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收获的喜悦,在空气和我们的内心中洋溢着。在《艺术人生》的演播现场,古典音乐在著名作曲家谭盾、著名钢琴演奏家郎朗、著名指挥家余隆妙语连珠的解说下,似乎没有了原先以为的神秘。岁月的故事,在三位音乐家的述说中,逐渐还原了本来的底色。
人生相聚是平常,而在2007年北京国际音乐节上有着精彩表现的余隆、谭盾、郎朗的相聚,却饱含着不凡的缘由。有机会聆听和体验三位音乐家发自肺腑的音乐感受、分享人生的经历,真的是一种难得的缘份。让我们以音乐的名义,一起来吧,去关注这样一次音乐大师的人生聚会,关注音乐十年的无限风光和闪耀的亮点。
这十年的人生地图
余隆在举目无亲的维也纳有过怎样的孤独?最留恋的时光是什么时候?音乐活动家的他是如何述说这么多年的心态的?
郎朗在现场即兴弹奏了谁的经典作品,作为献给《艺术人生》、献给北京国际音乐节十周年的礼物?
谭盾与郎朗之间是什么奠定了他们彼此的缘分?他们共同有过怎样的一次让人热泪盈眶的人生经历?
一个成功音乐家背后有着怎样欲说还休的生活故事?必须经历什么样的鲜为人知的辛苦艰难?朱军在演播现场揭秘的北京国际音乐节意义非凡、方式独特的闭幕式是怎么回事?
北京国际音乐节这十年,对三位嘉宾度意味着什么?节目现场将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呈现他们精彩的十年记忆?又有着怎样的亮点?
看点一:音乐大师当起推销员
在现场的台上,主持人朱军首先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是一位乐迷,你们用怎样的关键词吸引我欣赏音乐会,加入到北京国际音乐节的行列?”
人生成长的过程中,有着很多关键词,一直陪伴着我们。谭盾先选用了一个关键词激情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他的理由是“北京音乐节的音乐家都是从全世界的四面八方来的,为了北京,为了音乐,他们告别故乡,告别城市,手中的工作,告别家庭和亲人,来到北京。这需要激情的投入。到了北京以后,北京音乐节的观众跟台上音乐的一样富有激情。所以说北京音乐节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的观众,最关键的就是特别的、真正的激情。”
轮到郎朗,他在现场的题板上,画出了一个“酷”,接着说:“古典音乐在全世界都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人才听的。北京音乐节对一个巡回演出的钢琴家来讲,却有着最年轻的观众。北京音乐张扬这着一种特殊的音乐气质,不仅受大年龄观众的欢迎,也吸引了全世界的年轻人。,像今天的观众,很多是年轻的,当然并不是年龄大的不欢迎。为在亚洲培养下一代的古典的观众,在全世界范围内,对古典音乐的繁荣做出了最大的贡献。所以北京音乐节很酷。”
经过朱军的认同,余隆选了两个词:真诚、唯美。余隆说:“艺术是有标准的,艺术是美好的。用我们的真诚追求唯美的艺术。真正打动观众、让观众有精神感受和感动的,一定是艺术的真诚和唯美的标准。”
选关键词的游戏还在继续,郎朗也选了感人、狂野两个词。在郎朗看来,对古典音乐的态度,当然要做到严肃,因为要尊重艺术、要对艺术负责任。但这种严肃不代表古典艺术就是古板,古典音乐跟古板完全没有关系。比如说贝多芬早、中期作品有一点古典,但是绝对不是印象中古板式的音乐,虽然不是完全的狂野,却充满了感动。
“身为演奏家在舞台上演出,我们的心首先被感动,所以同样希望观众也通过我们的感动一样被感动,让大家对古典音乐的概念发生一些变化。” 郎朗的话得到了现场观众掌声的认同。
谭盾跟着说:“音乐也时尚,时尚不是穿衣,也不是吃饭,音乐的时尚是一种心灵深处的感受。所有人都一样,都有一颗善良的心,所有人对美,对好的东西的追求是一样的,只不过有先有后而已。先入为主、先走进艺术殿堂的音乐家,有责任把感受到的喜悦与所有的人分享。比如听郎朗演奏肖邦的时候,感受是一种高贵和华丽。听谭盾的音乐的时候,又是知识和音乐启发的丰富。所以在这里用华丽和丰富概括音乐是最合适的。音乐家最大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音乐艺术跟大众分享,而跟大众分享的最好办法,就是告诉人们古典音乐是一一种非常时尚、非常健康、非常火爆的生活方式。”
大师的精彩表达,不用说,自然又赢来了一阵由衷的掌声。
谭盾还表示,朱军所有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很有意思,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反应和考虑。所以特别真实、特别着迷、而且特别尽兴。
[NextPage]看点二:三位大师的音乐秘密
在朱军的要求下,跟北京国际音乐节密不可分的余隆、谭盾、郎朗一一说起了很多人都很想知道的有关北京国际音乐节的故事。比如说最难忘的一次、最艰难的一次、最快乐的一次、最什么什么的一次…
余隆说到了痛并快乐着的大赫演出…指挥在指挥台上倒下了…余隆当时在外面处理事,突然看到很多保安跑着过来,下意识的知道出事了,就赶紧过去。那时,指挥已经被抬了出去,乐队所有的人都站在台上,演出的当场很少发生这种特殊情况。乐手不动,观众也不动,一个没有走。余隆当时就问东京爱乐团长怎么办?他对余隆说希望把音乐会继续下去。在一个指挥都没有找到的情况下,余隆作出了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
余隆走上台,跟观众说:“我相信完成这部交响乐是大家的心愿,所以,刚才从哪个音符停下来,就从哪个音符开始。” 音乐会于是重新开始。后来,余隆在自己指挥时,常常会看到一个指挥坐在下边。
谭盾跟着介绍起幕后的余隆。谭盾与余隆、郎朗三个人在路上的时候,在车里,余隆的手机一秒钟都没停过。清洁卫生问题要说,旅行票务问题要谈,美景设计问题要讲,工资预算问题要管。所有男男女女、婆婆妈妈的问题都要操心到。谭盾突然觉得在他面前的余隆,不像是平时认识的艺术家、指挥家、艺术总监。而是一个保姆。
余隆一直以来都是北京国际音乐节艺术总监,音乐节的诞生与他的努力密不可分,也正是如此,余隆先生告别了德国…踏踏实实的在北京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最终让北京国际音乐节成为国际重大的音乐节之一。一个保姆,一个艺术家的保姆。如果没有这么多、这样好的保姆,中国艺术也不可能有好的未来。
中国音乐除了余隆这样的保姆,还有郎朗这样的赤子。余隆在聚会上说到此处,依然心怀着感激:“十部协奏曲是郎朗在两年前跟我提出的,这对十周年音乐节来说是大事…我当时几乎是不相信的。不是说从技术的层面相信不相信,而是郎朗的时间完全是按天计算的,这场音乐会在这个国家,明天音乐会在另一个国家。拿出整个月的时间在北京,损失是巨大的。当时对我来说、对北京音乐节来说,都是太奢侈了一点。但郎朗用他的真诚,给北京音乐节一份大礼。这份大礼不仅仅是给音乐节的,也是给北京的、给中国的。”
很多演奏家一年只弹一部协奏曲,十部协奏曲,不仅是体力上,从精神和智力上都是极大的考验。在一个月之间,演奏十部音乐大师协奏曲作品,郎朗创造了中国音乐家的奇迹,完成了对自身的一个挑战。即使在出现的一次小小“失误”面前,郎朗也处变不惊,处理得是那么出人意料的出色:演出的时候,谱子送错了,郎朗没有迟疑和等待,而是凭着超强的记忆力和对音乐的超群理解,弹出了一部改编占了一半的即兴版钢琴协奏曲。
这十年来,正是象余隆这样的音乐活动家和郎朗、谭盾这样的音乐家的联手,让中国不仅在经济上得到全世界的认可,也让中国的文化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
看点三:大师眼里中国音乐的变化
北京音乐节风雨阳光走过了十年。说到十年,每个人都有十年,十年的变化对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唯一的,对几位著名音乐家当然也不例外。
余隆感觉这十年,观众的变化很大。十年前的观众是一种对很多音乐了解情况不是非常清楚的一个状态,十年之后,越来越多的观众来听音乐,现场体验、感受音乐的激情。在余隆的心目中,这是十年最大的成绩。
在谭盾的心里,最大的变化是中国爱乐乐团。上一次指挥中国爱乐是在录张艺谋电影《英雄》,这次再指挥的时候,谭盾发现中国爱乐的声音已经完全是世界一流的交响乐团。中国爱乐不只是世界一流的声好,还有很多一流的素质标准。很集中精力、很职业、人文水准高,无论是英文,还是法文、德文,很多音乐术语都听得懂。所有的古代、现代、中国,外国的音乐奏法,都非常娴熟。世界上一个好的乐团要磨练七十年,无论是纽约爱乐,还是柏林爱乐,维也纳,还是波斯顿,都是这样。中国爱乐之所以能有这么好的声,之所以有这么大的长进,就是因为在北京音乐节上,这个乐团被全世界所有的音乐大师过了一遍。
所以,北京音乐节达到了国际认可的一个标准的高度,成为中国音乐一个国际性的舞台,让中国的音乐在国际上赢得了一种尊重,成就了一个中国音乐的梦想,北京国际音乐节使一个个单体的梦想变成了现实,而这是每一个中国音乐家的梦想。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梦想都能成真的,让这样的梦想成真,会失去很多,失去丰厚的收入,失去很多个人的时间、与家庭在一起的时间…失去意味着付出与得到。
为了拥有一个重要的、振奋人心过程和最终的结果,每一步艰辛、付出…都是值得的。
音乐家追求的就是理想的结果,不管什么样的方式,在音乐和音乐有关的努力中,谭盾、朗朗、余隆展示了自己的理想,因为他们与所有有抱负的人深深的知道失去了理想,就意味着失去了所有。
谭盾、郎朗、余隆做客《艺术人生》,与你一起翻阅岁月地图,述说“我的十年”。
(实习编辑: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