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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诗选》: 禁锢时代的精神松绑

2008-07-21 11:04:13来源:文学报     作者:

   

    1980年,《今天》的黄金时代

    中国文化史记得1978年12月23日。《今天》杂志第一期在北京出刊。刊出的诗作有蔡其矫的《风景画》、《给》、《思念》,舒婷的《致橡树》、《啊,母亲》,芒克的《天空》、《冻土地》、《我是诗人》,北岛的《回答》、《微笑·雪花·星星》、《一束》、《黄昏:丁家滩》。当时,被激情和自我表达燃烧着的诗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席卷中国的朦胧诗潮自此波涛涌动。

    三十年前,我国刚刚涌动改革开放的初潮。诗歌,尤其是朦胧诗成为斩解禁锢的利剑,为人们提供精神松绑和喘息的空间。人们传诵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其实在《今天》创刊之前,20世纪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的“文革”期间,中国民间就已涌动着后来被称为“地下诗群”的潜流。

    上世纪60年代中后期,北京有不少类似“太阳纵队”这样的文学小组或小沙龙。他们私底下热情地写诗,跨校组织诗歌朗诵会。70年代初,食指、黄翔、贵州诗人群,多多、根子等“白洋淀诗群”紧接着纷纷亮出诗作。1978年,《今天》创刊。北岛、芒克、江河、杨炼、顾城、舒婷等以不凡的气势及勇猛的力量撞开诗歌的新纪元。1985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朦胧诗选》记录了先行者的脚印。

    那段时间是《今天》的黄金时代。《今天》共出版九期,除刊物外,还出版《今天》文学资料三期,《今天》丛书四种。其间,在玉渊潭公园组织过两次诗歌朗诵会,两次协助举办当时的先锋美术活动“星星画展”。1980年9月,《今天》停刊,其后成立“今天文学研究会”。由于《今天》产生的影响,以及它的组织者和撰稿人在“新诗潮”中的地位,《今天》、“今天诗群”的作品,在后来的诗歌史叙述中,被看作朦胧诗的核心。

    《朦胧诗选》引起激烈大讨论

    “今天诗群”这个时期的作品真正被命名为“朦胧诗”,缘于章明先生的一篇质疑文章《令人气闷的“朦胧”》。文章以“朦胧”尖锐反诘“今天诗群”。可能作者也不曾想到,原本的批评之语居然成为“今天诗群”最准确的命名。

    春风文艺出版社敏感的编辑们立刻以此为名组织编辑出版《朦胧诗选》。淡绿色的书封、雨后落花般朦胧的设计,充满了现代主义的内在……《朦胧诗选》一经出版,洛阳纸贵。那时,穿着牛仔裤、戴着墨镜、手执一本《朦胧诗选》的形象,几乎成为标准的时髦青年模式。

    “朦胧诗潮”在全国范围内引发了激烈的大讨论。

    1980年3月第一届全国诗歌理论研讨会上,评论者丁力指责北岛、舒婷、顾城等人的诗为“古怪诗”。评论家鲁扬表示,对这些晦涩难懂的诗,人民大众有权不看,也有权利说“我们不懂”。学者李丛中甚至否定了“朦胧诗”之为诗。诗人公刘对青年诗人们看待历史的片面和悲观情绪由衷地感到忧虑。他主张给这些敏感的迷途者以“必要引导”,“避免他们走上危险的道路”。

    面对这种抵触,步履维艰的“朦胧诗”却固守自己的艺术阵地,北岛说:“我们做好了数十年的准备,就这样写下去。”而舒婷则以先驱者和献身者的姿态承诺:“给后来者/签署通行证”。

    与这种坚持相始终的,是学者与诗评家谢冕、孙绍振、徐敬亚等对朦胧诗的支持和肯定,他们以欣喜的眼光看到了“一批新诗人”乃至“新的美学原则”正在崛起。徐敬亚这样为朦胧诗辩护:“诗是独特的领域,寻常的逻辑、理智和法则在诗歌中应该解体。”

    “我们一时不习惯的东西,未必就是坏东西,我们读得不很懂的诗,未必是坏诗。我也是不赞成诗故意不让人读懂,但我主张应当允许有一部分诗让人读不太懂。”当时,谢冕大胆提出,不同的文学类型应有不同的读者范围。理论家在唇枪舌剑的同时,一个重要的事实就是全国的诗爱者、诗写者争相传抄,争相摹写朦胧诗。朦胧诗已成诗之洪流,青山遮不住。

    朦胧诗人曾经是时代的偶像

    《朦胧诗选》的出版为“朦胧诗”引发的洪流迅速加入了大众读者。随着主流诗刊、大量报纸刊载朦胧诗的作品及评论,“朦胧诗”已在全国形成摧枯拉朽之势。朦胧诗人成为一代受追捧的偶像,成为社会上耀眼的明星。

    1986年12月6日~9日,星星诗刊社在成都举办大型“中国·星星诗歌节”,庆祝《星星》诗刊创刊30年。被评为“最受读者喜爱的当代青年诗人”的十名诗人:舒婷、北岛、江河、顾城、叶文福、杨牧、傅天琳、李钢、叶延滨等与读者见面,并举办三场讲学活动,场场都有几千人参加。

    会场之热烈是今天不可想象的。一位诗人在场上演讲,台下竟有人高呼“诗人万岁”,全场响应。诗人们演讲结束,需要警察保护走出会场。人们在多个通道等着索要诗人的签名,等着与诗人合影。一次,舒婷根本无法走出会场,几个警察架着她,几个警察在前边开道。到了接她的车门口,人们高呼着“舒婷,舒婷”的名字,伸出无数只藤蔓般的手臂,几乎把她挤到车底下去。还是警察硬把她塞进车里。最近,笔者曾问过舒婷当时的状况,她答非所问地说:“那是诗歌的时代,现在就很难了。”她说。

    此后,朦胧诗影响扩大所带来的模仿和复制,使得全国的诗人的作品在词语选择、节奏、表达都趋于近似,都像在写同一首诗。终于,朦胧诗过早的“经典化”造成了对自身的损害。加上艺术创新者普遍存在的时间焦虑,加强了他们尽快翻过历史这一页的冲动。受惠于“朦胧诗”,而对中国新诗有更高期望的“更年轻的一代”认为,朦胧诗虽然开启了探索的前景,但远不是终结:他们需要超越。

  (实习编辑:马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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