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2月19日出生于日本。
小野洋子是一位明星,她的事业人生交织一起,童年经历了二战时期的日本、50年代的美国冷战、60至70年代的反传统思潮活动和“嬉皮士”的崛起、80年代的她退出艺坛希望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但随着对“激浪派”的研究和整理,人们也开始梳理她。她作为60年代的先锋艺术家,从观念艺术到音乐到行为,虽然没有同期如乔治玛修纳斯、白楠准、约翰.凯奇等人在激浪派中拥有公认的显著位置,当仍一直被列为那个流派的一员。其实洋子一直都是独立于群体之外行动最多的艺术家;她思维自主独立,不愿被划入“激浪”或“女权”等类别的群体。一直以来都以自己特有的风格自居,洋子的思想和当时的种种社会活动紧紧相扣;宣扬的是自由、解放、和平、爱和愿望的世界,是积极向上但不失幽默调侃、充满启发、时而又带无奈的。在那个急于推翻旧有保守思想弘扬爱与和平的文化背景下,洋子与列农的结合将她的名声推至最高点,那个时候大家只认为她是列农异国情调的东方妻子,她的艺术不被人所理解和接受,甚至被人唾弃为破坏披头士乐队的女巫。今天,在当代艺术领域,将近80岁的她,出席任何活动必成众目焦点,让人瞻仰她的成绩,作品已成经典、是是非非已成烟消云散、留下的是一页页令人回味无穷的故事。
小野洋子出生于日本贵族家庭,拥有皇家血统,她的母亲Isoko Ono来自日本的银行世家Yasuda;洋子的父亲Eisuke Ono也是位银行家,当年在Yokohama Specie银行上班。在小野 洋子出生前的两个星期,她的父亲被调派到美国旧金山,随后不久整个家庭也搬去了。1937年,她的父亲被调回日本任教于日本的贵族大学Tokyo´s Gakushuin University。1940年,他们举家又再次搬回纽约但只过了一年,1941年,洋子的父亲被调到河内,然后全家又搬回日本了。在日本,洋子进入了一所基督小学学习,但在1945年的战争里,他们家也像其他百姓家一样不得不逃亡,流离失所,躲在防空壕里避难。他们还在日本的著名避暑山庄轻井泽和其他的皇家贵族一起避难。洋子还回忆说他们一家人推着一车的行李沿路乞讨被其他孩子取笑和欺负的过程,这个经历让她在后来的生活中性格变得“激烈”也因此她理解到作为一位落荒而逃者的感觉。据传在那个时候,洋子的妈妈不得变卖一些家里的财产来换取食物养活他们,而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在城市里和他们失去了联系,但最后其实是被幽禁在中国的一个战营里。一直到1946年的4月份,贵族学校又开学了洋子才继续上学。1951年,她被学习院大学的哲学系入取成为那个部门的第一位女学生。但最后,她只读了两个学期便离开了。
战后,洋子的家庭搬到了纽约的富人区 Scarsdale。洋子随后也搬到那儿和家人一起并在附近的Sarah Lawrence大学读书。虽然家人对她的学习没有反对,但他们对她的生活是非常不满意的,洋子认为家人非常不满意自己和一些“下等”人走得那么近。虽然如此,洋子却非常热衷于和艺术家、诗人以及一些“吉普赛”风格的人群为伍,她非常向往自由。洋子经常光顾画廊和艺术聚会,这些社交活动让她感到无比兴奋而且也激发了她的创作欲望。 La Monte Young 是她第一个重要的关系,他帮助她把自己在纽约的工作室变成了音乐厅,在那儿洋子在画上点火试验,而John Cage却劝她将燃烧纸的过程减缓。
1956年,她嫁给了作曲家一柳慧(Toshi Ichiyanagi)。他们在同居不久后的1962年离婚,同年的11月份,洋子又再一次和Anthony Cox一位爵士音乐家、电影制作人结婚。婚前Cox在纽约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洋子并追踪她至日本的一所精神医疗所,洋子那时候因为自杀未遂而被家人送到疗养院。洋子不接受和一柳慧的离婚,但最后他们还是在那年的3月离婚了,不久她就和Cox结婚,他们的女儿Kyoko Chan Cox在1963年的8月8日出生。婚后不久关系便破裂了(有人说洋子和Cox经常拿着刀在争吵),但他们不得不因为共同的事业而继续这个婚姻。他们在东京的Sogetsu音乐厅演出,洋子的表演是在John Cage弹奏的钢琴上躺着。不久他们全家人搬到纽约,洋子把Kyoko的早期生活丢给Cox来打理,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自己的艺术事业中,而Cox却帮忙推广。1969年她和Cox离婚并另嫁约翰.列农,她和前夫展开了激烈的抚养权之争,虽然最后洋子获胜得到了Kyoko的抚养权但1971年Cox却违法的带走了8岁的Kyoko。Cox随后加入了一群基督教会(The Walk)并与教会团体于1977年带着Kyoko离开,他将Kyoko的名字改为Rosemary。洋子虽然一直在不断的寻找他们,但只有在1980年列农被刺杀的那一年才收到了Cox和Kyoko的来信安慰。之后他们的矛盾才逐渐消解,洋子在人物杂志上公开表示不会再寻找已经成年的Kyoto并希望和她团聚,而一直到1994年,洋子才和Kyoto团聚。
小野洋子从60年代至80年代都一直非常活跃,是一位创作欲望及其旺盛的艺术家。
洋子是激浪派(Fluxus)的成员,激浪派的创始人乔治玛修纳斯(George Maciunas)非常欣赏并支持洋子的作品。虽然玛修纳斯邀请洋子帮助推广激浪派的艺术但却被她婉拒因为洋子并不十分认同激浪作为一个流派的成立并更希望自己是一位独立的艺术家。约翰.凯奇是洋子艺术生涯中的导师,他启发了洋子多部的行为作品,洋子是通过她的第一任丈夫一柳慧(Toshi Ichiyanagi)认识凯奇的,一柳慧是凯奇的学生。认识凯奇让洋子接触到他非传统的前卫思想、后达达主义和他在纽约的多位学生。
当1960年约翰.凯奇结束了他在纽约社会研究新学院的教学后,洋子决定租下一个工作室来展出她和其他一些前卫艺术家的创作。她找到了一间位于曼哈顿 Chambers Street 112号的工作室在那里创作和生活。作曲家拉蒙特.扬(La Monte Young)一直鼓舞洋子在工作室里举行音乐会,在洋子的默许后,两个人便开始组织了一系列的活动。这些活动后来都成研究激浪派的重要线索,而洋子和拉蒙特.扬都坦诚自己是这些活动的发起者,但事后洋子宣称她的角色更多的是拉蒙特.扬的陪衬。发生在Chambers Street的系列活动是洋子观念艺术创作的开始,其中的作品包括被踩踏的绘画,洋子把画布撕成小块放在地上让观众践踏,让获取观众的脚印来完成作品。在那个时候这件作品是激动人心的,对于观众来说是种道德两难,因为洋子取下了挂在墙上高高在上的画布让观众随意践踏,绘画已经不是难以亲近的东西了,它如尘土般的低贱,这在当时是非常偏激的。
洋子是观念艺术和行为艺术探索者。其中她著名的作品有“剪”(Cut Piece),1964年在东京Sogetsu艺术中心的行为。这个作品如同起名“剪”那样的拥有破坏力量。洋子自然的走上舞台,身穿一件随意遮盖身体的衣服坐在地上,要求观众上台剪开自己的衣服一直到她裸体为止。这件作品直接阐述了来自她内部的苦难和斗争,在大学时代洋子就非常追从哲学家萨特的存在主义,为了表达她人性的痛苦,洋子通过邀请观众与她一起完成这件作品和身份。这件作品在当时被阐释为一件有关人类团结与爱的行为,再是它的女性主义和人类苦难与孤独的表达。洋子后来也在伦敦表演了这件作品,但伦敦的观众反应完全和日本不同,日本的观众是羞涩的,而伦敦,人们为了想要得到她身上的衣服便争先恐后的扑向她,最后她不得不寻求保安的保护。2003年,她重复了这件作品。另一个她的观念作品是名为《柚子》《Grapefruit》的书。首版在1964年,内容包含了超现实主义以及让人过目不忘的禅宗启示,如:“《捉迷藏》:躲,一直到所有人都回家。躲,一直到大家对你遗忘,躲,一直到每个人都死去。”这本书后来再版了多次,启发了很多后来的追从者。书里的多个游戏和场景都是洋子行为表演的根基和展览,其中也包括她在纽约差点因为观众开始暴乱而不得不停止的表演。
洋子也同时是试验影片制作人,1964年至1972年,她拍了16部影片,其中1966年的《No.4》最出名,但一般大家都称这个作品叫《屁股》。作品近距离拍摄几个屁股,并分为4个屏幕展出。背景声为这些屁股拥有者和那些想参与者的采访。1996年,著名的手表公司Swatch还获得这件作品的版权,推出了一系列的屁股手表。
[NextPage]
小野洋子的经典之作——《切片》1964
[NextPage]
《屁股》
《屁股》是小野洋子将365位女性屁股的照片合成为一部影片,在英国的一个展览上放映时引起了官方的不满。向来是男性性幻想的女性屁股被单独提取出来,并向人们集中展示而将情色、欲望化解为单调枯燥,这对男性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NextPage]
《茧》
洋子用树脂和棉花做起了一个超大的蚕茧,茧的一端,已经破裂,象征着“破茧而出”。
[NextPage]
《苍蝇》
这是第一部片子,也是比较有名的一部。上来就是一只大脚,男女莫辨,上面停着一只苍蝇。接下来的时间里,摄影机就一直对准了这位主角,他在雪白的人体上跳来跳去,不时搓搓前爪蹬蹬后腿。随着他的移动,那个人体渐渐清晰,是一个全裸的女人的人体,四仰八叉躺在一张白床垫上。苍蝇继续在这具人体上游荡,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了苍蝇到过的每一个地方,包括好几次对生殖器的特写。前排有几个女生每看到此处皆大笑不止,笑得我莫名其妙。不过正是她们的笑让我想到这部短片是不是令人们无意中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作为背景的人体上了呢?除此之外,我觉得这部短片最吸引人的就是背景音,那是由一个女声作的人声表演,模仿苍蝇的嗡嗡声,各种尖利的声响,配合着短片苍蝇在人体上的“肆虐”。以前还只是听说过人声表演,这回倒是亲耳听到了,记得国内的刘索拉现在就是一位人声表演艺术家。短片的最后,图像渐渐放大,观者可以看到人体的全部,镜头里也由仅有一只苍蝇可见,到两只,三只,最后有六只在人体上爬来爬去,同时,背景音中也由单一的女生慢慢多了一些奇异的声音。片子以女人所躺房间窗外暗蓝色的城市为结尾。整部片子苍蝇是主角,但又仿佛并非主角,小野选了全裸的人体作为背景,令我感觉自己就在被苍蝇这种渺小,平时被我们认为肮脏的生物肆虐。不知小野是否想表达这些。
[NextPage]
电影《强奸》
《强奸》是洋子最复杂也是最迷人的一部片子。根据设想,摄制组任选了一位在大街上碰到的妇女———伦敦的一个讲德语的女人。摄影机穷追不舍地跟到她的公寓。女人由最初的好奇、合作变成沮丧和困怒。一切只能使观众导出这样的困惑:这个女人被跟踪,还是她是个演员?我们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我们能明白她的行为和表情。影片试图探讨摄像机对隐私的侵犯问题,并进一步研究我们对刺探别人隐私的嗜好。
[NextPage]
《愿望树》
《愿望树》是大野洋子多年来一直坚持展出的一项生活装置作品,曾出现在许多重要的国际艺术展上。“愿望树”是日本的一项传统民俗,收集愿望树上的纸条,大野洋子也就变成了一个各种愿望的收藏者。
[NextPage]
《出口》
大型装置《出口》(EXIT)是洋子1997年完成的作品,也是展览中最大的作品。在这部作品里,前卫的洋子居然动用棺材来探讨生命的出口。
广场上,80口内置树木的棺材整齐地摆放着,像是一次重大灾难之后的场景。这种非同寻常的棺材场面激起并扰乱了观众,在上海展出时,当记者置身其中时,一种莫名的震撼油然而生。
细看之下,这些棺木有男、女、成人、小孩的分别,两个、三个、四个不等,一小区一小区的聚集像一个个的家庭,每个棺材的头部开了一个方形的洞,里面放着一棵绿色约一人高的冬青,旁边播放着自然环境的音乐。如果说棺材代表死亡,提醒人们注意战争和灾难;那么,冬青则表现了希望,提供了一种复活的可能。在背景音乐中的风声、鸟声、人声所营造的氛围之下,再一次的诠释了生命成长与死亡的历程。洋子在对人类处境和生存的脆弱,以及对约翰·列侬那场戏剧性死亡之后重获希望的无把握性,以及对这匿名的再生进行了动人且直接地思考。
装置作品《出口》创作于1997年,由100副棺材组成,在死者脸部的位置上安放生长着的绿色雪松,郁郁葱葱的雪松仿佛是逝者身前生机盎然的面容,作品探讨了死亡与重生。她擅长于制造艺术事件,扰乱人们的习惯性思维,对现有的世界观提出质疑。
如果说棺材代表死亡,提醒人们注意战争和灾难;那么,冬青则表现了希望,提供了一种复活的可能。死亡与重生只在那瞬间的迷离。小野洋子在对人类处境和生存的脆弱,以及对约翰·列侬那场戏剧性死亡之后重获希望的无把握性,以及对这匿名的再生进行了动人且直接地思考。
(编辑:范文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