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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结局让你泪流满面

2014-05-04 08:54:57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

   


作者:沈从文 出版年:2006年

作者:霍达 出版年:2005年

  编者:一本书的开头,往往决定着读者能否有兴趣继续读下去,而一本书的结尾,却决定着读者对这本书能记忆多久。或是饱满恣意的抒情,或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留白。不同的作家用不同的方式,为自己的故事画上同样经典的句号。总有一个结局让你泪流满面。

  沈从文《边城》

  可是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评注:《边城》的最后,天宝因意外而死,傩送在自责之下远走他乡,爷爷去世,翠翠一个人在船头等候傩送回来。整篇小说如抒情诗一般优美,风土人情历历在目。

  只是这最后一笔,竟不是坚定有力、充满希望的。这结尾看似和全文中的其他地方给人以平淡、清丽、悠远的感受,但其下却是深深的悲哀与无可奈何。沈从文本人对湘西失落的怀念和不舍,也能在其中得见一二。

  霍达《穆斯林的葬礼》

  淡淡的月光下,幽幽的树影旁,响起了轻柔徐缓的小提琴声,如泣如诉,如梦如烟。琴弓亲吻着琴弦,述说着一个流传在世界的东方、家喻户晓的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冰玉在琴声中久久地位立,她的心被琴声征服了,揉碎了,像点点泪珠,在这片土地上洒落。

  天上,新月朦胧;地上,琴声缥缈;天地之间,久久地回荡着这琴声,如清泉淙淙,如絮语呢喃,如春蚕吐丝,如孤雁盘旋……

  评注: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在描述了一连串的命运悲剧之后,有一个舒缓悠美而略略感伤的结尾,让读者在紧张而投入的阅读后,长长出一口气,把心静下来。

  然而,只要联想结尾韩新月病逝,与楚雁潮天人相隔,这样的结尾也显得沉重。这本书写的是一群信奉伊斯兰教的人们的过去的生活,但除开宗教、习俗的差异,命运对他们无情的嘲弄,更与他人无异。[NextPage]


作者:王安忆 出版年:2003年

作者:川端康成 出版年:2002年

  王安忆《长恨歌》

  王琦瑶眼睑里最后的景象,是那盏摇曳不止的电灯,长脚的长胳膊挥动了它,它就摇曳起来。这情景好像很熟悉,她极力想着。在那最后的一秒钟里,思绪迅速穿越时间隧道,眼前出现了四十年前的片厂。对了,就是片厂,一间三面墙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一个女人横陈床上,头顶上也是一盏电灯,摇曳不停,在三面墙壁上投下水波般的光影。她这才明白,这床上的女人就是她自己,死于他杀。然后灭了,堕入黑暗。再有两三个钟点,鸽群就要起飞了。鸽子从它们的巢里弹射上天空时,在她的窗帘上掠过矫健的身影。对面盆里的夹竹桃开花,花草的又一季枯荣拉开了帷幕。

  评注:《长恨歌》的结尾,王琦瑶被见财起意的长脚杀害身死,一如王琦瑶少女时与吴佩珍在片场看到的场景。她的一生,就像片厂里每天拍摄的电影一样,终究是一个梦。小说的时间跨度是一个人的一生,先后有着三种时代,从解放前,到改革开放后,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回望。结尾那一句“对面盆里的夹竹桃开花,花草的又一季枯荣拉开了帷幕”,则暗含了自然世界与人情世界相通的生死,与轮回。

  川端康成《雪国》

  岛村忽然想起了几年前自己到这个温泉浴场同驹子相会、在火车上山野的灯火映在叶子脸上时的情景,心房又扑扑地跳动起来。仿佛在这一瞬间,火光也照亮了他同驹子共同度过的岁月。这当中也充满一种说不出的苦痛和悲哀。

  驹子从岛村身旁飞奔出来。这与她捂住眼睛惊叫差不多在同一瞬间。也正是人们“啊”地一声倒抽一口冷气的时候。

  驹子拖着艺妓那长长的衣服下摆,在被水冲过的瓦砾堆上,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把叶子抱回来。叶子露出拼命挣扎的神情,耷拉着她那临终时呆滞的脸。驹子仿佛抱着自己的牺牲和罪孽一样。

  人群的喧嚣声渐渐消失,他们蜂拥上来,包围住驹子她们两人。

  “让开,请让开!”

  岛村听见了驹子的喊声。

  “这孩子疯了,她疯了!”

  驹子发出疯狂的叫喊,岛村企图靠近她,不料被一群汉子连推带搡地撞到一边去。这些汉子是想从驹子手里接过叶子抱走。待岛村站稳了脚跟,抬头望去,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

  评注:川端在这部小说中,致力于描写男主人公岛村与北国的艺妓驹子、少女叶子之间的爱情纠葛。全书最后,叶子在火灾中丧生,驹子受刺激发疯,这一切是在雪夜火光以及银河星辰的共同映照之下完成的。然而,同样目睹了所有悲剧的岛村,却觉得“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生于死仿佛都停歇了”,从而得到了一种变相的解脱——炽烈的情感也好,摄人的美貌也好,最终都归于虚无,簌簌的雪掩盖了一切爱与徒劳。[NextPage]


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 出版年:1989年

作者:奥德丽·尼芬格 出版年:2007年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他再次跳读去寻索自己死亡的日期和情形,但没等看到最后一行便已明白自己不会再走出这房间,因为可以预料这座镜子之城——或蜃景之城——将在奥雷里亚诺·巴比伦全部译出羊皮卷之时被飓风抹去,从世人记忆中根除,羊皮卷上所载一切自永远至永远不会再重复,因为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在大地上出现。

  评注:相对于《百年孤独》那个极为出名且为中国作家反复模仿的开头,它的结尾则终于虚幻、荒唐和突兀——羊皮卷为布恩迪亚家族的后人破译,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命运被揭示的时刻随着飓风在大地上永远消失。至此,本书中所蕴蓄着的深深的孤独感,才最终跃出文字的局限,令人感同身受。这既是一个家族的无法逃逸的孤独命运,却也深刻地揭示着人性孤独的本质无法为任何情感所救赎。

  奥德丽·尼芬格《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去年夏天,我坐在肯德里克的候诊室里,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一间陌生的房屋,一处漆黑的过道,我被一小堆橡胶靴子缠住,闻上去有雨的味道。在过道的尽头,我看见门边一圈依稀的微光,于是我非常缓慢、非常安静地走到门边,朝里张望。在早晨的强光下,房间里一片亮白。窗边上,背对我坐着的,是一位女士,她穿着珊瑚色的开襟衫,一头白发披在背上,她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茶,一定是我发出了声响,或者她已感觉到我在她的身后……她转过身,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那是你,克莱尔,是年迈的你,是未来的你。多么甜美的感觉,克莱尔,比一切我能形容的还要甜美。就好像从死神手里走出来,抱着你,看着你脸上留下的岁月的痕迹。我不能再多说了,你可以去想象,当那一时刻到来的时候,你将会有全新的感受,那一定会到来的。克莱尔,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在那之前,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它是多么美丽啊。

  现在天色暗了,我也倦了。我爱你,永永远远。时间没有什么了不起。

  评注:男主人公亨利患有慢性时间错位症,会无法自控的在时光中跳跃穿梭,却也因为这个原因与处在不同时间的克莱尔相遇,并在正常的时间线里结为夫妇。尽管亨利时常会突然消失,但克莱尔总是等着他归来。直到亨利43岁时因车祸而死。

  亨利在留给克莱尔的信里透露,他将会在克莱儿老年时遇见她最后一次,希望她能坚强地活下去。因而,克莱尔等待了足足四十年。当80岁的克莱尔依旧等待着亨利,并且说着“他就要来了,而我就在这里”时,实在令人动容。[NextPage]


作者:考琳·麦卡洛 出版年:2008年

作者:卡夫卡 出版年:2003年

  考琳·麦卡洛《荆棘鸟》

  鸟儿胸前带着棘刺,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其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着死去。在那荆棘刺进的一瞬,她没有意识到死之将临。她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再也唱不出一个音符。但是,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我们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

  评注:这篇小说结束于德罗海达的时代结束,历经沧桑的拉尔夫神父最终在同样已是暮年的梅吉怀中死去。他们的孩子戴恩身死,而玫丝婷则得到了她的幸福。正如同结尾所言的,“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真正的爱和一切美好的东西需要以难以想象的代价去换取,甚至于无法得到世人的祝福。即便如此,他们也别无选择,并且依旧把刺扎进胸口,颤抖着高歌。

  卡夫卡《变形记》

  于是他们三个一起离开公寓,已有好几个月没有这样的情形了,他们乘电车出城到郊外去。车厢里充满温暖的阳光,只有他们这几个乘客。他们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谈起了将来的前途,仔细一研究,前途也并不太坏,因为他们过去从未真正谈过彼此的工作,现在一看,工作都满不错,而且还很有发展前途。

  目前最能改变他们情况的,当然是搬一个家,他们想找一所小一些、便宜一些、地址更适中也更易于收拾的公寓,要比格里高尔选的目前这所更加实用。正当他们这样聊着,萨姆沙先生和太太在逐渐注意到女儿的心情越来越快活以后,老两口几乎同时突然发现,虽然最近女儿经历了那么多的忧患,脸色苍白,但是她已经成长为一个身材丰满的美丽的少女了。他们变得沉默起来,而且不自然地交换了个互相会意的眼光,他们心里打定主意,快该给她找个好女婿了。仿佛要证实他们新的梦想和美好的打算似的,在旅途终结时,他们的女儿第一个跳起来,舒展了几下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

  评注:《变形记》拥有一个令人绝望的开头,格里高尔一觉醒来,变成了巨大的虫子。家人对格里高尔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惶恐包容,到后来的厌恶嫌弃。格里高尔自始至终都在为家人考虑,最后在挣扎中独自死去,但一家人当做他从未存在过似的,甚至庆幸生活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整个故事在怪诞中开场,却在看似平和正常的氛围中结束,这种人情反差无疑使整个故事显得更加讽刺而意味深长。

  (实习编辑: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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