他们会觉得被冒犯了吗?”你要开始不停地说话、交流,这样才能把你带到一个新的水平上,让你更有创造力。所以我们在一起所做的便是:看电影、吃晚餐、出去玩、去参加奥斯卡、犯傻,由此实验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工作。他很放松,他摘下墨镜,举起酒杯,我让他笑出声来。

  你是除了他以外的唯一一个受关注度那么高的艺人,但是这为什么毁了他?

  麦当娜:我所拥有的便是我的态度,我跟他没有那么相似。拥有一个良好的童年是很重要的,在人们开始评论你告诉你在他们心里是什么样的之前,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看法。你要了解在哪些事情上你可以犯错误,你要保留纯洁的一面。这些也会给你信心,不过我想他没有做到这些。他知道被世人所热爱并且作为一个名人应该怎样应对吗?其实这是很难应对。我想他对自己所引起的注意力非常没有安全感,他对自己的事业有着爱恨交加的感受,他似乎没有什么很亲密的朋友。在过去的十年里,人们不是抛弃他就是把他逼上绝路,关于他,人们说了太多不属实的东西,对我来说,我从来没有过一秒钟的怀疑,认为别人那些无端的指责可能是真的。但是对他来说,面对那些非议他无能为力,无论是公开的还是私下里的。当他死的时候,每个人都说他是个多么伟大的天才,但是这些话应该是在你们失去他之前说的。这是个太巨大的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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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Sticky & Sweet”巡演过程中,布兰妮特意为“Human Nature”这首歌拍摄了录影带,片中她被卡在了电梯里,然后开始发疯。你是用这种方式影射她的演艺事业吗?

  麦当娜:是的。那些还没有表达出来我的想法吗?“老娘不是你能操控的,甭对着老娘放屁”,我想人们应该多在意一下自己的事儿,放手让她成长。我想每个人都把自己太深的注入了别人的生活,她,以及杰克逊,其实都没有什么真正的童年,所以在他们的生活轨迹中肯定会有一些不可避免的问题。我很同情她,我希望她能在自己的生活中找到平衡。我不知道之前她崩溃的到底有多厉害,人们不应该轻信他们所读到的那些。

  你曾说音乐是承载和转换痛苦的工具,你什么时候发现音乐有治疗功能的?

  麦当娜:嗯,每个人都知道音乐能够提升你、带你远走高飞、拯救你,即使你不是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这也是正在发生的事情。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不曾说过“这首歌救了 我一命”或者“我听这首歌听了整整一个夏天”再或者“这首歌帮助我摆脱了崩溃”的。

    从一开始,你就被认为是举世无双的奇迹,那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能够把别人的嘲弄当成动力呢?我想这个转折点应该是你的裸照被刊登在《花花公子》和《阁楼》(男性色情杂志 )上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你说了很著名的一句话,“我不为此感到羞愧。”

    麦当娜:我所做的一些事情给我带来了那些转变,那些照片是当我还是个摄影师培训班的模特的时候拍的,我觉得很不公平,很明显,有些人用了我已经成名这个优势,谋取利益 。当初那些照片是最初我来到纽约时,为了谋求生计做拍摄的,我为很多培训班做模特:油画、摄影以及素描。我是一个舞者,所以我可以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你能在照片里看到我的肌肉。这是一个完美的、值得尊敬的工作,然而每个人都力图使我觉得羞愧,这太滑稽了。我不能说是从那时候开始,人们所说的种种负面的东西不再困扰我,但是,就像你说的,从那时候开始,我能把这些当做一个有利于我成长的跳板,激励我前进。这种话对我有着相反的作用,如果你说我不能,我就要做到证明给你看,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也是如此。我们反抗的越激烈,我们本身的重量就越轻,而我们的肌肉则长的更健壮。这也是为什么目前为止我仍能主宰我的事业的原因,在我的整个事业中,都充满着我对它的反抗。

  你认为你所说过的那些激进的话语和所做过的这类事情,对你的音乐质量有所影响吗?

  麦当娜:有可能,不过任何发生的事情都是本该发生的,我本人就是我所说过的和做过的那些事情的综合体。我记得在我拍摄纪录片《I Am Because We Are》的时候,它进入了圣丹斯电影节一个竞赛单元,一位女士对我说,“你自己要决定好是想当一位艺人还是一位活动家”,我说,“为什么我不能两者得兼呢?”。这种感觉我时常会有。

  1989年,在“Like A Prayer”录影带的拍摄过程中,没人提及说你可能不应该在烧着的十字架前跳舞唱歌吗?

  麦当娜:实际上,当时没有多少人反对那么做,很明显,事后那些人才做出这个反应,但是我无所谓。有时候我会挺身而出,我认为宗教分裂主义者或者持有偏见的人会以上帝之名站出来说话,但是他才是给人们带来痛苦的那群人,应该有人站出来反对他们,我觉得我所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当我在十字架上演唱“Live to Tell”的时候,我是在支持上帝,向他所传达的信息致敬,我所表达的是让大家像热爱自己一样去爱身边的人,尊敬每一个人。但是基督徒们并不喜欢这些。

  你认为谁是音乐天才?你对天才如何定义?

  麦当娜:天才的含义很多,它可以是关于关于歌词的、关于旋律的、甚至是关于在演唱某一个音符时音色的。不管是Cole Porter、Elvis Costello、Joe Henry、Stevie Wonder、 Cat Stevens、David Bowie、Lou Reed、Chrissie Hynde、Joni Mitchell、Iggy Pop、 Elton John、John Lennon还是Chris Martin,都是天才。

    在你名为的“Re-invention”巡演中,你演唱了“Imagine”,当John Lennon(约翰·列侬)被枪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麦当娜:我在曼哈顿上东城,我记得在那件事发生了几个小时后,我走出72街的地铁,那里围满了群众和警车,场面混乱。每个人的精神都被摧毁了,这起暴力事件尤为使人震惊 ,它能让你患上妄想症。之后戴安娜王妃的车祸、以及如今杰克逊的不幸,都能让你的生命暂停下来。每次当我演唱“Imagine”的时候,我都能在前几排观众的眼中看到泪水。这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约翰列侬的在天之灵能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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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某些专辑是融入了别人带给你的灵感吗?

  麦当娜:有非常多能给我灵感的常人、艺术家和哲人,我常常受到敢于出头的人的启发,比如Martin Luther King(马丁·路德·金)、Al Gore(艾尔·戈尔)或者Ghandi(甘地 )。在我心里有一些并不主流的英雄,如Frida Kahlo(弗里达·卡洛 )、Martha Graham(玛莎·葛兰姆 )和Eleanor Roosevelt(埃莉诺·罗斯福),对美国人来说,我要说 Michael Moore(迈克尔·摩尔)和Che Guevara(切·格瓦拉)都是榜样。我一直都欣赏能够不畏惧真实表达自己想法的人,无论是性方面的一些看法还是一些激进的话题或者直接表达自己的对错观点,敢于超越以往的界限。很显然,如果我是一个男的,那么我所做的这些便不会引来这么多的关注,这件事我无法避免。

  你的有些最热门的歌曲,如“Live to Tell”、“Like a Prayer”、“Cherish”都是跟创作者/制作人Patrick Leonard合作的,为什么这段合作这么成功呢?

  麦当娜:我们都来自中西部,从本质上说,我们都属于比较怪的人。他患有抑郁症,是一个对旋律有着极强感觉的古典主义音乐者。我们从一开始就一拍即合,我们总是会对一些有趣的东西感兴趣。通常我们不写那些无聊的歌曲,尽管这事儿我们也干过。我们的创作是充满了魔力的。

  从歌词的角度来说,在过去的几年里,你所创作的哪首歌词是你的最爱?

  麦当娜:我喜欢那些不是很流行的歌曲的歌词,如“Miles Away”、“Devil Wouldn´t Recognize You”,它们都很个人化,不是很通俗。我喜欢“Like It or Not”的歌词,(唱)“我将是花园你是蛇,我所有的果实都供你摘取,你最好知道你是个恶魔,你的爱情会滋长。”我很爱“Paradise (Not For Me)”,(唱)“我记不起我年轻的时候,我无法解释对错。”

  对你来说,热门歌曲有多重要?

  麦当娜:嗯,我不会说谎,这确实很重要。我希望我的歌曲很上口,能够被世界上所有的人传唱。

  在音乐方面谁对你的影响最大?

  麦当娜:我一直都在听音乐,我有很多DJ朋友,我从我的经纪人那里也得到了很多素材。我还会去夜店或者听收音机。在一些重要事情开始之前,人们往往要听音乐,每周二我都会打开iTunes找歌。我有一名司机是纽约的一位兼职DJ,其他司机对音乐也有着不俗的品味。他们经常会给我唱歌,我可没有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

  你的大女儿Lourdes,会向你推荐新的音乐吗?

  麦当娜:她给我推荐了The Ting Tings,还有一支她喜欢的乐队叫做Disco Bitch,她还听My Chemical Romance,她不像同龄人那样仅限于听Jonas Brothers。她很爱Lady Gaga、Ciara、Rihanna、T.I. 以及Justin。iPod就像长在她耳朵里一样。

  她对你有什么评论吗?

  麦当娜:哦当然,我的演出、我的音乐,她都会评论,她一针见血,不仅仅是针对我,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她会评论你的穿着、你的约会对象、你所听的音乐、甚至是你所做的每一个选择。现在她穿的衣服的尺码跟我一样,所以她会偷我的衣服穿,她坚持不懈的翻我的衣柜。目前她也在为演出帮忙,所以我们更像是朋友。就像其他青春期的子女跟母亲的关系一样,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争吵,这一点我无法避免。

  面对这样真实的评判,你会不会觉得不适应?我想很多人在你面前都是特别小心翼翼的。

  麦当娜:我想对于拍我马屁的人我是有判断力的,我喜欢听我的朋友们对我讲真话,喜欢跟我一起工作的人告诉我那些也许我并不是很想听到的东西。在我的生活中有这样的人,拥有他们我感到很幸运。[NextPage]

  在巡演中Lourdes的角色是什么?

  麦当娜:她在后台为伴舞穿衣服。她对发型和化妆很有一套,所以她也在做很多实验性的东西。她很有天赋,能够设计自己的衣服,她很有自己的风格。每个人都会向她请教自己的服饰搭配问题,是向她,不是向我。

  在你眼里,什么是你视为珍宝的?

  麦当娜:在过去的10年里,我有不计其数的笔记本,除此以外,其他的东西都比较母性化,比如我女儿的第一双鞋,她的第一撮头发。

  在你把整个事业都倾注在那里之后,与华纳兄弟公司分道扬镳是不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麦当娜: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所了解的唱片业实际上不存在了。现在人们制作和销售音乐的方式已经发生了改变。进化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从很多方面来讲,这种变化是好的, 因为孩子们现在可以在没有大人陪同的情况下获得更多的外出的机会,而不用像过去那样受很多机构的制约。这是一种前进的标志,我能够适应。

  在入主摇滚名人堂的典礼上,你用一句“一切都是为了音乐”一句话总结了自己的发言,你有没有想过,100年之后,你会留给人们什么?人们会怎样纪念你?

  麦当娜:并没有,但是每当我做演出的时候,看到音乐能够给人们带来那么大的力量、看到人们为之哭泣或者疯狂的时候,我知道音乐能够给人们带来影响,它的力量,超越任何艺术形式。对此我很感动,我也为别人的音乐所感染——跟其他人一样,我是个普通人。我们需要共同分享这些相同的感受,所以对于我能成为音乐的一种渠道,我觉得是一种殊荣 。最终,人们是会记得我在VMA颁奖礼时像抛出和平鸽那样抛出我的鞋子、还是会记得我被登在报纸上的裸照?也许他们会记得我的歌曲“Live To Tell”?我想到最后,人们会记得最真实的东西,他们会记得来自某人内心深处的那些东西。

  (实习编辑:邵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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