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得主帕慕克昨(5月24在北大附中讲课时自称——活着的理由是写小说)
帕慕克昨在京学包饺子
聆听大师讲课是一件幸福的事,而当你发现大师和台下的小听众一样有颗孩子般的心时,就会更加惊喜!昨天,200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尔罕·帕慕克在京城开讲。面对北大附中的学生,大师谈笑风生,说到兴头上,他还像孩子一样挤眉弄眼。演讲时,帕慕克多次提到,孩子般的纯真是他写作时最需要的状态。
每天奋笔疾书
每天清晨,在伊斯坦布尔,当一千万居民还在睡梦中时,帕慕克就已经起身,这一刻,他在努力尝试进入午夜笔墨里的小说情节。从拿起笔开始写作到现在,帕慕克已走过了31个春秋。“31年来,我平均每天要在案头写作10个小时。”而这些文字大部分都不符合他的要求,真正能够留下来成为文章的还不到半页纸。
帕慕克在其文学创作生涯中,一直对自己很苛刻。“如果哪一天我的思想停滞,没能写下任何文字,这一天就会变得特别受煎熬。”
“我真正的使命,或者说促使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写小说。”因为写作,他快乐着。所以,帕慕克每天奋笔疾书,乐此不疲,从不间歇。他说,“文学是药,而我就是那个每天必须服用一勺药的病人。”
曾怀画家梦想
文学天才的起点并不一定始于写作,帕慕克就是这样的作家。“从7岁到21岁,我的梦想是当一个画家。家人很支持我,我也一直坚信,我能在艺术的殿堂里走得很远。”后来,帕慕克上了大学,他选择的专业是与美术有关的建筑学,而并非文学。
22岁那年,帕慕克的想法发生了变化,他停止了与绘画和建筑相关的工作,转而开始小说写作。“正如马拉美所说,‘世上的一切都是为了被写进小说而存在的’。毫无疑问,最有资格把世间一切纳入其中的艺术类型就是小说。”
帕慕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我的名字叫红》就是关于绘画的。没能在现实生活中成为一个画家,帕慕克在小说里实现了画家的梦想。他的小说视觉感很强,看他的书有时就像翻阅一幅幅动人的图画。“所以,其他作者评论说,我是用画家的思维在写小说。”
生命受到威胁
2002年出版的《雪》是帕慕克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政治小说。帕慕克对压迫、愤怒、阴谋和暴力的分析使他在土耳其读者中引起争议,一时间,他被一些同胞憎恨,甚至生命也受到威胁,几乎不能在自己的国家安全地散步。土耳其极端民族主义势力痛斥帕慕克为“叛国者”,他也曾被人以“侮辱土耳其国格”的罪名告上法庭。“现在,伊斯坦布尔有很多人认同我的思想,他们会高声谈论我的小说。”对于纷争,帕慕克显得很淡然,“写政治小说必然会引起争执,很高兴我还活着!”今年56岁的帕慕克如今最大的心愿是“能再写作30年”。
(实习编辑:马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