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马蒂斯：身为雕塑家的画家》的展览近日移师巴尔的摩艺术馆，继续在全美各地揭示画家成名之秘诀：将雕塑的技巧运用于绘画创作中。

马蒂斯身为野兽派领袖画家，雕塑作品虽然数量不多，但可以觉察出其中大胆、简练、和谐的野兽派特征。策展人奥利弗切尔调侃说：“观众如果按照雕塑家所创作的人物一样做动作，摆造型，在看完展览后，就不是请按摩师那么简单。”

据说马蒂斯曾强烈要求其学生也尝试进行类似的创作。要求模特扭曲、倒立等瑜珈般的动作激发年轻人的创作灵感。非常态的血肉之躯，制造不同一般的认知，凸起的脊柱、折叠的肚腩，人物本身构成了故事。

评论家称：“这是一个用肌肉感受，多过用眼睛看的展览。”事实上艺术家本人也在工作中放弃了用眼的持久观察。1899年，马蒂斯开始了他的首次雕塑创作。马蒂斯以安东·路易·巴里1850创作的《美洲虎吞噬野兔》为范本，在拷贝过程中闭上眼睛，只是用手去感知巴里在再现美洲虎时所用的力量。

看大师马蒂斯的作品，粗粝表面和块状结构，需要力量的敲打、捶击、塑捏，唤起的是参观者的身体感受，感受构成作品的力量。

马蒂斯的《背》系列由四个浮雕构成，是本次展览的最大看点。这组雕塑创作历时20多年，四方青铜板间经简化的线条勾勒女子背部，令作品具备纪念碑式的本质。展出的作品一半绘画，一半雕塑，也体现了本次展览的主题。通常马蒂斯的雕塑创作都为其绘画服务，展览为观众寻找这种借鉴的脉络提供了直观证据。无怪，在马蒂斯的架上作品中总能看到力的存在。

艺术家在1907年创作油画《蓝色裸体：关于Biskra的记忆》时就借鉴他的雕塑作品《倾斜的裸体》。这件作品让世人大跌眼镜，它的大胆超过了毕加索。当作品在美国展示时，芝加哥美术学院的学生公开焚烧其复制品。之前，很少有绘画像雕塑一样立体地呈现在画布上，现在它当之无愧被视为现代派的杰作。

如何把马蒂斯的两条职业线索串联起来呢？晚年马蒂斯创作的剪纸作品成了融合雕塑与绘画特性的表达。在马蒂斯生命最后的两年里，由于体力的缘故，他已无法进行雕塑，如何赋予简单的平面以丰富的形式，剪纸是个不错的选择。1952年，剪纸作品《蓝色裸体I号》成了艺术家晚年的慰藉。

为了满足参观者用手触碰展品的念头，展览特别设计了电脑程序。借助跟踪球和数字扫描，观众可以将三维版的《倾斜的裸体》翻来覆去，并投射上不同的光束。“该如何看待雕塑”，问题通过这一交互装置有了答案：用你的双手。

（编辑：萧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