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剑
导演马俪文
采访者:曾剑
被访者:马俪文
马俪文凭《世上最疼我的人去了》和《我们俩》树立江湖地位,之后,她每拍一部电影,《我叫刘跃进》、《桃花运》,以及即将上映的这部《巨额交易》几乎都要被说成是,从文艺片往商业片转型,紧靠市场,如此等等。就好象她被盖了一个深深的文艺片导演的钢印,再怎么努力,也擦拭不去。
她的上一部作品《桃花运》开拍时便风波不断,上映后票房不佳。此后她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重出江湖的这部《巨额交易》对市场小心翼翼,找来韩国、台湾、香港多地的演员组成国际范,远赴外景地迪拜拍摄,还有,一直强调的,一个很有意思的笨蛋闯江湖的故事。
商业上该兼顾的,这部电影都兼顾了,完全闻不到一丝让院线经理恐惧的文艺片味道。尽管如此,马俪文仍然不太轻松。她似乎在尽自己最大努力说服自己,找多国部队是对的,去迪拜拍摄是对,“与时俱进”是对的。然而,她真的能说服她自己吗?
10月10日,马俪文接受了记者的专访,谈到《巨额交易》,以及她喜欢的电影。
记者:导演介绍一下《巨额交易》这部电影吧。
马俪文:三个笨蛋闯迪拜的故事吧。
记者:这个名字听上去比《巨额交易》好。
马俪文:是吗,我是第4个笨蛋。[NextPage]
记者:以前你说过一个导演 百分之40的精力花在创作上,百分之60的精力要花在人事上,拍这部电影还是这样吗?
马俪文:不只这部电影,是所有的人都一样。但是还好。
记者:你自己会习惯一些了吗?
马俪文:会习惯,挺好的。过程是曲折的,结果是好的。就忽略不计。
记者:这部电影感觉和《我是刘跃进》
马俪文:(打断话头)不一样,《桃花运》也不一样。
记者:但是好象都有点黑色幽默?
马俪文:对,这是我喜欢的。不说黑色幽默吧,有一点尴尬笑料。
记者:除了这个一样,剩下的都是不一样的?
马俪文:演员不一样,故事不一样,环境不一样。
记者:这个故事和《我叫刘跃进》比起来,哪个更让人发笑呢?
马俪文:《刘跃进》它是一个情节剧,不是以乐子为主。这个还有一些野心,还有一些狂想,还有一些大起大落的落差。
记者:这部电影的演员的阵容很国际范,这是你想要的吗?
马俪文:集思广议。大家在一起合作,一定要有一个对故事共同的认识,还有一个相对的共同的时间。还有一个相对的大家在一起合作的缘分,凑在一起,就是这样。
记者:但是也有文化的差异,语言的差异吧。
马俪文:大家对故事有一个共同的认识,我们喜欢,我们愿意,那我们就一起配合。很好,很愉快,我很感谢他们。他们都为这部电影付出了热情,付出了时间。
记者:找杜汶泽,是让他负责搞笑的部分吗?
马俪文:杜汶泽负责领头羊的部分,煽风点火的部分。他的搞笑与其他的电影不一样,更多的是故事上带来的乐子。不是形式上的那些。[NextPage]
记者:结构复杂吗?是分段叙事的那种吗?
马俪文:不需要分段,这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记者:这部电影去很多地方拍,如迪拜,你觉得折腾吗?
马俪文:人活着就是折腾,谁都一样。
记者:你之前是很喜欢简单的人,如《我们俩》,场景就那么多。
马俪文:现在难道还要在那拍吗?你来投钱吧。
记者:除了商业片以外,还会回去拍那种低成本文艺片吗?
马俪文:这跟文艺商业没有关系,能触动我,愿意做,有合适的机缘愿意做。
记者:最前面两部,关注情感,到了后面这些片子,感情上的东西还是会触发你吗?
马俪文:会的。这个电影在这种外表之下,还是有感情的存在,这也是我一直喜欢的,不是完全花招子。
记者:你是从99年开始拍电影,现在10多年了,你觉得创作上是更自由,还是相反?
马俪文:站的位置不一样。一岁的小孩走路晃晃悠悠,三四岁更愿意欢快的跑,三四十岁可能又不一样。就是这样,要跟这个时代交流,与时俱进。但是还是都要做我喜欢的事情,这个很重要。
记者:到底什么样的东西能触动你,让你喜欢?
马俪文:新鲜感。我也在变,时代也在变,社会也在变,观众也在变。
(编辑:杨丹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