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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平:“悬而未决”而后豁然开朗

2014-04-21 15:36:40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

   

作者:张张


苏新平


“悬而未决”个展开幕现场

  采访者:张张
 
  受访者:苏新平
 
  去年苏新平的大型个展“悬而未决”在今日美术馆举办,正如展览主题悬而未决所提示的,策展人舒可文认为苏老师在三十多年的艺术创作中一路不断推敲甚至推翻,从而他的不论肖像、人物还是风景系列都呈现出来了,跳脱以前直接的象征结构从而获得了开放的意义空间。苏新平是如何从“悬而未决”而后豁然开朗的呢, 苏新平如是说。
 
  谈创作状态:悬而未决,任何一个艺术家不会真心喜欢
 
  记者:苏老师,首先想从您最近的大型个展聊起,请问您的是您是否认同“悬而未决”这个概念?我们知道“悬而未决”一听起这个词来大家会想到不确定、不安全的状态,您在创作的过程中是否也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您喜欢这个状态吗?
 
  苏新平:我想“悬而未决”这个概念其实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一个艺术家会真心喜欢,从心底喜欢的,因为大家还是希望有一种稳定、平静、安宁,“悬而未决”显然是跟它是相悖的。当初舒可文决定给我策划这个展览的时候,其实她提出这个概念的时候,我当时也很难接受,但是过后很快我平静下来,我觉得太符合我的状态了。
 
  因为尤其近十多年来,我整个人的生活状态、精神状态其实就处在一种很不平静的状态当中,其实就是“悬而未决”,始终在一个过程中,始终没有结果,我当时就觉得它非常恰当。事实上我的所有,尤其是近十年来这种艺术实践和艺术思考始终很不平静,就是一种在过程中,在不断地追问,不断地探求问题,其实是在不断地追问自身的一个过程。
 
  谈新作:《八个东西》,擦笔纸得来的灵感
 
  记者:我们知道“悬而未决”如果从创作的内容、呈现的效果看,可能呈现的也是一种不确定的,模糊的一种状态,我们看到像“悬而未决”的个展里边呈现出来的您的新的作品《八个东西》,这个命名是不是也是您希望达到的一种向观众传达的概念?
 
  苏新平:其实《八个东西》本来是似是而非的一个造型,什么都不是,其实是制造了一个模糊的物象,特别符合我的一个基本状态,也符合“悬而未决”,我不确定它其实就是中间有很多可能性在其中。可能性问题不断地在追,不断地在问,在过程当中不断地在提升或者是充实作品,充实自己的世界。
 
  记者:我也看到了您的新作和以往作品的不同,就是它的“笔墨”的一种模糊性,我也看到您在以前接受采访的时候说您越来越重视油画语言的“书法性”、“书写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书写性的。
 
  苏新平:说起来话很长,因为这个过程毕竟有十多年的一个探讨,随着你对世界艺术、对中国文化的认识,尤其对自我追问不断深入的情况下,会越来越对艺术创作这种不满意,不满意总得有一个方法和方向,否则的话,在迷失状态当中肯定是崩溃了。
 
  通过追问发现我很多东西根本跟我过去所思考或者实践的东西很违背,比如写实的这套方式方法,对你思想灌输很概念的东西,从来没有想透是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明白这点后,我就尝试着随心所欲,其实在正式作品呈现的时候底下有好多乱画乱涂乱抹的的东西, 比如说我这边墙上贴了很多像草图一样,其实就是擦笔的纸,过去当垃圾一样扔掉了,有一天我扔在地上扔了很多,突然发现,这就是我需要的东西!基本元素,符合我的一个基本状态的一个东西,所以我就捡一部分擦笔纸,不过分地挑,捡一部分故意贴在墙上,把它拔高以后突然发现这是很了不起的作品一样,已经是完成的作品,所谓完成就是作为艺术家的过程当中就是一个部分。
 
  更早一点是通过,我过去画了很多油画,产生很多油画的颜料垃圾,过去可能铲掉扔掉了,有了前面的一个前提我开始思考,铲掉这个有点儿不是可惜,另外它真的是作为垃圾扔掉,污染环境,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每天剩的就抹在画布上,从一个角度推着往前抹,抹到快堆满的时候,发现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的,特别符合自身的循环,跟你日常状态发生了关联性,日常状态包括你对社会的关注。
 
  谈艺术关怀:说大了,就三个关系
 
  记者:刚才听您讲创作的过程,挺让我感动的,可能如果颜料有有用和无用之分,以前有用的颜料放在画布上面做出了一个精致的、具体的作品,这个就是有用的颜料。你试图挖掘了无用的颜料是不是也可以做艺术,结果做出了这么多随性的感染的艺术。
 
  苏新平:用废弃颜料也是很自然的动作产生出来的。产生出来的作品,结果背后层层可以剥离出很多社会的、人和人之间、人和自然主义的关系。因为我从调整自我认识状态的时候,已经是很明确了,我作为今天的艺术家,可能只能是不断在追问中提出问题,但不是能解决问题。
 
  其实说大了就三个关系,不断地探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因为我很难面对人,太复杂了。人和人之间太复杂了,还有和社会的关系,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作为艺术家这种社会责任感是迫使你是必须的考虑社会,还有人和自然的关系。你面对就要思考,要有态度,所有的这些三个大问题其实就是作为知识分子的所承担的应该承担的责任,但是作为艺术家更应该,艺术家也是知识分子的一分子。[NextPage]
 
  谈早年创作:血液流淌的都是草原上的经验
 
  记者:刚才您谈到了您认为知识分子考虑的问题其中有一个人与自然的关系,我联想到您以前的作品《大草原》系列,有马,有牛,有草原上的牧民,我希望我们回到那个年代去谈一谈当时的创作,您当时是怎么想到创作马的?是不是跟您的内蒙古的生活经历有关?
 
  苏新平:其实我最早那些作品反而跟我最新的这批作品无论是实践还是思想、意识它都是一种自然的本能状态产生出来的。反而九十年代毕业以后,石版之后和新世纪我转型,强迫自己转型这一段出了大问题了。
 
  回到过去,因为我从小出生在那儿,我所有的经验、认识或者血液里流淌的全是我在草原上的经验、经历,所以对那儿的自然环境、天地包括人,都太清楚了。考学是一个分水岭,来到大都市,考到天津、北京的强加你要适应,但是我不适应,所以就画我周边的人和人、人和自然的一个状态。
 
  我的风景也都是有人的,其实那个人就是我的一个状态,很冷漠、孤独、木讷。其实就是内心一种很自然的流露,特别茫然。
 
  记者:您上大学的时候同学是怎么评价你的吗?您自己对您自己的认知可能是这样的,但是同学会不会不这么认为呢?
 
  苏新平:完全一样,都一样。我读大学在这边读中央美院研究生的时候,当时尹吉男写了一篇评论,我的第一个展览“非常木讷”的评论文章里边有,就是很木讷、很内向,这种内向好像是我的好的品行,其实非常要命的,我自己很痛苦,很不适应环境,不能面对人,为什么我不能画都市?我画都市也绝对是虚假的,因为我不能面对每一个人,人家在聊天,我不知道怎么介入、怎么相处,在草原上人和人之间多简单,一笑就可以了,有什么事直截了当说事,不会说事背后有别的想法,太复杂,我特别不适应。
 
  这个时候靠什么呢?我只有用绘画的语言来表达出来,那是我的真实的状态,所以跟今天真实的是一致的。
 
  谈转型期:曾经抛弃语言,用作品批评社会
 
  记者:您刚才谈了,早期和最近期的作品之间有一段您现在回首并不认可的过渡期,这段时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认可?
 
  苏新平: 后面蒙古题材的石板过后,有问题的阶段是努出来的。因为那批蒙古系列石板确实受欢迎,第一次在中国美术馆办展览以后国际上很多画廊邀请,还有去澳洲、美国、欧洲的机会。到了纽约,我突然发现我所接受的艺术教育可不是那么回事,我看的艺术史都是很正统的,以绘画为主的,最多到现代主义这个时期。我九十年代出去的时候,当代艺术已经很盛行了,装置、观念、行为、表演……这些让我把过去学的东西彻底否了,我们过去的理想是建立古典、经典的传统上,想一生努力达到那个标准,但一去你发现博物馆成千上万,我连发现最末流的都达不到, 加上那时对当代艺术有误读,就是对社会的批判、揭示问题,语言材料这些东西被忽视了。
 
  所以我回来以后,面对中国这种变化,也正好邓小平讲话以后,全国转向另一面,就是经济这一面,人的欲望也被调动起来了,每个人的状态也都发生巨大的变换,你们没有经历过,你看眼神,都已经很不同了。
 
  94、95年我从美国回来,非常不适应中国社会的环境,所以整天很愤怒,我们早期所崇尚人文主义理想看不到了,但是在西方接受的批判性这种精神突然被调动起来,就开始对这些问题用作品来批判了。
 
  这种批判意识占了我艺术思考和实践非常大的比重,带来一个问题就是作品语言不重要了,不在我思考和努力的范畴,更多的是面对问题来呈现这个问题,比如说人的一种状态,你看到那些人很狰狞很剧烈。当然在深层背后,仅仅是你的一种愤怒。说得再直白点就是一种图解,直到若干年以后我才清楚这个认识,所以我就彻底把它给抛掉了。
 
  谈共性:顶天立地的造型,从小就对宇宙有宏大感
 
  记者:我想您还是谦虚以及太反省自身了,其实您不满意的作品期和您早期之间也有着造型上的共通,我想也是不可能完全不重视语言的,我看到您的作品里基本上都是人顶天立地的结构,为什么有这样的造型?
 
  苏新平:这个说到根上了,说到作为我个人、个体跟别人不同的又一个因素,草原的环境,尤其是蒙古地域有它的历史,你愿不愿意从小接受,像成吉思汗很辉煌的历史,它有这个,这是人文历史。当然作为自然环境,天和地非常广阔,非常遥远,其实从小,人和人之间的疏离感是看不到人的,包括建筑也非常简单,背后是什么呢?让你有一种崇高的认识,对宇宙观一种宏大的感觉。举个例子,有的人看作品,看的是情节,谈恋爱,谁追谁,我很少关注这些,始终关心人的命运最后怎么样,他的这个环境和国家的命运怎么样,所以我对历史和地理,尤其感兴趣。
 
  创作与工作:平衡在我这儿不是问题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跟您的身份有关,您除了艺术家身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中央美术学院造型学院的院长,如果所有的时间有十分,我不知道您在创作和工作当中各占几分,是怎么样一个平衡的状态?
 
  苏新平:这个问题经常有人问,其实它是一个动态的问题,比如工作多了可能多一点,倾向于学校,如果工作少一点就回到画室,完全看个人来调节,经常听到一做什么工作就没有时间画画了,完全是自我找借口,很多职业画家他也没时间画画,天天玩了,喝酒聚会。如果对自己有认识的情况下,你就能把握这些关系,我就是开玩笑,国家总理也一样能画画。过去的皇帝,有名的皇帝,他也自己画画,毕竟是皇帝,他再腐朽,他也得想着国家大事,可也还有时间画画。就是看个人,这都不是问题,在我这儿不是问题。
 
  (编辑:杨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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