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五四”时期,歌德、席勒、海涅的诗歌已在中国被翻译;逐渐的,托马斯·曼、黑塞、里尔克的名字为中国读者所熟悉;再后来人人都爱卡夫卡;直到君特·格拉斯,中国读者对德语文学的印象停滞了,尽管谁都知道那只能代表五六十年代的德国文坛;直到此次国际图书博览会的召开,契机是主宾国是德国的前提下,一干德国文坛新势力齐整出现在中国作家和读者的面前,带给我们新的启示。
卡夫卡把哲学变成了美学
谈到德语文学,卡夫卡无疑是德语经典中的精华。翻译卡夫卡的译者叶廷芳认为,卡夫卡的成功之处在于他把哲学变成了美学,为何那些后续的流派都向他攀亲结缘奥秘当从这点探寻。80年代卡夫卡几近成为所有中国文学青年的偶像之一,编剧王海翎回忆说,“那时人人都读卡夫卡,我也赶时髦买了一本,说实话看不懂,后来索性放下了”。
另一位同时代显赫的文人是德国大戏剧家和诗人贝托尔特·布莱希特,他热爱中国文化,思想受到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尤其是老子、墨子的影响。他的经典剧作如《四川好人》假借四川为背景,《高加索灰阑记》情节也改编自一个中国古典戏剧。布莱希特的戏剧理论对中国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学院派戏剧理论影响深刻。
迪伦马特在中国上演率极高
有意思的是,叶廷芳去过两次迪伦马特的家,很喜欢喝葡萄酒的迪伦马特,一喝酒谈兴很高,一顿饭吃了四个小时,叶廷芳说:“他是世界当代剧作家的剧目中在中国上演率最高的一位。”
《剥洋葱》中国读者更买账?
在中国文学界,最有影响力的地地道道的德语作家之一是格拉斯,“但泽三部曲”《铁皮鼓》、《猫与鼠》、《狗年月》,为他赢得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1979年其作品还未被引进国内时,格拉斯曾来中国,并在北京外国语学院作过报告,那时也才刚刚大学毕业,他回忆说,报告听得一头雾水,只是记得他反复强调一个词“集体罪责”,没有想到,原来是一个秘密一直折磨着作家的心。
晚年的格拉斯终于将这个秘密拿出来放在阳光下暴晒。去年8月16日在德国出版的《剥洋葱》让他重新回到风口浪尖的位置,上市之后3天卖出了13万册。《剥洋葱》从二战爆发日
中译本由译林出版社引进十月上市。多位研究德语文学的中国学者表示,中国读者对《剥洋葱》的期待也许会比其他国家的读者更高,但也很难说有多少读者会一口气读完这部作品。
德新生代力量齐整亮相
与君特·格拉斯等年逾八旬的老者笔耕不辍频频出镜相比,德国文坛的新生力量似乎总是第二主角的位置。在经过漫长的谈论之后,此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的德国项目策划人鼓起勇气,放弃了功成名就的前辈,给了德国新生代作家齐整亮相的机会。其中三位的作品已经被译介成中文并受到读者的喜爱,包括克里斯多夫·彼德斯的《夜幕》,尤迪特·海尔曼的《夏屋,以后》,雅各布·海因的《延森先生遁世记》。
在书展上,克里斯多夫·彼德斯将与叶兆言对话,尤迪特·海尔曼将与张悦然对话。而译文出版社即将出版的《红桃——德语新小说选》中的其他德语新秀也将和中国一线作家交流,彼得·施达姆对话毕飞宇,塔尼亚·丢克斯对话翟永明,巴斯·波特舍对话于坚,成为不少媒体看好的节目。
事实上,自柏林墙倒塌之后,文学界突然涌现出众多新生代作家。有德国媒体称区别于老一代作家的历史性,德国近日的文坛更像酒会派对,文坛名声鹊起的是一些新生代作家。后现代历史题材小说《测量世界》好评如潮,目前已经销售百万册,被翻译成35种语言,比《香水》和《朗读者》更风靡一时。而《收集世界的人》也是很多评论家常常推荐给大众的一本小说,作家自身也是一个世界公民,探讨的是人对于外界环境被异化的可能性。(记者 曹雪萍)
(编辑:李柘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