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黎女人曾让雷诺阿、德加、劳特雷克、夏凡纳等艺术大师“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最传奇的是,她后来居然从画家模特自学成了一名专业画家,她就是苏珊娜·瓦拉东。
苏珊娜·瓦拉东 Suzanne Valadon1865-193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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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东悲惨的前半生
瓦拉东原名玛丽-克莱曼蒂娜·瓦拉东。母亲是替人帮佣的烫衣女工,她则是母亲未婚先孕的私生女,瓦拉东正是母亲的姓氏。虽然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大家都说她的父亲是一个名叫顾罗的造假犯。
1885年的苏珊娜·瓦拉东
15岁时,瓦拉东成为了马戏团的杂技演员,但由于在一场演出时从高空摔下,她不得不结束了她的马戏生涯。16岁之前她就是个典型的失败者,经历了辍学、打零工,后来她在艺术家云集的黑猫酒馆过夜,然后就怀孕了。
人生的转折时期发生在她替母亲送洗烫好的衣服时,遇到了大贵族,也是象征主义绘画大师夏凡纳,便开始了模特之路,之后好运气一直伴随。
苏珊娜·瓦拉东《马戏团》,18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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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师们当模特
瓦拉东一直喜爱艺术,由于美貌出众,她成为了当时巴黎最炙手可热的模特。瓦拉东曾出现在当时许多大师的画作中,是当时艺术家们的首选模特,辗转于各个知名艺术家的工作室。来看看她身边的那些大师们以她为模特画的作品:
1.夏凡纳
《Hope》 1871-1872年
《白石镇》 1869-1872年
每天晚上,他们乘电车去夏凡纳坐落在纳利的画室。针对两人的谣言四起,她毫不在乎。在那里她边做模特边偷偷自学画画,并仔细倾听夏凡纳在闲聊时说起的对艺术与人生的态度。孩子出生前夕,她完成了第一幅用色粉笔画作的自画像。
苏珊娜·瓦拉东1883年的自画像
2. 雷诺阿
《城市之舞》 1883年
《布吉佛之舞》 1883年
雷诺阿《编辫子的女孩》1884年 瑞士 Langmatt 博物馆
雷诺阿身材消瘦,总是戴一顶窄边草帽。哪个女孩愿意给他当模特,他就送她一顶草帽。无疑,雷诺阿对这个美丽的女孩很是着迷。他的《编辫子的女孩》就是她,《布吉佛的女舞者》也是她,还有许多肖像画与裸体画,统统都是她的身影。
3. 劳特雷克
《女酒徒》 约1888年
《苏珊娜瓦拉东肖像》 1885年
劳特雷克是当时法国巴黎的古老贵族,因为他的身份和魅力,瓦拉东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位叫赞多梅基的画家将瓦拉东带到了劳特雷克的画室,她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他的情人。劳特雷克给了瓦拉东新的名字,从那以后,苏珊娜·瓦拉东就以这个名字开始了自己全新的艺术人生。
4. 德加
《Woman bathing in aTub》 1886年
德加在自己的晚年收瓦拉东为门徒,他惊讶于她的绘画天赋,并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技巧教给她。瓦拉东极少给德加做模特,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德加无疑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导师。
《Dancer In HerDressing Room》 18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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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莫里斯也成大画家
1883年,18岁的瓦拉东生下了她的儿子。命运是如此的吊诡,瓦拉东身为私生女,她的儿子,莫里斯·郁特里罗也是私生子。
苏珊娜·瓦拉东和她的儿子莫里斯·郁特里罗
瓦拉东的儿子莫里斯,从出生起就不受母亲的关注。除了让儿子为自己当模特,瓦拉东沉浸在自己的绘画和情感世界中,几乎不会给儿子任何多余的关爱。
苏珊娜 《莫里斯肖像》
莫里斯开始酗酒,性格变得愈发的阴郁狂躁。为了帮助儿子度过难关,瓦拉东开始强迫莫里斯学习绘画。莫里斯的成功比母亲更加迅速,他的风景画后来让他被人们称为“巴黎之子”。
莫里斯·郁特里罗创作的风景油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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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东作品
苏珊娜·瓦拉东打破了当时固有的对女性的绘画方式,强调线条以及独立性。她的肖像作品经常有女性的裸体出现,这在当时巴黎的女画家之中是极其不寻常的。学院派的画风在她的作品中几乎看不出来,因为瓦拉东除了模仿艺术大师们作品里的人物姿势,不受任何流派和画风的影响。
苏珊娜画女人体
苏珊娜《镜子前的女人后背》
《亚当和夏娃》 1909年(亚当的模特是苏珊娜的情人于戴尔)
还有不少素描人体
苏珊娜的画尽管在评论界颇有声誉,卖的却并不好,一张只能卖3法郎,而没过几年,她儿子的画却在几经周转后屡屡卖出天价。战后,苏珊娜重新开始创作,并迎来了收获期。
《安德烈·于戴尔与他的狗》1932年
《外婆与外孙》(画面中是苏珊娜的儿子莫利斯与母亲玛德莱纳,以及一条与缪西斯在一起时就养着的狗)
《家庭肖像》1912年(左起为安德烈·于戴尔,苏珊娜·瓦拉东,莫利斯·郁斯特罗,玛德莱纳·瓦拉东,也就是她情人、她自己、她儿子和她老妈)
20年代后期,苏珊娜开始享有国际声誉,但销售一直惨淡。1930年代,苏珊娜人生的末尾是一段低谷:她得了尿毒症,于戴尔抛弃了她。
1938年4月6号,邻居发现因脑淤血而倒在楼梯上的苏珊娜。她死在了开往医院的救护车里。这个女人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尽管耗费了一生的时间才被世人承认是一名艺术家,苏珊娜·瓦拉东的人生从她拿起画笔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不平凡。
苏珊与丈夫及儿子
她的身体和她的油画,让人们对当时的巴黎女画家们有了新的定义,“大师的情人”的标签在她的身上不再暧昧不清、褒贬不一,却给她的艺术人生添上了别样的韵味。
(编辑: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