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天谈《萌芽》定位——让青年回到文学中来
近日,上海市作协副主席、《萌芽》杂志主编赵长天以《今天的青春文学》为题,在上海大学文学周上演讲。
作为中国第一本青年文学刊物,《萌芽》在青春文学的兴起中起了领头羊的作用。但赵长天表示,在他1995年初任《萌芽》杂志主编做市场调查时,却没有一个中学生听说过这个杂志,当时杂志的一万多订户全部是中年人以上。即使1996年开始改版,他找来当时年轻的作家苏童写了小说,中学生们依然不感兴趣,“我问为什么不好看,他说跟我们没关系!”
如何贴近学生生活,如何在传统的应试教育之外恢复他们对文学的热情和喜爱?这些思考催生了“新概念”作文比赛。而“新概念”成功了,现在为大众熟知的大部分青春文学作家都是“新概念”出身,是否参加过“新概念”甚至成为判断一个“80后”作家正统与否的标志。但赵长天表示,《萌芽》并不是以培养作家为己任。它的任务是与年轻人保持同步,让曾经远离文学的年轻人回到文学中来。“中国有一个曹雪芹就很了不起了。但是,喜欢文学的人应该多。”
赵长天认为,真正的青年文学于90年代才开始产生。之前,青年文学与其它文学的区别只在于作家的年龄。但进入90年代后,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青年作家们的作品与前辈们有了质的区别,并有了“青春文学”的特定称号,但这一现象并未得到很好的研究。究其原因,时代的快速转变,使得不同年龄层的人们不太可能再拥有共同经验,评论家与青年作者之间的代沟日深,而面对与自己的经验完全陌生的文字书写,主流的评论家们不知如何评价。这也使得只有那些被市场认可的青年作家才为公众所熟悉,而大量的青年写作者被淹没在海量创作之下。
青春文学的问题在于现在的年轻人是被隔绝在这个社会主流之外的。赵长天认为,同时,大多数青年作者也将自己放在一个社会边缘的位置,他们需要对社会有更多的关注。比起前辈作家,“巴金,郭沫若,徐志摩,郁达夫……他们开始创作,甚至写出代表作的时候,也都非常年轻,但为什么没有人称他们的作品为青年文学?”因为他完全是以社会主人公的姿态来写,即使当时青年也没有太多发言权。“文学史所提供给我们的例子都是,任何时代,当他们在年轻时候写作,都不仅仅关心年轻人。”
(实习编辑:马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