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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鲁:绘画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2016-12-08 09:42:15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彭菲

   
11月30日,艺术家马可鲁个展“马可鲁的绘画,阶段二时期”在上海璘宝轩画廊开幕,展览主要呈现艺术家过往四年的抽象作品,是今年个展“阶段一时期(1975-2010)”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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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马可鲁(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采访者:彭菲


  受访者:马可鲁


  11月30日,艺术家马可鲁个展“马可鲁的绘画,阶段二时期”在上海璘宝轩画廊开幕,展览主要呈现艺术家过往四年的抽象作品,是今年个展“阶段一时期(1975-2010)”的延续。自此,两展按时间轴的线索,梳理了马可鲁四十年的创作脉络。


  马可鲁于1954年4月生于上海,1960年随父移居北京。从小喜欢画画的他在文革期间开始户外写生,师从陈佛生。1972年,马可鲁插队后回城,在北京一家饭店工作,在此期间结识了艺术家史习习、张伟、李珊、包乐安、韦海、王爱和等,正式进入“无名画会”时期。马可鲁至今认为“无名”的十年是“最值得怀念的时光”,他先后参与在张伟家组织的地下画展(1974)和两次在北京的公开展览(1979年和1981年)。马可鲁从未对学院派的写实绘画感兴趣,在“无名”的十年中,他醉心于莫奈、塞尚、毕沙罗等艺术家的光影描绘,创作了大量风景绘画。







马可鲁个展“马可鲁的绘画,阶段二时期” 展览现场


  1982年起,年轻的艺术家们开始讨论抽象艺术,他们对康定斯基、蒙德里安、杰克逊·波洛克、马瑟威尔、德·库宁以及罗斯科的精神性充满兴趣,因而成立“抽象实验小组”。五年内,小组成员包括马可鲁、张伟、朱金石、赵刚、唐平刚、秦玉芬、王鲁炎、顾德新等。而马可鲁个人在1984年辞去工作,成为全职艺术家。当时,他已不满足表现的抽象,而是关注结构主义、存在主义、绝对主义、未来主义等,并向“理性”、“秩序”和“宇宙”靠拢,完成最早的几件“抽象水墨”作品。


  1988年,马可鲁经德国、瑞典、丹麦,最终定居纽约,并在美国生活了18年。次年,他获“斯古海根绘画雕塑学校奖金”,在缅因工作室,结识了约翰·沃克等艺术家。


  九十年代初期,个人身份的问题再次萦绕在马克鲁的脑海。“纽约从不缺抽象艺术家,而我仅是抽象艺术家吗?”他常常如此叩问自己。于是,他再次在老庄思想与西方哲学中“纠结”,最终决定用熟悉的画布,完成一幅幅带有东方气韵的抽象艺术画作。


  2006年,马可鲁回国。但他说,无论是出国,还是回国,都是“被动的”,“没得选的”。他原本不愿再提起2007年,先后失去父亲和孩子的他经历了“生命中最难捱的时光”,然而,他又理性地表示,他的人生,和作品都无法绕过这“不堪回首的13天”。自此,他一改黑白两色的描绘,而是使用了他的孩子喜欢的白色、柠檬黄、淡蓝等色彩。“他玩音乐、当模特、做装置,朋友也多。”谈到已逝的孩子,马可鲁感叹。他用《白光》《银河坠落》《波西米亚之歌》《勿忘我》等作品和永远24岁的儿子对话。


  马可鲁说,绘画是一剂良药,在治愈他和夫人的伤痛。而“就说艺术,不要煽情”是他采访期间唯一向媒体提出的请求。


  “我生命里的信条是任何情况下不抱怨、不妒忌、不憎恨,这就像是三剂毒药。对我来说,做到这三点没什么难的,因为只有这样,人才不会被打倒。”


  如他所说,生命是迎面而来的。和过往的几十年一样,马可鲁继续用艺术迎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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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的海边 / Backlighting Seaside


  纸板油画/ Oil on paper


  1977 / 27.5x37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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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滩 / Golden Beach


  纸板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1980 / 29x39.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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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戴河/ Beidaihe


  纸板油画/ Oil on paper


  1975 / 19.3x25.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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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 湖水 柳荫/ Autumn Breeze,Ripples,and wilows


  纸上油画/ Oil on paper


  1975 / 25.6x19cm


  记者:这次展览最早由您“无名画会”期间的作品。无名画会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当时整个团体的创作状态是怎样的?


  马可鲁:无名画会的主要成员差不多在1972年左右相互认识的,当时还是政治高压期,我插队回来以后开始结识几位在北京画画的艺术家们,当时条件简陋,自己买不起画材,就用单位用剩的一点,互相“较劲”地画。刚回来时我还在小吃店,常常上夜班,白天就用来画画。那时周末就一天,就和基本朋友骑车去外面画。后来开始“学坏”了,就开始改假条,弄介绍信去北戴河写生,那时那里真实干净得一塌糊涂。年轻时,一天总是很长,我们可以从白天画到晚上。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开始接触很多现代文学和音乐,比如披头士,比如《麦田里的守望者》和《在路上》,我们也开始看一些哲学,比如尼采。那时我们都愤青,都要尊重个人的想法,不想被某种权力或意识形态所屈服,所以过得很认真。绘画上,我当时就对学院写实一点兴趣也没有。那时受到整个法国和欧洲艺术的影响,那种语言的现代性至今还在追逐。俄国绘画是相当棒的,但它的影响力不及俄国文学,它的语言方式和状态相对来说比较陈旧,绘画很大一方面成为俄国文学的注脚,可以说俄国文学某些程度上稀释了俄国绘画。


  记者:“无名”第一次展览是在张伟家,当时做展览是非常危险的,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马可鲁:第一次私底下的展览,是10人左右的群展,每个人三、四件作品。展览上的不少人都是认识彼此,意趣相近但没好好在一起画过画的,所以很难的,而且太危险了。我们当时讨论谁的家长最开明、谁家有那么大一间屋子——其实最后就18平方米,但当时非常难得了,大多数人都是三代、甚至四代人挤在一个屋子里的。


  记者:您在几年前梳理过无名时期的故事,当时写作的原因是?


  马可鲁:大约是2006年,我用一个半月写了几万字的篇幅,来梳理无名画会期间大家的往事,名字叫《无名时代》,那是和高名潞谈了三天后正式决定去做的。其实很多年前就有朋友要我写“无名”,比如北岛在1991年的时候就在欧洲要我写,当时我已经在纽约了。当时我觉得自己离它太近了。有时,看一座高楼,还要往后退200米才能看清楚,这是一个道理。


  真正写的时候,又出现很多问题,比如时间久了记忆是不是会偏差?所以我和以前的朋友打过很多岳阳电话,他们找出那个时代相互写的信,他(她)读,我记下来。


  记者:如今回望无名时期,您如何评价那段时光?


  马可鲁:它几乎是我生命中最值得怀念的时光,但过去就过去了。我很满意,现在无名的平台建立了,光是回顾展就做了三次,这就有了交代。有人会问,现在,你们还要聚在一起吗?这个画会还要复活吗?我想,没有必要了,历史不给你第二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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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篇 / Englightment of the Tao


  布上油画 / Oil on canvas


  1985 / 120x9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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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左) / Red(L)


  画布油画 / Oil on canvas


  1992 / 178x132.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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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 / Twilight


  画布油画 / Oil on canvas


  2008 /208x183cm


  记者:您大约是1988年去纽约的,当时已经做了几年抽象了,纽约早期作品中印象比较深的是?


  马可鲁:其实我刚开始是在欧洲呆了一年,当时看了很多展览,刚去纽约时也是一样,但看太多就有点“消化不良”。印象比较深的是1989年的作品,那是我作品中最暴力的一组,一共20多张,你能感受到它的速度、它的张力,画中有很多anger(气愤)。


  到了1992年,我开始有了质疑,想要找到一种identity(身份),既怎么使自己有别于其他的艺术家。纽约从来不缺抽象画家,我仅仅是一个抽象艺术家吗?在那个年龄段,这些叩问很容易左右你。我最后想到的是,我既然那么喜欢八大山人、黄公望,那如何在画布上用自己的方式表现出它的精神层面的作品?我不可能回到传统水墨,中国画要大量时间的积累和训练,那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于是我开始想如何从我熟悉的、了解的画布入手,去精神地接近它,创作新的作品。一旦有这个想法,就不用再多赘述了,就是try over and over(一次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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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心跳(之一) / Black Heartbeats(No.1)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2015 / 183x20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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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 Untitled


  布面油画 / Oil on canvas


  2015 / 270x200cm


  记者:所以能用“中西结合”来评价您的抽象作品吗?


  马可鲁:我不喜欢中西结合的这个词,我也不喜欢用中国传统和西方油画来二元划分作品。


  记者:现在您回国已十年,是什么热情让您一直投身抽象艺术的探索?您认为目前的抽象艺术走到哪个阶段?


  马可鲁:无论是出国还是回国,对我来说都不是主动的。当时出国,我是抱着想看世界的心态去的,当然也是遇到很多问题,但做艺术是我的选择,我必须克服。回国也是一样,当时是我的孩子想回来。我不是说相信命,事实上,我生命里的信条是在任何情况不抱怨、不妒忌、不憎恨,这就像是三剂毒药。对我来说做到这三点没什么难的,因为只有这样,人才不会被打倒。我不做future plan(未来计划),生命是迎面而来的。


  记者:您讲到人生信条,那么对您而言,绘画,或者艺术意味着什么?


  马可鲁:我所有对世界、对艺术、对文学、对音乐,对爱、对亲情,对生命和生死的表达都在作品里了。对我而言,艺术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从来就是24小时的事。绘画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编辑:杨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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