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个人留给历史的内容,不一定是其内心真正的所思所想,所以我们对她本人的一切评价都只能算是揣测。
关于波伏娃的各种讨论从没停过,一直从20世纪持续到了21世纪。
不得不承认,世人对波伏娃的好奇,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因为她和萨特的关系,而非波伏娃本身。
大多数人对波伏娃的认知是:萨特的终身伴侣。
也许“存在主义教母”“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女性之一”这些个荣誉头衔真的是不可爱也不可亲,还是“终身伴侣”四个字更值得玩味。
他们是爱人,是至交,是事业伙伴,生时并行,死后合葬。他们没有结婚,没有小孩,他们除了对方之外还有其他情人。
他们分享各自的情事性事,帮助对方追获新的情人,和他们的情人们组成其乐融融的小团体,还美其名曰“存在主义小团体”。这样的关系,不可谓前无古人,也可谓难有来者。
深爱过浪子的女性,大概分为两类:
大多数属于第一类:爱上一匹野马,而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极少数属于第二类:爱上一匹野马,而我的家里变成草原。
例如,波伏娃。
波伏娃一生有过众多情人,不限于伦理(睡学生),不限于国籍(睡老外),更不限于性别(睡女生),这一切桀骜不羁的行为,都是在爱上萨特之后才有的。
时至今日,提到她所深爱的浪子,也必然只能是萨特。
萨特不受困于婚姻与家庭,一生风流成性却淫而不俗
撩妹核心技能是真诚与理解,24小时之内可以从一个女人的床爬到另一个女人的床,却可能只是在床上聊聊天。
他有过露水情缘,也有过几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姑且算他是个心浪颜不浪的二流浪子好了。
一开始,萨特与波伏娃有过两年的正常情侣关系,热爱对方并且专一不移,直到萨特提出他需要其他的“偶然爱情”。
一直显得“我很酷”的波伏娃当然不会像庸脂俗粉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好歹是个女权主义的代表
她提出:权利平等,我也要“偶然爱情”。
这是二人关系的第一约定,也是她的“家”变成“草原”的开始。
游戏总会越玩越难。
接着,萨特看上了波伏娃的同性恋人,要求波伏娃充当撩机,波伏娃照做了。
接着,萨特将自己的学生推给波伏娃做情人,波伏娃接收了。
接着,一直睥睨婚姻的萨特表示要结婚了,对象不是波伏娃。
接着,萨特将波伏娃协力完成的书献给了他的另一挚爱。
忍受不了嫉妒的波伏娃提出,要结束与萨特的肉体关系,两人只做精神上的爱侣。
这是他们的第二约定,从此她的“草原”越发辽阔,一片苍茫。
有人咒骂她是荡妇,有人欣赏她的开放,有人说她是亲身践行了存在主义,也有人说她是为鼓吹女权勉强扮酷。
有人认为,她的独立坚强,只是牺牲了自己基本人性的理智妥协,其根源不过是放不下一个萨特。
波伏娃是真酷?是为理而酷?是为爱而酷?还是太酷毁终生?
与萨特合葬时的波伏娃,手上戴着的却是她的美国情人送的戒指。
太完美的爱情总是无趣,童话故事只能停止于“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因为此后波澜不惊的生活,看似完美无缺的生活,总是乏味的。
会变成草原的人,终究不会窝在家里看看电视,打打麻将。他们要见更多的凶险,更多的变换,以及,更多的趣味。
(编辑:王怡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