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的美感
亚当斯(1902—1984)是上世纪最伟大的摄影家。他的摄影活动、作品以及理论,对后来的摄影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他早期受到摄影家史丹特和纯摄影派代表人物斯蒂格里茨的巨大影响。1932年,他以“Group F/64”为名,组成一个摄影团体。“F64”是当时照相机上最小一级光圈,也就是说,他们主张用很小的光圈,获得较长的景深和极好的清晰度。因此亚当斯属于“纯摄影派”的显要人物。他的作品都不愧列入纯摄影派典型,最优秀的代表作之列。
亚当斯用“纯粹”的摄影艺术去表现真实美丽的世界,唤起摄影家对纯粹摄影艺术表现特性和伟大潜力的注意。在他六十多年的摄影创作活动中,一直以风景摄影作品驰名寰宇。可以说亚当斯的每一幅作品都有自己的风格和特点。他的风景照片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画面上没有人物,与社会、历史不发生联系,也没有新闻要素,但是他的作品所表现的美感,是超乎人的一般感受的。他从青年时代就迷恋着约塞密提,这里的风景是他创作的不竭的源泉。更有趣的是,亚当斯拍摄的富有诗意的约塞密提的风景摄影作品,不仅使这里吸引了千百万游人,使亚当斯获得“约塞密提大师”的声誉,而且使得美国国会在1916年通过了国家公园法,开辟约塞密提为国家公园。摄影艺术居然发挥了如此显著的社会功用是亚当斯始料不及并引以为荣的。几十年里,亚当斯背着沉重的摄影器材,翻越加利福尼亚东部的金斯峡谷区,把大自然表现得特别深刻而有气魄。他倡导的“区域曝光法”也是为了使作品获得最好的素质,从而表达出风光的美感。
本届摄影节上将展出亚当斯的部分作品。
内在风景
于云天风光拍摄中画幅的选择
于云天,山东泰安人,毕业于天津工艺美术学院,曾任中国民航杂志主编、副总编,是参加本次摄影节中国最负盛名的摄影家之一。
在风景摄影中,于云天拍得最多的就是中方画幅和宽画幅,他擅长使用宽画幅拍摄名山大川,尽可恣意纵横,直抒胸臆,拍出自然山川的磅礴气势。
采用中方画幅构图,则必须精雕细刻,构图严谨,才能拍出作品的内在精神来。因为方画幅的构图为对称式的造型形式,讲究均衡,重视布局。关于方构图的形式,他以为与中国的汉字不无关系,因为只有汉字呈四角型,即‘点’划都要写在横竖分割好的格子里,创造出复杂的方块字,这种书写形式在世界文字文化中相当罕见。
论其形式,方构图有一定的局限性,在视角上不会显得很开阔,而在观看方画面时会带给人联想,也就是平常我们所说的比较耐看,有空间感。即“有意味的形式”。
英国美学家冈布里奇从审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了这种暗示和联想:“中国艺术理论曾经讨论过笔墨的空白的表现力,必须无目而若视,无耳而若听……”这种观点所凝成的一句格言:“笔不到意到。”这就是几千年来中国水墨写意画的精髓,以简练、单纯的形式,用“简笔”的画法表现真实物象所在。
对方画幅的把握,实际上也是锻炼对景物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准确的提炼。
“摄影告诉我别处的生活”
三十年,千万次日出日落,曾经多少风霜雪雨,怀揣着从未消失过的热情,陈长芬长久地徘徊在长城上,从青春走向两鬓染霜,他从不停歇坚定的步履,不断地在这历史的残垣上攀缘。殷殷的血从手指渗出,刺痛着艺术家的心灵,也染红了这千年历史的灰色砖石。
长城已经成为陈长芬的一种信仰,一门宗教,一个图腾。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心彻底地溶化和烙印其中,他把奔突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寄托和释放于这座伟大的墙。每当他面对长城时,他总是变得近乎癫狂,照相机取景窗后的那双眼睛发着异样的光,按动快门的手也颤抖不停,他无法抚慰自己狂跳不已的心房,胸膛猛烈地起伏着,这不仅是艺术家深深陷于创作时的状态,更是一个真实的人面对他的挚爱时的情景。一个人毕生钟情一事一物实属难能可贵,陈长芬作为一个摄影艺术家,其创作内容涉猎很少,而表现长城是他永恒的主题。
摄影成为陈长芬追求“心与天合”的方式。在双桥沟自然保护区,他独自默对一棵大树近两个小时。他给自己行为艺术般的做法取名为“与大自然对话”。他以摄影的手段与自然对话,企求走进自己的精神家园。
陈长芬把对星空的感悟落实到大地,落实到生命本身。在与美国朋友交流时,他讲:如果人人都希望爱世界,那就从爱护这棵小草开始。通过对生命的观照和关爱,陈长芬完成了一个艺术家该有的进化——从摄影到环保,从艺术家到人文主义者。
因此,陈长芬达到了巩志明认为的“职业摄影家的纯粹境界”,使他的作品“弥漫着一种只有摄影才可以驾驭、展现、涵盖的那种奇异、逼真、浩大、简约、细腻的艺术氛围”。也因此,他获得了摄影大师称号。
美丽在千万种芬芳中
大美青海,青海大美。《大美青海——梦境映像》的主题展出现在展厅最为显眼的地方,参观者们的眼睛应接不暇了。著名摄影艺术家田捷砚的航拍作品更是视角高远、视野开阔、居高临下,充分展示出了青海的大美、大气、大魂魄。其以“天堂青海”为主题的系列作品如“鄂陵湖经幡”“阿尼玛卿”“黄河之水天上来”等赢得了参观者的好评。
走在摄影艺术作品的长廊里,我们的心也随着摄影家们的作品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对青海这片土地更加充满了骄傲和自豪。田捷砚在空中不是用镜头去变化,尽量用飞机的高度来变化,我们在地面上拍,就像我们大家现在流行一句话叫审美疲劳一样,视觉疲劳。因为你虽然再好、再美,地面也是一种平面的关系。那么航拍是换了一种角度来审视,它主要是一种立体的,甚至有时候它是一种垂直的角度。从100米到1000米,甚至几千米这个几分钟的过程之中,从具象到抽象,马上就变化了。比如飞到3000米以上,就只能看个地貌了,具体的什么东西,人都是(看)不清了,很多小景就没法看了。田捷砚曾经写了一句话:从具象到抽象,不同的高度有不同的认识。航拍最大的魅力一个是它的垂直的高度;另外,它改变了人那种观看、思维的方式。甚至看过后,让人觉得很多东西你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
(实习编辑: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