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舜筠与哥哥有缘无分

张国荣与唐唐

　　说来也巧，与香港资深媒体人、张国荣好友查小欣约定的采访地点在尖沙咀著名的洲际酒店，酒廊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就是维多利亚港的无敌海景。查小欣对华西都市报记者说，就在这个地方，二十多年前，留下了张国荣的“惊世一瞥”，这一瞥，至今还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太美了”。

　　查小欣与张国荣识于微时，相交几十年，她为他的首场红磡演唱会做场刊；他在她需要时总能毫不犹豫挎刀相助。她是圈中人，见证了香港娱乐圈的兴盛和那个时代巨星的成长；而她也是传媒人，保持着媒体应有的客观与冷静。查小欣眼中，张国荣对感情“非常认真”，在为人所熟知的两段感情中，无论毛舜筠，还是唐鹤德（唐唐），外面总围绕着无数个“为什么”，今天，由她来解答。

　　A／他和她

　　毛舜筠，从情人变兄妹

　　（毛舜筠是怎样一个女人？“你看过她演的喜剧吗？那就是现在的她，嫁人了，有两个女儿，很开朗、很幸福。”查小欣说的是《家有喜事》里那个有些癫狂的开心果，可在她与张国荣相识相恋之时，她却并不是这样。）

　　向她求婚，吓跑“林黛玉”

　　“她从前不怎么讲话的，在‘丽的’（香港的电视台，现在已易主被’亚视‘收购）除了主持节目还会拍电视剧，当时演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你就能想象当时的她是什么样了。脸就是胖胖的，还有点婴儿肥。”张国荣进入“丽的”，看到这个胖胖的女孩就眼前一亮，觉得好漂亮。两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互相追求，很自然地就在一起拍拖了，很快就求婚，没想把不到20岁的毛舜筠吓跑了。

　　情人变成了妹妹

　　分手后很久没见，再相逢是有人找他们一起拍《家有喜事》。两个人在拍戏时玩疯了，剧情很多都是自己设计的，比如两个人都喜欢的打麻将桥段。这次合作让张国荣和毛舜筠重拾友情，张国荣说，那时候的大家都成熟了，更关心对方，拍拖时的避忌、迁就、拘谨都消失不再，情人变成了妹妹、亲人，更加默契珍贵。两个人发现，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合拍，打牌更是精辟，两人曾经在麻将桌上把林青霞和刘嘉玲打到喘大气、头晕离桌。“后来我们也有一起吃饭，可都没有再谈当年的事情。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就像兄妹一样，随意地开着各种玩笑。毛舜筠2001年在替香港有线电视台做主持，专门访问艺人。张国荣也有去，你要知道那是很特别的，因为张国荣已经不做访问很久了。”那次两人盘着腿窝在沙发上舒服地聊着天，毛舜筠说，当年不懂得珍惜，太纯情；张国荣说，你可能改变了我的一生。[NextPage]

2000年8月12日，张国荣演唱会后，两人甜蜜返家

　　B／他和他

　　唐唐第一次肯这样说张国荣

　　（毛舜筠曾这样说起第一次见到唐唐的情景：“心里有点不是味儿，想，他会是什么样的人物？我记得是在温哥华家的后花园，他站在斜坡上，让我看到他，我当时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一直很喜欢他到现在，然后我就明白为何大家都喜欢他。”）

　　他是个慢热的人

　　查小欣也喜欢他，“我认识Daffy（唐唐）的时候是在文华酒店，很久了，那时张国荣已经很红，我们常常就会喝茶、见面、聊天。有一天我在文华给他做访问，他就带了Daffy出来，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很安静的一个人，不会出声，我们谈话他就在旁边坐着、陪着。之后他也有出来，因为感觉很害羞的样子，我也不想他尴尬，就没主动跟他讲话。不过，他虽然不说话，但也很投入的，听到好笑的也会跟着一起笑。张国荣有时候会专门问他’这件事，你怎么看啊？‘他就会讲一两句，直到现在也是很安静的。”

　　从查小欣多年的观察，张国荣对唐唐有着无限的依赖。张国荣说，我喜欢他，因为他好，对我真的好好，他又会爱屋及乌，对朋友、对同事都义无反顾，对我，简直没话说！

　　“Daffy个子很高，很帅，很讲究生活品质。我的感觉，他是比较慢一点，冷静一点，张国荣就是很快、很急。无论生活、心情各方面，好多事情的处理张国荣都交给Daffy，Daffy也会弄得很好。和很多艺人一样，张国荣非常需要别人的照顾。比如开演唱，他会整天都关在房间里彩排，练歌、跳舞，一天可以工作十二三小时。家里的事情、私人的事情需要依靠别人来做，Daffy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可靠的一个人。”

　　他状态保持很好

　　十年过去，唐唐只是偶尔出现在报端，“我常常碰到他，因为他常去半岛酒店，张国荣生前也很喜欢去那里。我有时候去喝茶，偶尔也会碰到他，还是不会出声，很文静地跟你点一点头。他很努力地去保持每一样东西都不变，生活状态、整个人，不希望看起来很憔悴。前两年他都还是住在和哥哥一起的那个房子里。还好，他有一班很好的朋友，很多时候去家里聊天打麻将，碰到张国荣生日、死忌都会一起纪念。他还喜欢运动，打羽毛球，一星期三四次，所以状态保持很好。”

　　在张国荣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Daffy和陈淑芬见面都不能提到这个名字，互相都不敢。“这几年好一点，这次Daffy拿了三张他和张国荣拍的照片出来，一张放在夏永康[微博]给张国荣拍的摄影集，另外放在两本纪念册里。我看过了，里面还有张国荣写的字，Daffy也写了一段文字。他第一次这么合作，肯拿东西出来，可以这样谈张国荣。”十年的时间，也许伤口渐渐平复了，查小欣却坦言，唐唐不会再爱上别人了：“不是因为压力，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爱给了张国荣。”[NextPage]

　　挚友讲述隔世红颜

　　她们说：现在不讲，不知有没另一个十年来讲

　　最感谢的女人：陈淑芬

　　陈淑芬，张国荣生前的经纪人，也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我问过陈淑芬，你们是母子？姐弟？朋友？老师和学生？她说，我不会讲。我想，什么身份都有吧。陈淑芬真的很疼很疼他，记得有次张国荣的演唱会后要出DVD，我和她吃午饭，她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她是，’几晚没睡，看演唱会录像，一点一点地选，怎么才最完美‘。”查小欣坦言，就这些很细很细的东西，陈淑芬都能无微不至。

　　“陈太和Daffy一样，他们不想让人觉得在拿张国荣来宣传，这次说会现场透露一个隐藏十年的信息，她一面和我讲，一面哭，她说，现在不讲，不知道还有没有另外一个十年来讲。”这次十周年的活动，查小欣形容为“匪夷所思”。“陈淑芬想了很多东西，比如时代广场的展览，中心一个张国荣两人高的巨大半身雕像，走进场内房间里布满歌迷给张国荣折的纸鹤，还要申请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照片、歌、影像，还有Daffy亲自挑选出来的、各种有纪念价值的衣服。场外五个不同的电脑屏幕，滚动播放张国荣拍过的戏的片段。工程浩大，真的很厉害。其实，到后来，张国荣和陈淑芬已经不再是艺人和经纪人的关系，他们是亲密的朋友。”

　　最疼爱的妹妹：梅艳芳

　　同一个经纪人的张国荣和梅艳芳，舞台上是最佳拍档，私下亲如兄妹。

　　有一次张国荣胃痛得很厉害，但仍然为梅艳芳做了演唱会的嘉宾，并且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事后梅艳芳感动得掉泪。张国荣曾经说过虽然他和梅艳芳私底下不太联系，但是他们的默契很好，他们在一起做节目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配合得完美无缺。

　　“张国荣很疼梅艳芳，可梅艳芳太多朋友了。之前没红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登台，接触比较多。后来，梅艳芳红了后身边太多人了，虽然还是好朋友，和以前还是有些不同。不过，哥哥还是很担心她，有一次梅艳芳在签售会上迟到了一个半小时，记者各种负面报道，正好我在半岛酒店碰到张国荣，他就很着急地对我说：’你看她又迟到，我说没用，你去说说她吧。‘就是那种很疼，却又没有办法。”查小欣说道。张国荣曾经和梅艳芳开过一个玩笑，等我们到40岁，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结果他先去世了，在他走后，梅艳芳一直没有出过家门，在家里以泪洗面为哥哥念经祈福，没想到2003年她也去世了，那一年她刚好40岁。[NextPage]

　　首个公开的女友：倪诗蓓

　　哥哥第一个公开承认的女友并不是毛舜筠，而是一个叫倪诗蓓的女子。很多人并不知道她是何方女子，演过什么戏。不过，她的确是媒体唯一公认过的哥哥的正牌女友，两人被视为金童玉女，在新闻媒体前亲昵合影，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段恋情后来被画上了休止符。在张国荣的情路历程中，模特出身，拥有诗意名字的她，应该不是一只偶然点水的“过路蜻蜓”吧！

　　第一个叫“哥哥”的人：王祖贤

　　提到张国荣就不能绕开宁采臣，就不能忘却王祖贤。王祖贤曾经爆料自己在《倩女幽魂》中“妖气”太重，差点吓哭张国荣，王祖贤还说，张国荣当时非常年轻，让他和果子狸、蛇演对手戏，他吓得都快哭出来。不过很可惜，张国荣与果子狸的对手戏并没有出现在成片里。

　　《倩女幽魂》对于张国荣来说最大的纪念意义就是收获了“哥哥”这个称号。女鬼“小倩”的王祖贤在戏中唤宁采臣用了“哥哥”两个字，后来王祖贤叫着顺口在片场时也这么叫，没想到剧组人员都跟着效仿，加上张国荣也非常喜欢这个名字，久而久之，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倍加提携的女艺人：张柏芝

　　张柏芝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师长的就是张国荣，两人曾合作过音乐电影《左右情缘》，相差20多岁饰演情侣却十分相配，并就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两人合拍电影成为好友，而张国荣也对张柏芝倍加提携，曾公开赞扬过张柏芝，并肯定在圈中能成为接班人的只有3个，张柏芝、谢霆锋和林嘉欣。张柏芝说过，在她发生车祸住院的时候，哥哥常去看望她，为了让她早日康复，哥哥还把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送给了她。张国荣去世后，张柏芝十分哀恸，觉得如果不是护身符离开了哥哥就不会出事。

　　查小欣：张国荣是两面的

　　有人说，毛舜筠的拒绝，让哥哥受到打击而对女人失去了信心，查小欣却并不这样认为：“张国荣是有两面的。一个很疯癫，打麻将能把你弄疯的。他很喜欢唱粤剧，摸了一张牌，他会哼着调子唱’嘿，这个是什么牌呀‘；另一个方面他又有很多艺人都有的敏感，对别人的评说很在意。毛舜筠并不是张国荣的第一个女朋友，第一个是倪诗蓓，那时候就puppylove（青春期的恋爱）。虽然张国荣对感情非常认真，但受到打击，我看不是这么严重。你知道张国荣那么帅，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我都是在他们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知道他们曾经拍拖过。因为那时候两个人都不红，也没留意。后来两个人的知名度都高了，这段感情才被翻出来，其实就是一段纯纯的爱。”

　　（编辑：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