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有机会结识我,但你永远无法彻底了解我。你面对的是我的外表,我的内在背离你。
当我说“未来”,第一个字便已属于过去;当我说“沉默”,我便打碎了沉默;当我说“无”,我已无中生出了有。
我们有时候有灵魂。爱吸引着我们,是的,但必须是兑现承诺的爱。
我们的欢笑并不是悲伤的面具,我们的善良也不是自我牺牲,其含义要更为深远,我们同情那些并不相爱的人。
我们沉醉在自己的惊喜之中,还有什么能让我们惊讶万分?无论是夜晚的彩虹,还是雪中飞翔的蝴蝶。而当我们沉沉入睡时,却在梦中看到了离别。但这是一个好梦,但这是一个好梦,因为我们已从梦中惊醒。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无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辩解, 因为我便是我自己的障碍。
忧伤和眼泪隔着银河系与银河系之间的距离。在从虚假通往真理的途中,你凋萎,不再有锐气。
战争是惩罚,和平是赏赐。一切羞愧的梦源于撒旦。我的灵魂,朴素如梅子的核。
我们以为,无助的人们会得到尊重,信任,诸如此类。任何想爱上世界的人,此时却面对着无望的使命。
我就是我,一个总是比他人更为费解的偶然。
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蓝的,糖是甜的,你也是。
我们未经演练便出生,也将无机会排练死亡。
他们一定有过不同点,水和火,一定有过天大的差异,一定曾互相偷取并且赠与情欲,攻击彼此的差异。紧紧搂着,他们窃用、征收对方如此之久终至怀里拥着的只剩空气——在闪电离去后,透明清澄。某一天,问题尚未提出便已有了回答。某一夜,他们透过沉默的本质,在黑暗中,猜测彼此的眼神。性别模糊,神秘感渐失,差异交会成雷同,一如所有的颜色都褪成了白色。
我致力于创造这个世界,一个经过修订、改善的版本,为愚人描绘欢乐,为沉思者描绘忧郁,为秃顶描绘梳子,为老家伙描绘诡计。
图/Julie De Waroquier摄
(编辑:王怡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