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念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上海越剧院近日举办了现代戏展演，在艺海剧院连演《祥林嫂》《家》《早春二月》《玉卿嫂》《藜斋残梦》和《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等6台大戏。越剧前辈袁雪芬鼓励后来者，将越剧现代戏的探索之路坚持下去，让传统在不断创新中发扬光大。
 
    演现代戏是越剧改革优良传统

    袁雪芬指出，现代戏和历史剧一样，都是越剧表现的重要题材。演现代戏也一直是越剧改革的一个优良传统。60多年前，为纪念鲁迅逝世10周年，她排演了越剧《祥林嫂》。“越剧皇帝”尹桂芳和“越剧皇后”姚水娟也分别排演了《浪荡子》和《啼笑因缘》。这些戏摆脱了才子佳人的俗套，顺应了时代需求，反映了现实生活，深受观众喜爱，一直演到了今天。新中国成立后，周恩来总理提倡男女合演，越剧舞台又诞生了表现毛主席和杨开慧这对革命伴侣的《忠魂曲》、反映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的《三月春潮》，以及《鲁迅在广州》等现代戏剧目。在改革春风的吹拂下，越剧现代戏在探索之路上又奉献出《疯人院之恋》《舞台姐妹》等一批新作。袁雪芬强调说：“越剧编演现代戏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越剧倘不反映现代生活，戏路就会越走越窄。”

    男女合演需更多呵护扶植

    上海越剧院院长李莉称，此次现代戏展演堪称越剧男女合演的“脚印”呈现。上海戏剧学院戴平教授对此十分赞同。她说，半个世纪来，上海越剧界已培养了一批优秀男演员，如史济华、刘觉、张国华、赵志刚、许杰、张承好、齐春雷等，都得到了观众的认可，新一代也在可喜成长。这次展演中，这些男演员唱得十分出色，有的唱腔高昂激越，有的华丽清亮，有的缠绵悱恻，有的委婉凄凉。实践证明，男女合演扩大了越剧的题材，增强了越剧的表现能力。《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中的痞子蔡，假如是由女演员饰演，效果肯定不及赵志刚好。《早春二月》和《玉卿嫂》如果缺少了男演员的加盟，也会逊色许多。但毋庸讳言的是，我们在培养越剧男演员方面的力度和成果，远不及女演员。越剧男女合演这朵花，需要浇灌和修剪，需要更多的呵护和扶植。

    越剧现代戏要演出剧种个性来

    参加这次展演的“越剧王子”赵志刚和梅花奖魁首方亚芬都对记者感慨道：“越剧编演现代戏，困难不少。剧本难得，资金匮乏，观众减少，不在其间者，难以领略其甘苦。但观众对越剧演现代戏有强烈的需求，希望越剧能够有别于其他剧种，演出剧种的个性来。”他们坦承，这些年来越剧现代戏的创作从数量上说不算少，但像老师演的《祥林嫂》《浪荡子》那样在观众中留下深刻印象并成为越剧舞台保留剧目的实在不多，流传度和保留性都不太高。不过，他们坚信，越剧要振兴，就要革新，就要跟上时代的步伐，不断出新戏出新人，拥有新观众。当然，这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速胜”。只有从题材、导演、表演、舞美、音乐上全方位去努力，才可能以新代老，以新超老，使越剧革新的努力在新形势下，结出更丰硕的成果。

    （实习编辑：庞云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