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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汉东:林非谈“钱杨冲突”

2009-01-13 09:30:43来源:文汇读书周报     作者:

   


林非近影

    散文家林非《话说知音》被列为2002年全国高考语文试卷。他的作品再次蜚声全国,备受关注。林非先生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文学系博士生导师、中国鲁迅研究会会长、中国散文学会会长。

    我最早接触林非的作品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的《现代六十家散文札记》,以优美的文笔,素描式地逐一论述了现代文学史上的散文名家。此书一出,好评如潮。人们既把这部书看成“史”,也当作难得的美文欣赏。老一辈散文家柯灵、吴伯箫等都给以了热情的肯定和赞许。此书对我学习研究散文创作帮助较大。

    林非同上海还是有情缘的。1947年夏,他考取了上海有名的吴淞中学,开始了高中的学业,1949年全国解放前夕林非参加了革命。如果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他可能是另外的样子。但林非挚爱学习,他要完成在解放前动荡的时期无法完成的学业。1952年他如愿以偿地进入复旦大学中文系,1955年毕业分配到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

    四年前,我因策划了作家曾元沧乡情文学研讨会,中国散文学会也是主办单位之一,林非亲自前来上海祝贺,发表了精彩的演讲,我们便有了直接交往。他给我的印象和蔼可亲,始终微笑着,一派学者风范,没有一点架子。我给寄贺卡,他也回寄,还亲笔写一段文字,礼尚往来。我约他撰稿,也如期而至,相处甚欢。

    林非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从鲁迅小说入手开始鲁迅研究工作。1962年他发表了《论〈狂人日记〉》,引起了学术界的注意,成为学术新秀之一。他自觉亲近鲁迅,热爱鲁迅,崇敬鲁迅,对鲁迅的理解也愈加深刻。我最崇拜的作家也是鲁迅,见到那些跳梁小丑胡乱攻击鲁迅,我会拍案而起的。2005年秋天,李敖在香港凤凰卫视有关鲁迅的四次讲演中以他惯有的“狂放”,对鲁迅进行了不顾事实的贬损,我也看不过去。林非在香港《香港作家》发表《李敖信口雌黄说鲁迅》一文,对其进行了严肃的批驳。香港凤凰卫视随之对林非进行了专访。这是林非早在十多年前就已将侧重点转向散文创作后很少涉及鲁迅的话题。他这样做是要维护鲁迅,维护在中国思想史、文化史上无人可以替代的伟大鲁迅的形象,是出于一个正直的、成就卓著的学者的责任感。维护鲁迅,不等于不可以评说,提出不足甚至某些负面的东西,但应该是历史的、客观的、实事求是的。

    有一次我同林非谈了一个敏感的话题。关于当年与钱钟书杨绛夫妇的冲突。最近有一本书《听杨绛谈往事》中,有这样一段话:“原来有四个房间,于1969年5月由一对革命夫妻带一个小孩迁入,分去一半。这是军宣队在‘文革’中采取的一项革命措施,让‘革命群众’入住‘资产阶级权威’家,名曰‘掺沙子’。”“掺入他们家的这对革命男女,却对已经走出‘牛棚’的两位老先生,仍然不能相容。”

    杨绛曾称林非夫妇为“男沙子”、“女沙子”和“革命男女”,林非夫妇对此十分反感。林非认为我们尊重他们的学术成绩,但对他们的人格不敢苟同。林非在“文革”中也被说成漏网右派,也没有资格去造别人的反。当时因为好多年轻人住得十分拥挤,像林非一家四口(母、妻、子),住在一间12平方米的屋子里。领导整个单位的“工宣队”下令调整住房,在他奉命搬入的那座仅有32个单元的四层楼房,就有十个青年研究人员,被指定迁入住房较宽裕的年长的研究员宿舍内。钱家原来独自居住,却被迫破了一统的局面,心里产生出不快与反感的情绪,完全是合乎逻辑的。“杨绛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开始对我们的孩子喜爱,只是满足了他们的私欲。我们对杨绛最大的不满,就是她情绪分外低沉时,就跑进我们的住房,不由分说地抱走我们心爱的儿子,放在他们屋子里当作开心取乐的玩具。”

    打架一事起因于两家都争着请钟点工小陈洗衣服。林非无奈地说道:“钱钟书和杨绛是打人者和咬人者。钱钟书双手举起的是一根大木棒,朝着我就残忍地抡了下来。如果要不是被我及时伸手挡住木棒,击中头颅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在整个打架过程中,自己虽然也动了口,但始终没有动手。”打架时,林非的年龄是四十挂零,钱氏夫妇则六十挂零,然而最后受伤的却是这对较为年轻的人,他们竟毫发无损。林非有被打伤后医治的病历卡为证。当年,钱氏曾经“搬用在当时声势显赫的同窗,想通过他来整治我们”,但都“未能将我们置于死地”。杨绛多次在报纸上公开“发难”,不过是“想用谎言来蒙骗不知真相的读者”而已。

    林非先生说自己是啃着书长大的,范围涉猎古今中外的文、史、哲、艺术各个门类。自然,这一切也造就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与修为。这是文学创作的重要捷径。钱钟书熟悉许多掌故,号称“典故大王”,他的知识自然要比我广博,不过古今中外的掌故实在太多,任何人也不可能件件都记得清楚。在“干校”后期无所事事的日子里,常有几个人凑在一起,相互考问种种掌故,以便消愁解闷和苦中作乐。有一回,当我提出为何要称为“皮里阳秋”时,他沉吟许久,却始终答不出来,倒是一位红学大师拍案大笑,说出了个中的奥妙。其实忘却了几个掌故,又有多大的干系?治学的重点是在于追求自己的论著中间,究竟包容了多少深邃的思想内涵?究竟如何关怀自己民族和整个人类的命运?人们对于“文革”那段岁月,伤痛并不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出心灵。往事不堪回首,林非不愿意多谈这些琐事。

  (编辑:马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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