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歌行》:生命以最华丽的方式结束的同时,便是生命的升华
5年前,国家话剧院名导王晓鹰带着他的《哥本哈根》来沪,几乎轰动了上海的文化圈。演出不仅一票难求,而且成为人人争相议论的话题。时隔5年,王晓鹰将再度携《哥本哈根》来沪,而这一次,一起带来的还有他最新创作的话剧《霸王歌行》。2月25日起,这两部国家话剧院的力作将先后在上海话剧中心上演。
《霸王歌行》展现悲剧精神
霸王项羽的故事曾在无数文艺作品中被演绎,但多数都是以一代枭雄的威猛形象出现,但在这一次王晓鹰的话剧里,他却将以一个会舞剑吹箫、爱美人不要江山、不求权力只盼心灵归宿的诗人形象出场。话剧《霸王歌行》根据作家潘军小说《重瞳》改编,由国家话剧院一批优秀的青年演员房子斌、刘璐、张昊、田征等共同演出。
把“霸王别姬”的故事搬上话剧舞台,是王晓鹰的夙愿。他说:“在中国传统戏剧文化中,真正具有悲剧意义也最打动我的有两个形象,一个是救孤的程婴,另一个就是别姬的霸王。”在越剧《赵氏孤儿》之后,王晓鹰就开始了《霸王歌行》的创作。
在潘军的《重瞳》中,王晓鹰看到了真正的悲剧精神:其实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项羽当皇帝,他为什么不当?真的是因为四面楚歌吗?他乌江自刎,真的是“无颜”面见江东父老吗?在王晓鹰看来,这些都是不愿苟且耳。项羽通过这样的方式才算是真正活了一生。也正因为此,王晓鹰眼中的项羽也是一个诗人:“生命以最华丽的方式结束的同时,便是生命的升华。我总觉得项羽有一种让现代人为之汗颜的人格力量。”
全剧的舞美同样充满诗意,白色的宣纸、红色的渲染、尘封的甲胄、质朴的古琴构成一种写意的风格。音乐也很有特点,张广天为此剧谱曲,京剧和古琴的元素也将融入其中。电子音乐家丰江舟担纲该剧的多媒体设计,在话剧与音乐、与多媒体等形式结合上都有所创新。此外,该剧形体设计也特邀了现代舞艺术家曾焕兴。
重回“哥本哈根现象”
《哥本哈根》5年前在上海的轰动,其实是它在全世界范围引发热潮的缩影。这部只有3个演员用大段念白构成的独幕剧,甚至于没有一般戏剧的情节逻辑和人物发展。但当年在伦敦首演的第一轮就持续了15个月,继而成为纽约百老汇的常演剧目,连获2000年普利策、托尼多项大奖。近两年,该剧被翻译为各种语言在世界各地演出,并引起巨大反响,被评论界称之为“哥本哈根现象”。
2002年,胡开奇在该剧问世后不久便将之翻译成中文,第一时间把国际最新最优秀的戏剧介绍到中国,而王晓鹰和剧组成员也一起让中国戏剧接受国际尖端戏剧的挑战。该剧在京沪两地演出的时候,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哥本哈根》以后现代拼贴式的方法,展现了现代科学史上著名的 “哥本哈根”之谜。1941年,德国物理学家海森堡来到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看望他的同行兼师长波尔。他们曾共同致力于量子力学的研究。然而,德国占领了丹麦,海森堡和波尔成了敌对阵营的两个人。海森堡为什么要去哥本哈根?他想对波尔说什么?……从那以后,科学家和历史学家就海森堡去哥本哈根的原因和两个人的谈话争论不休。
剧中,作者用三个灵魂对话的方式,展开对往事的追忆,再现了海森堡那次神秘的哥本哈根之行。除了海森堡和波尔,还有波尔的妻子玛格瑞特。人物力图找到事情的真相,却永远不知道答案。在不断的推倒、重来的过程中,事情的真相最后变得不重要,而通过他们求证的过程,观众能感受到剧本涵盖的深刻人生哲理。
王晓鹰认为,这部作品犀利、机智、大胆,叙述了以科学家名义出现的人的心灵困惑、忧思,而不是简单地写历史、写原子弹。它包含的涵义是广泛的,人物的喜怒哀乐已超出个体情感的范畴。
此次来沪的《哥本哈根》基本保留了5年前的演出版本,由国话演员梁国庆、何瑜、杨青主演。剧组表示,此次每场演出,仍将安排与观众的座谈,及时听取观众的反馈。
(编辑:许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