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一个看起来听起来都很舒服的词,可以是一个表情,也常被用作名字,似乎天生带着故事属性,而这次,彭坦用它来命名自己的新单曲。
如果说《未来·未来》是漩涡中停不下的舞步,《世先生》是逍遥天际的飞升,那么《笑笑》便是一次下潜,潜至世象与人心深处的不甘、冷漠与叹息,以及庸常现实中显现出的真理。
故事中的牙套女孩终于变美了,那种世俗认可的美,更具光彩的美,却未换来更多人的亲近。她毫不掩饰的笑容像是一面镜子,映照人心的世故与善变;她对美的追求一如对世界的善意,可世界并不真的在乎——繁忙的现代社会并非一个共同体,而是由无数个耽溺自我情感的碎片式个体拼凑而成,他们已无暇关心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以孤独的人并非只有笑笑一个,尽管为自己而美的“笑笑”,不一定会认领这份孤独。
不同于《未来·未来》和《世先生》外放的编曲倾向,《笑笑》的忧郁内敛在开篇便定下基调。键盘奏出的第一个单音,如扬起的面颊感受到的第一滴雨点,三个迟疑的音符渐次滴落,原声吉他一起,这场雨便下得淅淅沥沥。整曲都仿佛浸润了雨水,从间或闪现的合成音效到电吉他音色,都有着潮湿而晶莹的质感。
不变的是电气化节拍,虽然这次蒙上了重重心事,却依旧律动不懈,且行且思——这已成为彭坦得心应手的音乐语言,足可在不同的主题情境中表现相应的情绪色彩;又像是一种坚定而从容的象征,指向无论何样的人生际遇。
“谢谢所有会讲故事的人/谢谢所有沉默不语的人/谢谢所有无所事事的人/谢谢所有听我唱歌的人”,说或不说,听与不听,请君自便。但音乐终究会是一粒种子,埋下一种未来的可能——这是彭坦“六面体”音乐计划第三首单曲《笑笑》,谢谢你们。
(编辑: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