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协重点扶持作品——方敏长篇纪实文学《熊猫史诗》研讨会日前在京举行。陈建功、李青文、陈兴芜、顾骧、何西来等专家就这部作品的开创性,进行了分析和评论。
动物史诗开拓文学领域
与会者一致认为,为动物写史诗这是第一部,作品具备的史诗品格得益于作者的
深入采访和文学功力。
陈建功:这固然是一本充满了情感和爱心的著作,却更是一本充满了理性的拷问和质疑的著作,这固然是一本妙趣横生、故事迭出的著作,却更是一本具有哲学高度的著作。我甚至想,它的题目或许叫《熊猫“天问”》更为恰当。因为作家借助大熊猫的物种演化史,讲的是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演化史,进而宣示了人类更为理智与科学的新的自然观。读过之后,我的确有面对一篇《天问》似的感觉。
章仲锷:这是一部独特的、有创意的、关于国宝大熊猫的发源、演化,从史前以迄现在全面状况的巨著,至少从我的阅读和所了解的范围,是唯一的。它是文学作品,却有科学和考古学科的现实、缜密和认真;它是纪实之作,又充满了想象和心灵的交流,历史的虚构,有意象感和思想感情的深刻表达,又有着大熊猫生活的详尽记录;它有着纪实和报告性,并弘扬了文学作品的探索和诘问的特性,于思想深邃处提出自己的见解,从而构建了这样一部新奇的、智慧的,具有史诗性美学因素的探秘之作,有着丰富的史料价值,相当的思想价值和科普的认识作用。
季红真:这是一部诗情奔涌的启示录,作者以大量的资料与想象的虚构情节,梳理出熊猫这个物种近一百万年之间,在“天作孽”与“人作孽”的交替轮回中,演化、迁徙与濒危的漫长历史;描绘出两个世纪以来,熊猫被发现、利用、驯养、放生、保护的特殊命运。以动物为主角的作品写到史诗的规模,应该说前无古人。
顾骧:作者透过大熊猫的这个事情启发了我们很多关于人和自然的关系,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通过这个作品可以提高和深化人们的生态意识,环境意识,有助于我们全民现代意识的提高。
虚实结合创新纪实文体
与会者普遍认为,虚构和纪实手法交替,使作品具备了独特的文本张力,创新了纪实文学的文体。
季红真:作者以《花耳朵家族的故事》与《我的故事》交叉叙述,这样的结构,本身就向我们呈现了人进入历史的方式,也呈现了历史驱动人思考的偶然契机。而且,《花耳朵家族的故事》以文献基础上的想象为主类似小说,《我的故事》以科考为基本的方式近于报告文学。虚构与纪实的穿插,带来文本内在的张力。文体的创造,也是独一无二的。
何西来:这本书是纪实的,却有想象的部分。这个想象的部分跟纪实文学怎样在文体上找到衔接点?史前部分是不可能去采访的,她所根据的就是考古学家的研究成果,来进行合理的想象。《文心雕龙》说创作者可以思接千载,方敏是思接几十万载,靠什么?就是靠作家的创作主体的力量,靠她的心。因而我赞成说这是纪实文学在写作当中的一种张力。
傅溪鹏:方敏在这个创作上提出来一个新的问题,这种根据史料和科学根据的想象,这种细节描写,是用感情心理描写的,它的真实性有多少?我参加了很多作品的研讨会,这个问题似乎还是第一次碰到,方敏在这本书里有很多自己的创新。
范咏戈:这是一次比较成功的跨文体的写作。它既有科普价值,又是文学读物,尤其可贵的是审视的目光和文化批判意识。正是这些长处形成了对报告文学写作的一次冲击和一种拓宽。
(实习编辑:马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