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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菁书法大家谈

2023-01-28 19:33:12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崔自默 心晴

   
神秘,贯穿在鹤菁的生活状态之中,真实不虚,难以言传,拙笔如我,奈之如何。

艺术家冯鹤菁近影

 鹤菁的意象与意象的鹤菁

  文/崔自默

鹤菁书法:一醉

  神秘,贯穿在鹤菁的生活状态之中,真实不虚,难以言传,拙笔如我,奈之如何。

  鹤菁平日起床晚,而后吃些东西便出门,信马由缰,一般就会溜达到古玩市场,看见好东西也不着急,有特喜欢的玩意,也不排除捡两件回来。到中午,便找朋友吃饭,而后,就去茶馆聊天。周围没有人不喜欢听鹤菁讲故事,他记性绝佳,到要害章节他会大段背诵,而且出口成章,所以偶尔有他自己杜撰的情节,也会让人深信不疑。眨眼到了晚饭,接着是边吃边聊,饭后倘无要事,他便打道回府了。

  作为专业作家的鹤菁,体察生活是必修课,他的创作,则安排在晚上。是时也,四下天籁寂寥,只有他的脑子和笔在动。鹤菁的行文,颇得明人性灵派之意味,潇疏淡宕,天趣自在。“明月照积雪”、“大漠孤烟直”这样的句子,初看似乎平而又平,待反复咀嚼,却顿感其大而又大。鹤菁最倾思这样的境界,故而锤炼熔裁,偶一落笔,无论长篇还是短句,总能轻而厚、薄而重、淡而永。

  在傍晚之际,夕阳西斜,暮气如水。有一次鹤菁告诉我,这一时辰假如能静心枯坐,对身体极有好处,是修身养性的秘奥。我第一次尝试,果然,感觉自己仿佛浸泡在莽无际涯的幻象之中,精骛八极,做逍遥之游。这时,我忽然感到一丝恐慌,或曰茫然。我不只一次告诉朋友,鹤菁相貌奇特,像一位道士,绝古,起码要在宋元之季。他一眯双眼,“寂然凝虑”、“悄焉动容”矣,然则其所思所想,杳不可知。
 鹤菁书法:思山叠石  181cm×48cm

  书法,对鹤菁来説,只是一个玩意而已。他写字,完全是戏乐之余事,别无他想,谙合先贤“游于艺"之旨。初看鹤菁的字,一般人不会産生什麽特别的感触。然而,要想全面认识一个事物,一定要洞察它的周围,变换立场、更改角度,以求摸得全象之貌。鹤菁的书法,惟意所适,了无挂碍,其于艺也,惟取其性之所近而已。

  法,对于鹤菁而言,大概一点也不重要。其实,饱读诗书的他,对于书法之法,怎么会不晓得呢?诸如章法、结体和用笔等等,他是得其意而忘其形的。他绝对要一意孤行,一以贯之地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他的《日出》系列、《幽荷》系列、《松风》系列、《烟雨》系列,都是书,又都是诗。“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司空图论诗之语,挪以评书,又何不妥?

  
鹤菁书法:一念飞升

  鹤菁的书法,不可全以“现代书法”四字概之。“现代书法”,不同以传统书法之处有很多,而立意是其中之要。鹤菁的书法,纯以意象出之,他是在表达心中的某种意象,即使这种表达有些语不达意,甚或模糊难辨,但他还是在倔强地表达,与完全的不知所云相距甚远。有意思的是,表达不出来,鹤菁也不着急,因为在他眼里,只要能表达出来的东西,都是皮相,而非根本。只要自己胸中拥有汩汩长流的意象,保持源源不断地想要表达的“艺术意欲”,亦足矣。

  对于文人而言,还有比写字更俗的事情么?还有比写得一手俗字更俗的东西么?鹤菁説,对于书家而言,一般层次和初级阶段,是“未能免俗",到最后,反而是“未能免雅”!此言可谓精辟!本着这样的思路,鹤菁一提笔,就根本把“雅”或“俗”置之度外了。不知雅俗,何可以雅俗目之?无论雅俗,何可以雅俗限之?安静地鹤菁,在书法意象中获得放旷无羁,他那恣纵不挡之才,也在书法意象中得以抒发。在他的书法作品中,不乏雄浑之笔,不乏清脱之墨,不乏超拔之姿,不乏曼妙之态。那是他心性的显露,那是他无边弗届的意象的端倪,是他广大而精微的意象的消息。读而赏之,赏而会心,岂其易乎。

  己卯秋月于橐庵

  鹤菁意象:一壶茶

  文/心 晴

  
鹤菁意象书法《一壶茶》

  鹤菁老师送我一包荒野白茶,宽大的叶片粗粝肥厚,茶汤甜柔温润,牛皮纸袋上是鹤菁老师手书“老白荒”,大气挥洒,与原生态的老白茶说不出的和谐。

  书为国粹,茶乃国饮。最近,我发现茶圈一个有趣的现象:哪里有好茶,哪个茶室有文化人,哪里就有鹤菁老师的书法。从欢喜地到定园,从甲木茶庄到正山堂,从早年个性凛然的作品“禅茶一味”,到近年意蕴无穷的新作“茶”、“一壶茶”,从荒野白茶“老白荒”,到云南临沧“永德大雪山”……天南海北氤氲的茶香中,处处弥散着茶人对鹤菁老师书法的钟爱。

  在追求速度和效率的时代,依然坚守慢生活的爱茶人多是读书人。鹤菁老师生于书香之家,父亲是大学教授,自幼幸得邢野、韩羽等名家口传心授,初学柳公权《玄秘塔》《神策军碑》,颜真卿《多宝塔》《东方朔画赞》,后摹黄山谷《松风阁》《诸上座》,悟得书法精髓,得王朝闻、华君武、周汝昌等艺坛大腕激赏。作为文人、作家,又是诗人、书法家的鹤菁,他的诗意和浪漫是骨子里的。这份与生俱来的文人气质、厚重的文化底蕴、诗人情怀与茶人们追求的高妙境界气韵相通,便有了充满诗化想象、轻灵优雅、清新旷达,充盈着意境之美的鹤菁意象“一壶茶”系列书法作品。

  最喜欢隐匿于天鹅路定园一隅的“一壶茶”。那是鹤菁老师近年的小幅书法,少了年少时的凌厉,多了几分神秘俊逸,依然个性,却别样清雅。而欢喜地收藏的“一团茶气”更是脱出了线条及造型的捆缚,扑面而来的是一团茶气的温润、博大与包容。保定城市更新的典范之作——TIME中勘双创园区收藏的“茶”则有着“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的大气与欲说还休的隐忍,展现着鹤菁老师近年来香远益清的修为和境界的高拔。茶人然子为我们泡茶的瞬间,茶香与墨香相遇,我恍然觉到仙风道骨的鹤菁意象系列书法作品像极了神山顶上的野山茶,少匠气,多灵透,清香宜人、饮之荡气回肠。这野山茶俗——它生于泥土,融入最平凡的人的生活。这野山茶不俗——它在高山之巅汲取天地精华,只有细品才能懂得它的味道。

  
鹤菁书法:茶( TIME中勘双创园 藏)

  看鹤菁老师写字,是淋漓畅快的事情。大道至简,他不拘形式,不焚香不沐手,有时信手抓一把笔,把纸一扽,沉吟片刻便挥就开来,遣词笔墨如有神助。他厌弃墨守成规、按部就班和循规蹈矩,善于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以天赋异禀的原创意识和创造能力游走江湖,在喧嚣的世界里保持着一个文人的风骨和善意,赋予我们润物细无声的审美提升和思维活力。毋庸讳言,创新和创造能力的匮乏是我们这个时代整个民族的整体短板。从这个意义上讲,鹤菁意象更是一种宝贵的存在,是一种考验艺术家综合能力的创意美学。于是,喜欢鹤菁书法的人都说他的书法不俗,茶香一样自然、清芬,余味悠长。不喜欢鹤菁书法的人,说他的字看不懂。的确,鹤菁书法尤其是意象系列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的。套用一句网红的话说:要是每个人都懂你,那你得有多平凡?

  日本江户时代后期诗人、书法家良宽最不喜欢书家的字、厨师的菜与诗人的诗。认为这三种人的“活儿”都局限在本身的技法层面上,尽管无懈可击,却总有炫技法之嫌,谈不上大境界。鹤菁老师常说,“拾人牙慧”是没有出息的表现,艺术的价值在于生命的鲜活。我说,一个敢于打破常规追求自我超越的艺术家才是真正的艺术家。正是这样的艺术家,才能引领着人类文明不断前行。

  人的一生会遇上2920万人,于千万人之中,能够互相欣赏、陪伴的人,一定有着相似的灵魂。借鹤菁老师的“一壶茶”,致敬这人世间所有的善意、干净、鲜活、通达的同道,也祝福鹤菁老师艺术的茶园长长长青。

  鹤菁意象:一川烟雨

  文/心 晴
  
鹤菁意象:一川烟雨

  薄薄的春日,恰好赶上了一场薄薄的春雨。

  站在TIME中勘双创园区二层平台上,鹤菁忽然发出一声低呼——“看,一川烟雨!”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黄花沟畔,嫩柳扶风,朦胧唯美,隐约确是一川烟雨的意境。此时,我想到了陆游,不知当年放翁行至山穷水复时,见到柳暗花明,是不是也如鹤菁先生这般惊喜?此时,我想到了鹤菁诗歌《街树三题》里的句子:“迢迢千里/烟笼飞絮/任你雾中游翔/谁愿借一尺云霓/挥洒我三秋秃笔。”

  这一川烟雨,是诗意的。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一川烟雨,自古就寄托着文人的诗意想象。鹤菁,既是书法家,又是诗人。他的古诗词底蕴深厚,出口成诵,现代诗和文章同样拔萃。诗文之外,做了十二年保定市书法家协会主席的他,一直在诗性的书写中追求着诗意的人生。“早些年我欣赏他的诗歌,我们还有过接触,后来知道在古城保定,他的‘书名’早已超过他的‘诗名’,在一个历史与书法底蕴深厚的城市担任书协主席。”在2011年《当代书画》卷首语里,陈德胜曾这样叙写鹤菁。鹤菁意象“一川烟雨”系列书法作品,流露出来的情感、意境、黑白、节律,都与诗相通,与诗共鸣。大概只有鹤菁这样纯粹的诗人、书法家,才能创造出“一川烟雨”这样的大美意象罢!

  
鹤菁书法:听雨

  这一川烟雨,是唯美的。虽过尽千帆,但鹤菁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写诗的少年。满腹诗书打底、浪漫想象飞升的他善于采撷生活中的诗意,内心永远盛放着一片永不凋零的春天。好的书法,必须有文学的联想、诗词的意境、绘画的构图、舞蹈的韵律、音乐的节奏、体势的完美……鹤菁这一川烟雨,泼墨的烘托妥帖到位,完美里面含着不完美,没有任何杂思,空灵的意境,曼妙的笔墨,不急不徐,充盈着一股抚慰心灵的灵虚之气,使作品超越有限的形质,随着墨色升腾到一种无限的境界之中,回归神秘的天宇。王国维说:“有意境,则成高格;无意境,则成奴书。”意境,是艺术作品的总体审美意向和审美氛围,有了这超拔唯美的意境,鹤菁意象便有了灵魂所寄。

  这一川烟雨,是变幻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放眼当下,书家之间的雷同、自身复制导致的雷同比比皆是,宛若书写机器,让人感觉到技法空洞、视觉疲劳、心生厌倦。“书者,抒也”,书法艺术是一种直抒胸臆的手段。每个人的视觉与心灵感受可能会相似,但绝对不应该雷同。鹤菁迷恋一川烟雨的意象,创作的“一川烟雨”、“烟雨”、“听雨”有许多幅,同样“一川烟雨”四个字,在鹤菁笔下会有多种的感情表达——淋漓时,这一川烟雨有夔门纳百川般的雄浑;婉约时,这一川烟雨又有西子湖畔的秀丽旖旎;独处时,这一川烟雨有超脱世俗烦扰的空灵;情深时,这一川烟雨又能唤醒繁花,消融琐碎和苟且;这一川烟雨,有春雨的温柔、夏雨的豪放,又有秋雨的婉约、冬雨的深沉……他或浓或淡、或明或暗、或急或徐的笔墨表达,凝聚了不同时空不同心境下的风云变幻,升华了雨雾中的芸芸众生,令人归于宁静,又令人百感交集。

 鹤菁书法:一片清凉

  这一川烟雨,是神秘的。古人说,作字之法,识浅,见狭,学不足三者,终不能尽妙。见识、眼光、格局,是书家的内在支撑。鹤菁意象中的一川烟雨,出笔入笔纵横泼墨间,收放自如,刚柔并济,飘飘若仙,集大气与妍美为一体,如诗词、如散文、如琴诉,无声的润泽心灵,黑白墨色中令观者找寻到至简至真又隐秘的自我。这份感受,印证了那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古话。面对这“一川烟雨”,我们意识深处会出现难以数计的心理感受,而我们能够表达出来的仅仅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而剩余的大部分,都要靠想象的翅膀,去大胆意会了……

  这一川烟雨,是有风骨的。鹤菁夸人,最有分量的是“有骨头”。风骨,是一种世代相传绵延不息的高尚品格。文人风骨,则是文人身上那丝独特的倔强。这世间,我们被太多唯诺、阿谀包裹,“有骨头”已成为了一股清流。读“一川烟雨”,像对话一位坚持本我、不随众、不迎合的君子,一个稀有的孤勇者。君子之交淡如水,书法和诗歌是鹤菁的两个知己,他们形影相吊,又若即若离。鹤菁意象“一川烟雨”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瞬间的震撼,更是长久的回味。

  盲诗人、歌手周云鹏说:“春天责备没有灵魂的人。”春日里,孤守一颗枯寂的心,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感谢鹤菁意象“一川烟雨”,绿了河川,润了心深处,敞开了通往诗和远方的大门,为我们种下了一个不会溜走的春天……

  鹤菁意象:听雪图

  文/心 晴

鹤菁意象 听雪图

  想到听雪,我就会不自主的把鹤菁先生和雪小禅联系起来。这个开篇有点无厘头,因为他们并不认识。

  雪小禅在公众号“禅园听雪”里写:“去今日美术馆看程建佐的画展,有一张画是一群人,他们在傍晚追赶着一群蝴蝶。我喜欢那张画的名字——《有蝴蝶的傍晚》。”这篇文章是我在网上读到的。雪小禅不知道,她喜欢的这个名字是鹤菁先生取的。

  鹤菁先生和雪小禅骨子里的浪漫,是相通的。他们对雪的爱,也是相通的。名字里有雪的雪小禅说,“听雪,也是听心,听雪的刹那,心里定会开出一朵清幽的莲花”。鹤菁写,“我喜欢在雪的夜里喝酒,并希望遇到一个同我一样乘兴踩雪的人。如果是女人,我会让她成为红颜知己;是男人,就是兄弟。”鹤菁感慨,“这么好的雪,却没有多少人真正去感受,去欣赏。”鹤菁畅想,“在温暖的都市里想,执一壶酒,慢慢酌,看太行山的暮雪,是很惬意的事情。”(《与画人林宇新漫忆太行山》)。鹤菁写过诗歌《白雪在裕华大街》《雪夜在荆轲故乡》,散文《雪声》,书法《听雪图》……这些爱雪的人啊,他们对雪的爱像雪一样把世间所有都覆盖了。

  相比之下,我对雪的记忆就没有他们那么浪漫多彩。小时候,我是个经常被姐姐们甩掉的“小尾巴”。那日被甩之后,我枯坐在老屋后面,面对着一望无际的麦田,阴郁的天空像我的心情。之后,雪一片片飘下来,不由分说的覆盖了我。茫茫天地间,我静静的倾听着雪落下的声音,渐渐的忘记了孤独、委屈和周围的喧嚣,内心只剩下雪一般的澄澈与释怀。万籁俱寂中,我隐约听到了大自然的梵音……

  鹤菁写,“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对雪有一种亲近的感觉,这感觉像我的影子,伴随我一天天长大”。我没有亲眼见到鹤菁先生创作《听雪图》。我想,那应该是个有雪的午后,鹤菁执笔的姿势一定像个提剑的英雄。他的笔饱蘸了对雪、对生命的虔诚礼赞,柔软的笔触与粗糙的纸面碰撞出激情的火花,发出心灵深处的呐喊。一幅大气与婉约并存的《听雪图》,让我听到了鹤菁先生掩埋在雪被下的深情——

  
鹤菁书法:花间一壶酒,大雪满弓刀(集唐人诗句)

  雪声里,有深沉的师生情。“记得七七年冬天,山里下了一场大雪,夜晚我诗兴大发,连夜写了一组关于雪的诗。天亮以后,向老乡借了一辆自行车,冒雪赶回保定城,傍晚时分,才赶到邢野先生家,先生开门时,见我像个雪人似的站在门前,非常惊讶,他将我让进院里,找出干衣服帮我换上,忙着吩咐老伴炒菜,又拿出藏了许多年的汾酒。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我给邢野先生背了很多我写的诗,之后,便睡着了。在梦里,我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幸福感。”(鹤菁《纪念邢野先生》)

  雪声里,有雪一样纯净的兄弟情。“中午阴着天,似乎要下雪。我下楼时在他门底下塞了个条子,写了白居易的两句诗‘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下午回来时,门里有他的回信‘老地方见’。”(鹤菁《纪念李景田》)收笔时,鹤菁先生也许会念起乔伊斯《逝者》里的句子,“雪从浩茫的天宇落下来,落向所有的生者和逝者,遮盖了所有的爱恨情仇……”这绵延的情愫,此时就凝汇在这一幅《听雪图》里。它黑白的墨色,冷静、超绝,不食人间烟火,美到让人不敢靠近。我行我素的诗意笔触,透着洒脱。

  “花间一壶酒,大雪满弓刀”——这是鹤菁另一幅书法作品。奇绝的对仗和意象,像从雪小禅“雪里莲花”到崔健“雪地上撒野”的无缝相接,令人惊异于鹤菁先生的胆大心细和厚积薄发。

  鹤菁在《雪声》里曾写到:“我曾经一夜之间做过十个关于雪的梦,并且每个梦中的雪景都让我感动。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都在探究这感动的根源,但还是只有雪。每年冬季,雪都以同样的方式从天空落下来,落入我的记忆,让我的感动增厚。”——这,是鹤菁先生给雪的情书吗?雪落在雪上,让冷变暖,让白更白,鹤菁和他的雪沐在光里,莲花绽开……

  鹤菁意象:大雪山



  冯鹤菁,国家一级作家、诗人、书法家。


  曾任保定市书法家协会主席、河北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保定市文学研究室主任。出版诗集《风景》《意念的山谷》《鹤菁诗选》,小说集《往事如烟》《对影 · 故事》,书法艺术文集《鹤菁意象》《乐音十三听》《人和影子》《云鹤秋声》《鹤菁水墨》《名世界》等多部作品。其书法艺术融书道、诗歌、禅学于一身,个性鲜明、意象深邃、大气磅礴,给人以耳目一新的视觉享受和无限遐思。

  (编辑: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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