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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在哪里 我也不知

2014-05-14 10:47:50来源:北京青年报    作者:

   

作者:路坦

  采访者:徐枫

  受访者:克莱尔·德尼Claire Denis

  不一样的非洲视角

  徐枫:非洲一直是您创作的灵感来源之一。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一般而言,关于非洲的影片多会陷入两种情况:第一是异国情调;第二个是政治性清晰的反殖民主义。而您的片子很有趣,这两者的表现都不明显,既不非常有异国情调,也没有明显的反殖民主义,我很感兴趣,请您谈谈对非洲的想法。

  克莱尔·德尼:对我而言,非洲并不是我创作的灵感来源,它是我实实在在度过童年的地方。我在完成了电影专业的学习,自己决定拍电影的时候,我便把首部电影的拍摄地选在了喀麦隆,那是因为我在那儿度过了大部分的童年时间,这段时间在我的记忆和情感里都留下深刻的痕迹。

  关于您说的非洲电影经常表现的两种情况,我这么看:首先是异国情调,我理解就是那种影片中的非洲式的吆喝或者叫卖,我认为那不是我认识的非洲,那种作品不够好。而反殖民主义也不是我想表达的,因为从个人经历而言,我是正好经历了非洲殖民的末期,那时候独立运动已经风起云涌,加上我父亲是个非常开明的人,他当时是支持非洲独立的,所以我的童年记忆中并没有真正的殖民者。在我的童年,殖民主义已经是一个过去时了,只不过留下了一些痕迹而已,所以在我的作品中并不会格外地突出反殖民主义。

  我想,原来意义的殖民主义是在20世纪60年代就结束了,我们现在重提的殖民主义,其实更多的是一种经济上的殖民主义。

  我要提下我处女作《巧克力》中的音乐,我的片尾音乐很悲伤,因为是一位南非音乐家创作的,他是因为政治原因在美国避难,非洲给他的记忆是悲惨的,所以从音乐中可以明确地感受出来。

  创作前的漫长时间并非在等待

  徐枫:您让我想到电影史上一些非常重要的电影艺术家,像安东尼奥尼、莫里斯·皮亚拉这样的,他们开始导演生涯也非常晚。您在60年代、70年代,以及80年代的上半程时间里没有亲执导筒,为什么?怎么样承受这样漫长的开始创作前的等待?

  克莱尔·德尼:70年代我需要工作,又不想到电视台工作,所以我选择做导演助理,而且是我非常喜欢的导演。对我而言,这时候我已经算是入行了,已经进入到很独特的电影大家族里面。对70年代的我而言,我还需要去旅行,去取景地看外景,去努力工作才能有收入支持我的生活,这个阶段,我还不可能去花很多时间写一个剧本。

  应该说,我进入电影学院学习后,我并不认识电影界的人,和各位圈内人都没有任何的联系或者说关系,所以我这些年的导演助理经历,其实是为了我的导演生涯所做的准备。

  我非常喜欢导演助理的工作,并不是我在做这份工作时就时刻想着要当导演,而是我很享受这份工作,从未有感到困惑或不满足。如果那时候我提早拍一部处女作的话,我估计只能在巴黎的一个公寓里拍上一星期,而像《巧克力》这种在非洲选景的片子,对当时的我,一个年轻的女性而言,是不可能有的机会。

  而且我从未觉得自己“起步”晚了,我从电影学院出来到现在,一直从未感觉自己老了,我觉得我始终在电影创作中保持着我的青春。[NextPage]

  “我不是个女权主义者”

  徐枫:您是否受到70年代女性运动的影响,像香坦·阿克曼这样70年代先锋的女性导演对您是否构成某种影响或者召唤?

  克莱尔·德尼:我从没觉得自己是女权主义者。我只是一个女人,不需要做一个女权主义者。我年轻时,女权主义运动已经取得了成果,我实际上已经是女权运动胜利的受益者。

  从家庭而言,我是家中的长女,父亲非常平等地对待我们家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我从未因为自己是一名女性而受到过不公平或错误的对待,也不会有这方面的痛苦。

  我虽然很欣赏您提到的这位女导演,也看过她的一些作品,但我们的根是不一样的。她是欧洲人,经受过纳粹之类的文化影响,有自己的根,与我的经历背景是很不相同的。她的很多作品,都是关于欧洲战后反思的电影或者关于女性问题的电影,这是她的痛苦所在和创作源泉。

  徐枫:那您自己的根是在哪里呢?

  克莱尔·德尼:我觉得自己说自己的根在哪里,可能看不清楚,外人会看得更清楚。从经历而言,我小时候,家庭经常旅行,我知道自己是法国人,但我不住在法国,我父亲出生在曼谷,我母亲是巴西人,我想我自己需要在家里构建出一个根来。我觉得我们的家是一个一直在流放中的家,这些可能对我的未来创作有影响。

  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视角

  徐枫:您曾经做过德国导演维姆·文德斯很长时间的助理,您的电影也让我想起安东尼奥尼和文德斯的电影,目光不仅关注人物,也关注世界的状况和形态。您自己看来,您和这两位导演有何差别?您看待人的身体与世界的关系和这两位导演有什么差别?

  克莱尔·德尼:首先,您说的安东尼奥尼,他是意大利北部的人,他在做导演之前已经是建筑师了,这意味着他有自己独特的人和空间的理解方式。而文德斯呢,他看待世界的变化是立足于世界的,他是世界公民,是世界的人。

  而我从小拖着箱子和家人在旅途,在行走,足迹遍布世界。我的父亲也讲很多种语言。我的感觉是哪都是家,哪都不是家,直到今天我都觉得法国也不是我的家,而所到的别处也可以是我的家,这是我个人的感受和状态。

  如果说差别,这些背景和经历的差异就造就了我们作品和表现形式的差别吧。

  (编辑:刘颖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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