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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未未:艺术就是我们生活的极端之处

2009-09-03 15:43:32来源:《外滩画报》    作者:

   

作者:李静 龚亭宇 

  艺术就是我们生活的极端之处

  记者:对于回顾展这种你从未尝试过的方式,你希望传达怎样的信息,有什么目的?

  艾未未: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作品本身。我希望有机会通过做这个展览,了解展览和公共化的空间——美术馆之间的关系,因为做完作品交流并没完成。作为我这样的艺术家,我本人就是媒介,接受采访、写博客和我的作品,都是载体。我用这样的方式和公众取得交流,探讨如何搭成一个话语结构,这是我感兴趣的事情。

  记者:回顾展让你在学术系统里站稳脚跟的说法,恰当吗?

  记者:是进入到了学术体系中,对!可以这样说。因为这之前就一直在这体系中转了,双年展、博览会参加过不少。今年10月,还会有一个更大规模的展览在德国办,慕尼黑的Haus derKunst。更大规模是从精力的投入、作品的数量和对我的重要性来说的。德国或者德语系国家一直是对我最为关心的,不断有各种采访和文章,德国比较思辨,我跟他们的关系密切一些。

  记者:你从未考虑在国内的美术馆办展览吗?

  艾未未:没打算。创作在国内,展览在国外。我倒不太在乎在国内或国外,哪里有展览合适的条件都可以的,但国内不具备。首先我展什么、不展什么不是我决定的。再说怎么展,在中国美术馆,你也得出钱去租用场地。我不能允许展览我作品的美术馆水平很低,同时办的另外的几个展览是很差的。你本来是一个重量级的拳击运动员,怎么能到街道上跟人打架?那样我觉得太不公平。另外一种情况是我受到了特殊待遇,这也是我最不喜欢的,凭什么我要受特殊待遇。再有,就是我要降低我的标准,我更不能容忍,这个世界上,除了上帝,没有人能降低我的标准。

  记者:你曾经三次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两次是建筑类,一次是艺术的,但很少在国内的这类展览中亮相,是因为你与中国当代艺术界的关系并不紧密吗?

  艾未未:我参加过的第一届广州三年展,那是我唯一参加过的中国官方展览,因为策展人是我朋友。为朋友,我可以做出很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莫过于参加广州三年展了,再有就是参与“鸟巢“的设计。

  没有东西是和艺术不相关的。艺术不是一个高雅纯洁的圣殿,艺术是我们生活的极端之处,是我们在那一步之前退缩的地方,然后再往前走就是艺术。

  艺术如果跟人有关,跟我们生活的品质有关,跟每一个人的情感有关,那么必定和我们生活的环境和决定这个环境的体制有关。但如果让我评价某个中国当代艺术家,确实有难度。因为我从来不参加开幕式,不参加文化活动,我谈这些问题显然是偏颇的。我只能说总的来说状态是比较差的。

  记者:作为“鸟巢”的设计者之一,你在完工后没有再去过,也没有参加奥运会的开幕式。但在这个展览中,却有作品反映“鸟巢”建设的全过程,这看起来很矛盾。

  艾未未:展厅的一个接待空间,全部被“鸟巢”的照片所覆盖。这些照片是在“鸟巢”建造的几年中我们周期性拍摄的,100多张图片反映了“鸟巢”从动土到完成的整个过程。“鸟巢”我只在建设时期去过两次,照片都是我工作室的人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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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展览是我的回顾展,是对我过去一段时间工作的总结,工作之一就是奥运体育场的设计。整个“鸟巢”建造过程是如何努力付出的,很容易被人们遗忘。人们只想看一个打了灯所谓的完美结果,并不知道“鸟巢”建造时的汗水。

   我去不去“鸟巢”来自于我的兴趣。我对它已经完全丧失兴趣了,所以我不必去,这来自于我的傲慢。

  记者:东京森美术馆“起因于何”的展览中还有一件“双杠”作品,跟奥运有关吗?

  艾未未:双杠和单杠现在是很不一样了,但是在我们成长的那时期,每一个单位或者学校都会有的基本体育设施,除了篮球必然就是单杠、双杆。这是那个时代的语言符号。结结实实砌在双杠下面的木头来自一个被拆除的庙宇,拆除那个庙宇是为了给新建的楼房腾出地。我用拆掉的木材做了“中国地图”那些作品,剩下大量的碎片,依然舍不得舍弃,就把它们堆放在双杠之间的空间里,使双杠和这堆木材成了一个共生体的东西,但实际上这两者无论是功能还是含义上都发生了变化。

  记者:有人说你很“反动”,而且是为了名利而“反动”。你的“反动”有什么实质性的目的吗?

  艾未未:我的“反动”是故意的,是深思熟虑、蓄谋已久的。

  实在地说,比如那些喝了三聚氰胺的孩子,在还不能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是没有机会说出要说的话的。类似的事情却一直都在发生,是不是需要有人来替他们说?与普通人相比,我有说话的优越环境,有发出声音的能力,还有我的方式,那我为什么不说?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谴责自己。

  记者:在关注这些问题时,你是不是已经超越了一个艺术家的身份?

  艾未未:也没有完全超越,所有的美学问题都是伦理问题。我是一个艺术家,我关注的是美学的问题,美学是和伦理不可分开的。

  记者:在你太过复杂的各种身份中,你更倾向于哪个?

   艾未未:对于艺术家这身份我也没有什么定位,算是混了一口饭吃吧。艺术家或者建筑师我都可以不是,我就是一个好事的人吧。但所有的好事,我都希望在表达时,方式具有传达的可能性,我不希望和别人的表达一样,一定要有魅力。我想把媒介做好,要是别人在判断对错之前,有接近或了解的强烈愿望,这样我就觉得很成功了。

  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挣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记者:你曾对媒体说钱对你来说是很脏的,但你的作品却卖得很好。位于北京798的林冠画廊就即将进行你作品的展览和销售,你通常自己跟画廊和藏家谈价钱,还是会有专门的团队?

  艾未未:我的作品一般是通过画廊出售的,但我不太考虑这些问题。你想,多少年来没有画廊我一样生活。我只和瑞士的一家画廊有紧密的合作,那里藏家比较多,作品卖得还可以。卖不卖得掉是画廊老板想的事情,但要有藏家直接找到我,我会自己去谈,但不一定卖,因为我要决定我作品的去处。就像有个女儿不能谁来提亲就嫁,我要看提亲的人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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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出售作品是我收入的主要部分。以前我做建筑,现在决定不做了,艺术品就成为主要的来源。

  我觉得市场是一个经营的场所,既不害人也不帮助人。市场是另外一种文化,不说明作品的品质,讨论的是供求关系的问题。

  记者:你的很多作品很费钱,材料本身很昂贵。也有的作品,比如“童话”,就没什么直接的经济收入吧?

  艾未未:也不是,当时没有,但是之后会有。公开亮相帮助世界了解你、你的作品、你的方式。不是说每件事都是挣钱的,但是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挣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记者:“童话”这个作品,鸟巢,乃至你通过网络的行为和言论都会为你赢得知名度,知名度会为你作品的销售增加砝码吧?

  艾未未:客观上是这样的,但不是说我有这种需求。我不是为了知名度才做这些事情,可能会有很多艺术家是这样的,公众会这样理解。但是没有这么简单,博物馆和收藏家,不会因为你这方面的知名度而来,他们还有另外一套评判系统,所以我不会这么做。是什么造就大师,无非是他改变了人们对传统的认识,因为他的存在使世界发生了变化。

  记者:凑巧的是,你做的这些事情恰恰是公众最关心、最能提高知名度的。

  艾未未:难道男孩不应该知道女孩喜欢什么吗,难道艺术家不应该知道人民需要什么吗?如果不能被利用,那就是废品。

  (编辑:范文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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