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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都市剧,话题多了,生活少了

2022-03-07 08:27:03来源: 影艺独舌    作者:许心强

   
夫妻间的婚后矛盾,本就是都市剧中的经典设定。男女之间的性别战争,是艺术创作的庞大资源库。原生家庭的伤与痛,是这几年的时兴话题。

  本轮的上星新剧,口碑和热度都不及预期。

  这多少让人感到意外。《婚姻的两种猜想》《我们的婚姻》《相逢时节》,都聚焦当下热门的时代议题,都由成熟的创作者操刀,而且还赶在了同一时间段播出,但却没有形成集成效应。



  某种程度而言,它们的确都有些过于“闹腾”了。


  《婚姻的两种猜想》节奏飞快,男女主从相识到结婚也就用了一集半的时间,而后就陷入了无休止的婚后矛盾;《我们的婚姻》中的全职妈妈沈彗星(白百何 饰)对一切干扰她重回职场的因素宣战;《相逢时节》有一个家庭的混乱内斗,两个家庭的世仇争锋,还有三四五个家庭无解的夫妻难题…



  夫妻间的婚后矛盾,本就是都市剧中的经典设定。男女之间的性别战争,是艺术创作的庞大资源库。原生家庭的伤与痛,是这几年的时兴话题。


  单拎出来,哪个似乎都构不成罪状。它们之所以赶客,大抵是因为在各类高频次的矛盾冲突之下,已经很难让观众感知到生活的温度了。

 婚姻之名

  三部剧都或多或少地涉及到了婚姻话题,但侧重点各有不同。

  就目前的播出进度而言,《婚姻的两种猜想》聚焦的是结婚后的初始状态,夫妻矛盾初现;《我们的婚姻》则是全职妈妈意图重返职场遭遇丈夫阻挠,两人矛盾升级;《相逢时节》中简宏成(雷佳音 饰)夫妇、宁宥(袁泉 饰)夫妇和简敏敏(罗海琼 饰)夫妇的矛盾早已无法调和,先后离婚。

  从恋爱到结婚,本就是一个从理想到现实的残酷过渡,只有相互包容,冲破一个又一个难关,才能完成爱情到亲情的转化。但爱情和亲情中间站着的,怎么都不该是无情。

  《婚姻的两种猜想》本就是一出欢脱闹剧,一切关系都往极端书写,压根没打算遵循现实逻辑。



  杨铮(彭冠英 饰)向沈明宝求婚时说的是“过了这村你就没这店了”,结婚后面对夫妻矛盾的态度则为“婚姻如同代码,明知是个漏洞,还不能立马删除,只能将错就错地打个补丁继续运行”。


  这场婚姻更像是一场游戏,两个职场中人都将家当成了旅馆,每天在睡觉时相见。标签化的婚姻再加上过于迅速的发展,这使得他们的婚后矛盾很难让观众产生共情。

  《我们的婚姻》则是套了一层婚姻的壳,内里遍布男人和女人间的性别战争。盛江川(佟大为 饰)总想让沈彗星牺牲自己的事业,全力经营家庭,但又理所应当地把自己当成家里贡献最大的人。沈彗星从家庭到职场的道路布满荆棘,没有一处不源自于“男性凝视”。

  它的确在为女性发声。这部剧的名场面“卧室辩经”,沈彗星完美驳斥了“男外女内”的表面平等,精准指出男方在外拼搏而来的满足感、经济自主权等成果由男方独享,而女方对家庭的经营却是实实在在的两人共享。堪称教科书般的辩论。



  但它也的确几乎将所有问题都归为了男女不平等。沈彗星告别职场六年,重新面试时对方稍有顾虑便开始理直气壮地质问,“如果我是个男的,你们还会这么想吗?”


  两人的相处模式也脑洞不小。盛江川想将一个房间改为游戏室,沈彗星则要布置成练琴房。盛江川不讲武德,居然偷偷向物业打电话投诉自己老婆练琴扰民。他还为实现沈彗星登上摇滚节舞台的愿望,自作主张为她走后门,结果被真心热爱摇滚的妻子一口回绝。

  一言以蔽之,盛江川就是沈彗星成功路上的最大绊脚石啊。



  《相逢时节》里有三对离婚夫妻,简宏成称前妻得了精神病,却还放心地把孩子交给她监护,令人费解;宁宥夫妇维持多年的表面夫妻,最终反目成仇;简敏敏夫妇的婚姻则是父辈强权下的牺牲品,可以说是自利而始,由利而终。


  婚姻是社会的细胞,是个体终生幸福的港湾。联系日常生活,对当前广受热议的婚恋形式进行表现和评价,这本应该是共情捷径。但这三部剧的问题在于,只拍出了婚姻之名,却没拍出婚姻之骨。



  尽管金句的输出密度显著提高,婚恋观的形式呈现多样,但有一说一,他们真的不像是夫妻啊。


 原生之痛

  不幸的原生家庭、重男轻女的父母,是阿耐作品里一贯的设定,也是正午阳光搅动话题漩涡的秘诀,但这次的《相逢时节》,却遭遇了“三观不正”的吐槽,因为它将主角调换了过来。

  姐姐简敏敏是父辈强权下的牺牲品。父亲为了保住家里的厂子,强迫女儿与他的徒弟张立新结婚,暂时代管工厂。没想到,父亲一面把女儿当成创造利益的工具,一面又想把厂子留给儿子。于是,简敏敏和丈夫趁父亲病亡之际反击,不但转移了工厂的全部财产,还将弟弟和妈妈赶出家门。



  于是,本应是女儿向父母和弟弟复仇的故事,变成了弟弟向姐姐复仇。


  兄弟姐妹之间的财产继承,本就是一个复杂的故事,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给不出一个公正的评价。简敏敏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但同时又是导致弟弟辍学、被迫打工的加害者,各自复仇,并不矛盾。

  但《相逢时节》在这点的处理上极为暧昧,简敏敏赶弟弟出门的情节只用一句话简单带过,但她受欺压的几个片段又非常符合短视频的传播规律,习惯于短视频追剧的观众自然搞不清楚个中缘由,上来就是一顿猛批。

  宁宥自幼丧父,面对的是简家的疯狂报复,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童年。她应该对妈妈的那句话记得最清楚:你最知道,一个家庭,没了男人是什么样子。



  因此,为了给自己的孩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她才在并不幸福的婚姻中妥协再妥协,才会为了尽快消除离婚对儿子的负面影响,对卷入泥潭的前夫出手相助。


  多年后,简敏敏活成了一个整日与狗为伴的怨妇,简宏成事业有成,却要对亲人开刀,宁宥在家庭中瞻前顾后,始终处于弱势。他们都在承受原生家庭带来的余震。



  然而,在观众看来,《相逢时节》留下的更多是不解:年轻时精明能干的简敏敏,怎么可能变得这么无能且蛮不讲理?简宏成有何资格谈复仇?宁宥对待渣男的方式,也太不符合当代独立女性的人设了吧!如此种种,都暴露出该剧的叙事逻辑与观众存在的隔阂。


  无家可依

  无论是以代际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大家庭,还是基于婚姻关系的小家庭,都是都市剧中绕不过去的情景主体。

  近些年来,都市剧里的家庭结构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出现微缩化、分割化,又随着“她剧集”的兴起而出现“重群像塑造轻家庭戏份”的现象,《相逢时节》给人最直观的感受更是变为:

  无论大家庭还是小家庭,都只是一个概念化的东西,每个成员都像是没有感情的个体,承担着属于自己的一份功能,其中唯独没有亲情的功能(也许有,还得继续往后看)。



  《婚姻的两种猜想》和《我们的婚姻》中夫妻间的亲情羁绊在男女的性别议题之下荡然无存。要知道,即便是去年《对手》里刻画的间谍夫妇,明明是从小被培养出来的潜伏机器,明明只是毫无感情基础的被迫搭伙,相互之间都存在着难以割舍的莫名情感。


  本是家人,奈何为仇?论及缘由,或许与作品一味追求高密度话题、强戏剧冲突有关,大量能够展现生活和亲情本来面目的细枝末节被砍掉。

  或者说,它也是作品主题先行导致的必然结果。在一个家庭中的所有问题都牵扯到男女的性别之争,夫妻双方就被赋予了男性代表和女性代表的身份。无论哪方,都无法为爱妥协,为家庭牺牲,否则会为观众所不耻。



  但是,说到底,电视剧是人与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而不是人与社会热点议题的总和。


  (编辑: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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