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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德:借古画“烫”新景

2014-08-01 10:30:53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

   

作者:Ellen


王天德


《後山念》(观念作品)王天德

  采访者:Ellen

  受访者:王天德

  王天德的艺术语言不同于传统水墨,他将水墨媒介运用在现实生活中的物件,以灼烧代笔墨,突破了笔墨纸张单一的局限性。十多年来,王天德一直在“焰画”中寻求各种不同的呈现方式,陆续创作出“数码”系列、“水墨圆桌”、“中国服装”、“孤山”系列等。而近年,他的“焰画”又寻找到新的土壤,“火灼与水墨”山水直接与碑文拓片或古代书法原作对接,在历史的长河中开启了与古人的时空对话。

  继今日美术馆“开门”展开启其艺术之门后,于2014年7月29日在苏州博物馆新馆举办“后山”展览,共展出艺术家2014年创作的平面、装置及影像作品共三十余件,其中包括文伯仁的《西山雅集》原作、伊秉绶墨迹,以及艺术家近几年来在苏杭地区收藏的近石碑及拓片。为此,记者有幸采访了艺术家王天德,请他谈谈新作的创作感受。

  借古画“烫”新景

  记者:王老师,请谈一下这次“后山”个展为什么选择苏州博物馆新馆?您把苏州园林中的“借景”用于创作,是否也与此有关?

  王天德:苏州是很多人内心向往的地方,苏州博物馆又是苏州最有代表性的地标性建筑,这是著名建筑设计师贝律铭设计。博物馆的建筑本身已经是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所以在这里办个展,给艺术家带来很多极限的思考。为什么是极限的思考呢?因为博物馆内的整个空间呈现像中国的园林设计一样 “借景”,每一面白墙都映衬着历史和当代的一个图像,所以在这样的空间中,促使我开始思考如何认识自己在这一个新的阶段的思考,应该用什么新的方式重新形成新的水墨表现形式,或者说,在这一阶段中,应该用什么方法来诠释我个人的艺术语言。所以在此次展览中,承接了5月在北京今日美术馆的开门展览的构思,集古人的文脉,形成新的语言和表现形式。

  在布局整个展览时,存在一个客观的问题,这个建筑的空间能够给你带来什么?我们后人已经从贝老的所设计的建筑中感受到他所感受的空间转换,所以我不仅仅要继承或者追寻这种可能,还要追寻得更早。博物馆边上的拙政园在建园之前,文徵明就曾为此设计蓝图。所以在做今日美术馆和苏州博物馆这两个展览时,思维具有同步性。今日美术馆内一号馆是一个13米高的空间,它折磨了我一年,同样这个空间也折磨了我一年。如何应对这样的空间,需要我来解构并建构它。当时见到一个朋友收藏文伯仁的《溪山雅集图》,意识到这件作品会跟我未来要创作的一系列作品产生一些可能。因为文伯仁是文徵明的侄子,又是文氏家族中影响排第二的艺术家。我们很难与文徵明这位大师级的艺术家来完成艺术对话,但可以与他的家族一起,文伯仁继承了文徵明的笔墨,也同样可以带给我们思考。所以我觉得这件作品在苏州的展览中有其发挥的余地。

  每个人都会面临极限。当“开门”展做完后,后山就在你面前,当把后山之“门”再打开时,门就难开了。因为它的存在前山那么多的文人士大夫、园艺、书画等等。但或许是艺术家的天性,当被逼到走投无路时,创作灵感突然像泉水一样涌现出来。为什么有那么多艺术家画高山流水,我想可能是因为被逼到一定的极限,才感悟到高山流水存在的意义。所以我就想借古画创作作品。

  记者:那么您当时发现文伯仁的作品是怎样的情况?

  王天德:今年1月,我在一个藏家的厅里看到挂着文伯仁的画,非常喜欢。这幅作品画面苍茫,表现语言上疏而不漏,大有王蒙《青卞隐居图》的感悟。画面不大,28乘以130厘米多一点,但呈现的空间是无限扩大。我一直想要这件作品,但是好的作品藏家不会轻易出手,至到今年6月,我说需要这件作品来创作。藏家最后也表示很理解,把这幅作品让给了我。

  记者:对于这件作品,您是如何借用它来重新创作?在重新创作的过程中您有哪些新的感悟?

  王天德:我不是要收藏这件作品,而是借古画重新创作新的作品。通过这件作品在创作中形成一个新的观念。所以我把文伯仁的松树、石板桥、厅阁等等,都以小册页的方式,一张张呈现出来,最后我又画了一张原画大小的作品,但也融合了我自己的解读,很多山体、松树等元素都取自这张原作。通过这种转换,可以更好的以我个人的心境体悟当时文伯仁创作这件作品的内心世界,同样也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

  在中国近三十年的当代艺术发展过程中,我们更多的是关注西方的文本,西方艺术流派发展脉络,以及他们的思维方式、表现形式等等,很少对我们中国传统水墨进行解读,也很少通过这些解读重新创作当代的作品,实际上它不是当代水墨的问题,而是当代艺术的问题。从更大的角度,是在世界统一发展的过程中,成为东方和西方交流的可能性。这也说明经济发展和文化发展有成为同步的可能。中国到了当下,其经济形态结构已经发展到一定的高度,自然而然会考虑到东方文化精神的问题。

  传统的意义从另外一个角度,不再局限于水墨纸本的形式,而可以是油画、影像、装置、雕塑等方面展开,而且已经有许多艺术家在探索了。我作为几十年水墨的实践者,在中国美术学院的学习中浸染了水墨书法的精髓,江浙一带文人气息对我产生一定的影响。[NextPage]

  以时间引入展览

  记者:此次展览您主要选择了苏州古代文人的册页、书画、碑帖等等,而苏州本身也是文人画的重要发源地,您能谈一下您对苏州文人艺术的创作是如何理解的?并如何体现在您的艺术创作中?

  王天德:明末很多画家都有弃官从艺。比如文徵明弃官做学问,伊秉绶也弃官回到老家。所以这些艺术家都曾有仕途发展后来转变为一个非常纯粹的艺术家、书法家,这对我们来说也有很大的启示。在当下的文化发展中,我们需要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得到的越多,然而失去的也更多,其中一个就是时间。所以在这个展览中,我有意做了几个有时间跨度的作品。

  进门的第一件是用了我04年的作品,时光倒流,光在后面,它似乎和这个展览没有任何关系,但恰恰它以一个影子的方式来引导大家进入这个展厅,这是我个人对时间和历史的一些看法。

  第二件是我仿画了文伯仁《溪山雅集图》的局部,并把册页埋在墙体里。埋在墙体的意义,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遗憾。因为这件作品在现在的微信中已经在流传,做的非常精美。但我们所遗憾的是我们有些遗憾还没有经历,像文徵明、沈周也有很多得意之作,但在历史的进程中有的作品已经淹没了,我们无法再追忆这些作品,但可以以观念的形态呈现出来。

  所以接下来的作品是明末文伯仁的,到现在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从第一件十年前到这件几百年,一下子把观众拉到了很远,由时间的认知进入这个展厅。所以在思考这个展览的时候,与策展人有过交流,以这种时间跨度的对接形成这次“后山”展览的构思。因为前山的高大,使我们后山的生存空间变得更具有开阔性,我们可以通过他们渊博的只是架构和艺术表现的生命力,重新转换成我们的艺术创作。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这次展览最大的观念要借古画自己。

  记者:所以您在布展的过程中,尤其注意作品与空间的关系,作品的气息与周围环境的谐调。

  王天德:是的,这次苏博和今日美术馆的展览,给我最大的启发是,它更需要思考纯粹的观念和空间问题,思考作品如何与观众交流,这是与在画廊办展览最大的区别。美术馆更加注重公共空间的问题。到现在开幕之前,我还在思考作品的摆放问题,究竟要带给观众怎样的感受。这样的展览,对我的创作也是一次重要的推进作用。在国外,这一点做得非常好。每年我都会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每到一个城市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画廊、博物馆看展览。因为每个展览、每一阶段的画廊都不一样,能够看出画廊的独立性,以及它们共同关注全球艺术的问题。

  我曾经在纽约切尔西的一个画廊看到毕加索的展览,本身空间并不大,但我觉得做的非常具有回顾性。我也曾经在英国看到达明赫斯特的个展,策展团队对空间的把握、作品的展示凡是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他们的展览做得非常具有完整性,从最初展览的引子到结尾都会给观众一个完整的交代。每一次展览都可以从这些细微之处,感悟艺术家曾经走过的路。所以我做的这两个展览也都是由引子来引入展览,我想这也是博物馆、美术馆中举办展览所需要具备的一些展示思维方式。[NextPage]

  12年“焰画”创作的感受

  记者:从您2002年发现可以用香烟“烫”画后,您陆续创作很多系列的作品,到今年您又开始“后山图”的创作,您一直在灼烧的方式中寻找新的表现形式,这其中是什么促使您一直想要改变?

  王天德:在2002年,我在巴黎有一个工作室。傍晚工作时,抽烟把烟灰掉到了纸上,我当时看到这个烟灰就踩了一脚,看着它慢慢灼烧成焦边后,我就知道未来的作品应该是怎么样了。当时做的时候还有些阿拉伯文字,可能当时有一个文字的环境,后来回到上海后,书法又立马呈现,有八大的形态。后来开始做服装系列。到05年去温哥华做个展时,就开始做山水,一直延续到近三、四年,与原作对接。

  客观上讲,这些转变都是偶然性。一是我对于艺术创作的执着。我觉得艺术家有时候就像一个科学家在实验室里一样,必须在一个觉得不可能实现的空间中不断挖掘,挑战极限。二是艺术的状态使然,因为一直在思考,所以就会找到各种机会,三是综合知识的架构,因为你所关注的问题,恰恰是你需要去诠释、表现,或者重新进入新的创作理解中。

  记者:这12年来,一直在使用“焰”画这个方式,现在回过头来看,有怎样的想法?

  王天德:我一开始是用香烟烫的,当时我想我这辈子能活到84岁到86岁就满足了,因为香烟对身体有害。后来改用“香”烫的时候,他们问我,我说活到86到90岁吧,他们说你再增加2岁,不就92岁了嘛,我笑笑。我觉得因为香有宗教的一些含义,让整个空间也弥散着一种神秘感,对于健康生活的态度。我们现在开始流行茶道、香道,这一道道的转换都体现当下人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从物质状态到精神状态的转换。12年来,我一直在思考新的问题,烫画会一直烫下去,是不是要把后面那张底层的笔墨的背景走到前来,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一件事,或者在以后的展览中,让这两层互相交替,这是我现在一直在尝试的,把它形成我创作中一种新的表现形态。

  (编辑:杨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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