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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自由的夜行》

2016-11-25 13:29:29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史铁生

   
史铁生是一位历经生命磨练的作家,更加是轮椅上的巨人。在接受命运的审判之后,他并没有因此一直沉沦,而是把每天都有可能向世界告别的生活过得更加充盈而有意义。

当代唯一可以称作伟大的作家、一代人理想的化身


史铁生写在生死之界上的灵魂箴言


直击现代人的孤独与彷徨,呈现《我与地坛》之外的史铁生


《自由的夜行》


命运并不受贿,唯信者能逆风而行


孤独者的良药  彷徨者的信心


史铁生留给彷徨者的礼物——愿你在生命的幽暗中触摸到光

自由的夜行_立体2.jpg


  书籍名称:《自由的夜行》

  作者:史铁生 /著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品牌:北京紫图图书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6年11月


  定 价:39.9元


  编辑推荐:


  史铁生留给彷徨者的礼物,愿你在生命的幽暗中触摸到光。


  虽然轮椅不能代替双腿,但仍然可以让生命飞翔。


  ★【孤独者的良药,彷徨者的信心】所选篇目剔除教科书常见篇目,剔除书信与讲演稿件,选篇直击现代人的苦闷和彷徨,让孤独者和彷徨者获得生命力量。


  ★【《我与地坛》之外的史铁生】通常版本中,见到的史铁生只是一个轮椅上的作家,而本书中展现了史铁生作为一个思想者、一个生命行者的另一番魅力。


  ★【史铁生散文30年经典篇目全收录】史铁生散文精选,选篇范围覆盖是史铁生文学创作30年,是目前为止选篇范围最广、覆盖年代最全的史铁生文集。


  ★【写在生死之界上的生命箴言】信心,既不需要事先的许诺,也就不必有事后的恭维,它的恩惠唯在渡涉苦难的时候可以领受。


  神不是被证实的,而是被相信的。——史铁生


  作者简介: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


  史铁生是一位历经生命磨练的作家,更加是轮椅上的巨人。在接受命运的审判之后,他并没有因此一直沉沦,而是把每天都有可能向世界告别的生活过得更加充盈而有意义。


  在痛苦面前,他选择向上寻找,用哲学和理性把生活的苦难升华成生命的阶梯。对史铁生来说,虽然轮椅不能代替双腿,但仍然可以让生命飞翔。


  内容推荐:


  活没活好并没有一个外在标准,而只能由自己来认定它是否“有意义”。生命迟早会向人索要意义,当那一天到来,你会怎样回答生命的考问?


  生命分为两种,一种是有限的身在,一种是无限的行魂。我们又该为自己短暂的一生寻求什么样的意义呢?


  这本书收录了史铁生先生散文30篇,它不仅是一本书,还是一份礼物,是孤独者的良药,亦是彷徨者的信心。


  命运并不受贿,唯信心者能受其恩典。而信心,既不需要事先的许诺,也就不必有事后的恭维,它的恩惠唯在渡涉苦难的时候可以领受。


  赞誉:


  名家评论:


  ★我对史铁生满怀敬仰之情,因为他不但是一个杰出的作家,更是一个伟大的人。——莫言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贾平凹


  ★史铁生是中国当代唯一可以称作伟大的作家。——周国平


  ★史铁生的意义在于他代表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理想。——王安忆


  ★史铁生是一个生命的奇迹,在漫长的轮椅生涯里至强至尊,一座文学的高峰,其想象力和思辨力一再刷新当代精神的高度,一种千万人心痛的温暖,让人们在瞬息中触摸永恒,在微粒中进入广远,在艰难和痛苦中却打心眼里宽厚地微笑——韩少功


  ★史铁生当然是优秀的。因为他是个残疾人,所以他的作品中有别的作家所没有的一股静气。史铁生的作品过于关注生死、宗教、信仰等问题,有人对这一点持保留意见,但我觉得他的思想是有深度的。——王蒙


  ★无论作为一个人还是一个作家,史铁生和他的文学创造,都是中国当代文学有着非凡重量的宝贵财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世界会更深刻地认识到他的生命的魅力,认识到他的文学和精神的价值。——铁凝


  ★史铁生完成了许多身体正常的人都做不到的事,他对于人的命运和现实生活的冲突,没有停留在表面进行思考,而是去拷问存在的意义。——邓晓芒


  ★史铁生说他活着不是为了写作,写作是为了活着,虽然他的身体残疾,思想却没有一刻的停顿,他的苦痛一定比我们多,但他的彻悟也比我们多。——蒋子丹


  ★我在上大学时,因为热爱他(史铁生)的小说,曾经专门去他家拜访过他。和他聊了很久。史铁生的作品,曾经给我带来很美好难忘的阅读感受。——徐小平


  媒体评论:


  ★史铁生之后——谈生是奢侈,谈死是矫情。——凤凰网


  ★史铁生之于读者的价值,要高于之于文学史的价值,他的作品是浇给灼热时代的一瓢冷水,重读史铁生,会帮助我们对信仰、对生命的存在意义,有更深层次的理解。——新京报


  ★他是最纯粹的写作者,其想象力与思辨力代表了我们当代文学所能达到的高度。——人民日报


  目录:


  第一章  宽恕生命的不完美


  童话的缺憾不在于它太美,而在于它必要走进一个更为纷繁而且严酷的世界,那时只怕它太娇嫩。


  秋天的怀念  生死是困境,谁也逃不过,唯有爱才能温暖死亡。


  消逝的钟声  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


  合欢树  悲伤也是一种享受。


  我二十一岁那年  在科学的迷茫之处,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唯有乞灵于自己的精神。


  我的轮椅  我们是地球上的朝拜者和陌生人。


  墙下短记  墙,要你接受它,不卑不亢,直到你听见。


  我遥远的清平湾  生命中每个被限定的人都可以成就一位自由的艺术家。


  第二章  一切违心之劳,皆属奴为


  器物之妙,终归是要落实于心的。若把违心所得打造成枷锁,一辈子可真就要以奴为居了。


  好运设计  要是今生遗憾太多,在背运的当儿,你不妨想一想来世。


  花钱的事  一切当下的追逐,都抵不过安心二字。


  老好人  不被感受的东西等于没有,不被发现的冲突则不能进入灵魂的考问。


  从“身外之物”说起  爱情的本质,乃心灵战争中的一方平安之地,乃重重围困下的一处自由之乡,乃人心隔肚皮时的一份两心互信之约。


  原生态  以有限的生命,眺望无限的路途。


  复杂的必要  复杂仪式的必要性在于心魂不能容忍对心魂的简化。


  太阳向上升起  生活,曾经是这样,将来未必就不是这样。


  许三多的循环论证  生活的一面是外在生活之难免,一面是内在生活之必要


  《立春》感想  信仰绝非自由就够,唯在那条危难频频的西行路上方可了悟。


  第三章  生活不因谁虔诚就给谁特别的优惠


  信心,既不需要事先的许诺,也不必有事后的恭维,它的恩惠唯在渡涉苦难的时候可以领受。


  乐观的根据  生命也分为两种:一种叫作有限的身在,一种叫作无限的行魂。


  喜欢与爱  唯有在人群中,或有人群为其背景,爱情才能诞生,理想才能不死。


  看不见而信  信仰的歧途,根源就在求实利而忘虚心。


  身与心  “我的精神”若不融入“类的精神”,就不能算是精神,而仅仅还是肉身


  欲在  真正的神恩,恰是那冷漠的物界为生命开启的善美之门


  放下与执着  放下占有的欲望,执着于行走的努力。


  “透析”经验谈  把疾病交给医生,把命运交给上帝,把快乐和勇气留给自己。


  昼信基督夜信佛  人的迷茫,根本在两件事上:一曰生,或生的意义;二曰死,或死的后果。


  种子与果实  你可以找出溃败的原因,乃至延缓它的办法,却不可能改变这一方向。


  第四章  意义是一种病


  活没活好只能由自己来认定,生命迟早会向人索要意义,当那一天到来,你会怎样回答生命的考问?


  轻轻地走与轻轻地来  我一心向往的只是自由的夜行,去到一切心魂的由衷所在。


  病隙碎笔一  命运并不受贿,但希望与你同在,这才是信仰的真意,是信者的路。


  病隙碎笔四  一个美好的方向不是计算出来的,很可能倒是梦想的指引。


  病隙碎笔五  一切所谓意义,是否都将随着生命的结束而变得毫无意义?


  希米,希米  你来了黑夜才听懂期待你来了白昼才看破樊篱。


  永在  我要一直活到能够坦然赴死


  精彩文摘:


  轻轻地走与轻轻地来


  现在我常有这样的感觉:死神就坐在门外的过道里,坐在幽暗处,凡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夜一夜耐心地等我。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会站起来。对我说:嘿,走吧。我想那必是不由分说。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想我大概仍会觉得有些仓促,但不会犹豫,不会拖延。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说过,徐志摩这句诗未必牵涉生死,但在我看,却是对生死最恰当的态度,作为墓志铭真是再好也没有。


  死,从来不是一次性完成的。陈村有一回对我说:人是一点一点死去的,先是这儿,再是那儿,一步一步终于完成。他说得很平静,我漫不经心地附和,我们都已经活得不那么在意死了。


  这就是说,我正在轻轻地走,灵魂正在离开这个残损不堪的躯壳,一步步告别着这个世界。这样的时候,不知别人会怎样想,我则尤其想起轻轻地来的神秘。比如想起清晨、晌午和傍晚变幻的阳光,想起一方蓝天,一个安静的小院,一团扑面而来的柔和的风,风中仿佛从来就有母亲和奶奶轻声的呼唤……不知道别人是否也会像我一样,由衷地惊讶:往日呢?往日的一切都到哪儿去了?


  生命的开端最是玄妙,完全的无中生有。好没影儿的忽然你就进入了一种情况,一种情况引出另一种情况,顺理成章天衣无缝,一来二去便连接出一个现实世界。真的很像电影,虚无的银幕上,比如说忽然就有了一个蹲在草丛里玩耍的孩子,太阳照耀他,照耀着远山、近树和草丛中的一条小路。然后孩子玩腻了,沿小路蹒跚地往回走,于是又引出小路尽头的一座房子,门前正在张望他的母亲,埋头于烟斗或报纸的父亲,引出一个家,随后引出一个世界。孩子只是跟随这一系列情况走,有些一闪即逝,有些便成为不可更改的历史,以及不可更改的历史的原因。这样,终于有一天孩子会想起开端的玄妙:无缘无故,正如先哲所言——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其实,说“好没影儿的忽然你就进入了一种情况”和“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这两句话都有毛病,在“进入情况”之前并没有你,在“被抛到这世界上来”之前也无所谓人。——不过这应该是哲学家的题目。


  对我而言,开端,是北京的一个普通四合院。我站在炕上,扶着窗台,透过玻璃看它。屋里有些昏暗,窗外阳光明媚。近处是一排绿油油的榆树矮墙,越过榆树矮墙远处有两棵大枣树,枣树枯黑的枝条镶嵌进蓝天,枣树下是四周静静的窗廊。与世界最初的相见就是这样,简单,但印象深刻。复杂的世界尚在远方,或者,它就蹲在那安恬的时间四周窃笑,看一个幼稚的生命慢慢睁开眼睛,萌生着欲望。


  奶奶和母亲都说过:你就出生在那儿。


  其实是出生在离那儿不远的一家医院。生我的时候天降大雪。一天一宿罕见的大雪,路都埋了,奶奶抱着为我准备的铺盖趟着雪走到医院,走到产房的窗檐下,在那儿站了半宿,天快亮时才听见我轻轻地来了。母亲稍后才看见我来了。奶奶说,母亲为生了那么个丑东西伤心了好久,那时候母亲年轻又漂亮。这件事母亲后来闭口不谈,只说我来的时候“一层黑皮包着骨头”,她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流露着欣慰,看我渐渐长得像回事了。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蹒跚地走出屋门,走进院子,一个真实的世界才开始提供凭证。太阳晒热的花草的气味,太阳晒热的砖石的气味,阳光在风中舞蹈、流动。青砖铺成的十字甬道连接起四面的房屋,把院子隔成四块均等的土地,两块上面各有一棵枣树,另两块种满了西蕃莲。西蕃莲顾自开着硕大的花朵,蜜蜂在层叠的花瓣中间钻进钻出,嗡嗡地开采。蝴蝶悠闲飘逸,飞来飞去,悄无声息仿佛幻影。枣树下落满移动的树影,落满细碎的枣花。青黄的枣花像一层粉,覆盖着地上的青苔,很滑,踩上去要小心。天上,或者是云彩里,有些声音,有些缥缈不知所在的声音——风声?铃声?还是歌声?说不清,很久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声音,但我一走到那块蓝天下面就听见了他,甚至在襁褓中就已经听见他了。那声音清朗,欢欣,悠悠扬扬不紧不慢,仿佛是生命固有的召唤,执意要你去注意他,去寻找他、看望他,甚或去投奔他。


  我迈过高高的门槛,艰难地走出院门,眼前是一条安静的小街,细长、规整,两三个陌生的身影走过,走向东边的朝阳,走进西边的落日。


  东边和西边都不知通向哪里,都不知连接着什么,唯那美妙的声音不惊不懈,如风如流……


  我永远都看见那条小街,看见一个孩子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眺望。朝阳或是落日弄花了他的眼睛,浮起一群黑色的斑点,他闭上眼睛,有点怕,不知所措,很久,再睁开眼睛,啊,好了,世界又是一片光明……有两个黑衣的僧人在沿街的房檐下悄然走过……几只蜻蜓平稳地盘桓,翅膀上闪动着光芒……鸽哨声时隐时现,平缓,悠长,渐渐地近了,噗噜噜飞过头顶,又渐渐远了,在天边像一团飞舞的纸屑……这是件奇怪的事,我既看见我的眺望,又看见我在眺望。


  那些情景如今都到哪儿去了?那时刻,那孩子,那样的心情,惊奇和痴迷的目光,一切往日情景,都到哪儿去了?它们飘进了宇宙,是呀,飘去五十年了。但这是不是说,它们只不过飘离了此时此地,其实它们依然存在?


  梦是什么?回忆,是怎么一回事?


  倘若在五十光年之外有一架倍数足够大的望远镜,有一个观察点,料必那些情景便依然如故,那条小街,小街上空的鸽群,两个无名的僧人,蜻蜓翅膀上的闪光和那个痴迷的孩子,还有天空中美妙的声音,便一如既往。如果那望远镜以光的速度继续跟随,那个孩子便永远都站在那条小街上,痴迷地眺望。要是那望远镜停下来,停在五十光年之外的某个地方,我的一生就会依次重现,五十年的历史便将从头上演。


  真是神奇。很可能,生和死都不过取决于观察,取决于观察的远与近。比如,当一颗距离我们数十万光年的星星实际早已熄灭,它却正在我们的视野里度着它的青年时光。


  时间限制了我们,习惯限制了我们,谣言般的舆论让我们陷于实际,让我们在白昼的魔法中闭目塞听不敢妄为。白昼是一种魔法,一种符咒,让僵死的规则畅行无阻,让实际消磨掉神奇。所有的人都在白昼的魔法之下扮演着紧张、呆板的角色,一切言谈举止一切思绪与梦想,都仿佛被预设的程序所圈定。


  因而我盼望夜晚,盼望黑夜,盼望寂静中自由的到来。


  甚至盼望站到死中,去看生。


  我的躯体早已被固定在床上,固定在轮椅中,但我的心魂常在黑夜出行,脱离开残废的躯壳,脱离白昼的魔法,脱离实际,在尘嚣稍息的夜的世界里游逛,听所有的梦者诉说,看所有放弃了尘世角色的游魂在夜的天空和旷野中揭开另一种戏剧。风,四处游走,串联起夜的消息,从沉睡的窗口到沉睡的窗口,去探望被白昼忽略了的心情。另一种世界,蓬蓬勃勃,夜的声音无比辽阔。是呀,那才是写作啊。至于文学,我说过我跟它好像不大沾边儿,我一心向往的只是这自由的夜行,去到一切心魂的由衷的所在。

  金句选读:

  ●“有一天,我认识了神,他有一个更为具体的名字——精神。在科学的迷茫之处,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惟有乞灵于自己的精神。不管我们信仰什么,都是我们自己的精神的描述和引导。”


  ●我们都在时光的罅隙里苟延残喘,可是我们都还有一个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认真是灵魂获取酬劳的唯一途径。


  ●“最狂妄的年龄”瘫痪 笑对生死“感谢卓别林”


  ●当谈到生死时,史铁生说道,“有位哲人说,命运就是一出人间戏剧,角色是不可调换的。当我的双腿和两个肾都被拿走的时候,我的身体失灵了。这是我所认为的命运。有天在报纸上看到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它说:世界上只有两种生活——一种是悲惨的生活,一种叫非常悲惨的生活。我觉得活着就是你对生命有疑问,对生活有疑难。但是关键在于一种面对人生的态度。


  ●对待生死我选择一种乐观的态度,我想他是在说,这是困境,谁也逃不过,人生的一切事就是在与困境周旋。这需要靠爱去延缓死亡。”


  ●由于身染疾病且坚持的纯文学创作,史铁生的经济情况并不好,生活很艰难。作家陈村还曾替史铁生呼吁,希望支持纯文学创作的“专业作家”制度能够吸纳史铁生,帮助他解除后顾之忧,使之能创作出更好的文学作品。


  ●史铁生本人在谈到创作与财富问题时表示,“有志文学的人,一定要有思想准备,就是你要另有谋生之道。”他说。史铁生说,“只要不犯法,能生存的方式,都是他的自由。”


  ●“写一些能挣钱的作品,来养活不能挣钱的作品,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策略。”他说。


  ●朋友们来了,带书来,带外面的消息来,带安慰和欢乐来,带新朋友来,新朋友又带新的朋友来,然后都成了老朋友。以后的多少年里,友谊一直就这样在我身边扩展,在我心里深厚。把加号的门关紧,我们自由地嘻笑怒骂,毫无顾忌地议论世界上所有的事,高兴了还可以轻声地唱点什么——陕北民歌,或插队知青自己的歌。晚上朋友们走了,在


  ●小台灯幽寂而又喧嚣的光线里,我开始想写点什么,那便是我创作欲望最初的萌生。我一时忘记了死,还因为什么?还因为爱情的影子在隐约地晃动。那影子将长久地在我心里晃动,给未来的日子带来幸福也带来痛苦,尤其带来激情,把一个绝望的生命引领出死谷。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会成为永远的珍藏和神圣的纪念。


  ●“我六八,老初一。你哪儿?”“陕北,你哪儿?”“我,内蒙。”这就行了,全明白了,这样的招呼是我们这代人的专利,这样的问答立刻把我们拉近。我料定,几十年后这样的对话仍会在一些白发苍苍的人中间流行,仍是他们之间最亲切的问候和最有效的沟通方式;后世的语言学者会煞费苦心地对此做一番考证,正儿八经地写一篇论文去得一个学位。而我们这代人是怎样得一个学位的呢?十四五岁停学,十七八岁下乡,若干年后回城,得一个最被轻视的工作,但在农村待过了还有什么工作不能干的呢,同时学心不死业余苦读,好不容易上了个大学,毕业之后又被轻视——因为真不巧你是个“工农兵学员”,你又得设法摘掉这个帽子,考试考试考试这代人可真没少考试,然后用你加倍的努力让老的少的都服气,用你的实际水平和能力让人们相信你配得上那个学位


  ●因此偶尔有人说我是活在世外桃源,语气中不免流露了一点讥讽,仿佛这全是出于我的自娱甚至自欺。我颇不以为然。我既非活在世外桃源,也从不相信有什么世外桃源。但我相信世间桃源,世间确有此源,如果没有恐怕谁也就不想再活。倘此源有时弱小下去,依我看,至少讥讽并不能使其强大。千万年来它作为现实,更作为信念,这才不断。它源于心中再流人心中,它施于心又由于心,这才不断。欲其强大,舍心之虔诚又向何求呢?


  ●童话的缺憾不在于它太美,而在于它必要走进一个更为纷繁而且严酷的世界,那时只怕它太娇嫩。事实上在二十一岁那年,上帝已经这样提醒我了,他早已把他的超级童话和永恒的谜语向我略露端倪。


  ●他不知道,他还不懂,命运中有一种错误是只能犯一次的,并没有改正的机会,命运中有一种并非是错误的错误。(比如淘气,是什么错误呢?)但这却是不被原谅的。


  ●让我们这样理解吧:上帝为了锤炼生命,将布设下一个残酷的谜语。


  ●病也难逃爱也难逃。


  ●现在要是有个二十一岁的人问我爱情都是什么?大概我也只能回答:真的,这可能从来就不是能说得清的。无论它是什么,它都很少属于语言,而是全部属于心的。还是那位台湾作家三毛说得对:爱如禅,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错。那也是在一个童话的结尾处,上帝为我们能够永远地追寻着活下去,而设置的一个残酷却诱人的谜语。


  ●我没有死,也再不能走,对未来怀着希望也。


  ●怀着恐惧。在以后的年月里,还将有很多我料想不到的事发生,我仍旧有时候默念着“上帝保佑”而陷入茫然。但是有一天我认识了神,他有一个更为具体的名字——精神。在科学的迷茫之处,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唯有乞灵于自己的精神。不管我们信仰什么,都是我们自己的精神的描述和引导。


  ●那轮椅我用了很多年,摇着它去街道工厂干活,去地坛里读书,去“知青办”申请正式工作,在大街小巷里风驰或鼠窜,到城郊的旷野上看日落星出……摇进过深夜,也摇进过黎明,以及摇进过爱情但很快又摇出来。


  ●“斯是陋室”——脱了漆的木地板,受过潮的木墙围,几盏老式吊灯尚存几分贵族味道……大家或坐或站,一起吃饺子,读作品,高谈阔论或大放厥词,真正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年代。


  ●又有同学和朋友们常来看我,带来那一个大世界里的种种消息,心就越发地活了,设想着,在那久别的世界里摇着轮椅走一走大约也算不得什么丑事。


  ●这辆“福字牌”轮椅,开启了我走南闯北的历史。其实是众人推着、背着、抬着我,去看中国。先是北京作协的一群哥们儿送我回了趟陕北,见了久别的“清平湾”。后又有洪峰接我去长春领了个奖;父亲年轻时在东北林区待了好些年,所以沿途的大地名听着都耳熟。马原总想把我弄到西藏去看看,我说:下了飞机就有火葬场吗?吓得他只好请我去了趟沈阳。王安忆和姚育明推着我逛淮海路,是在 1988 年,那时她们还不知道,所谓“给我妹妹挑件羊毛衫”其实是借口,那时我又一次摇进了爱情,并且至今没再摇出来。少功、建功还有何立伟等等一大群人,更是把我抬上了南海舰队的鱼雷快艇。仅于近海小试风浪,已然触到了大海的威猛——那波涛看似柔软,一旦颠簸其间,竟是石头般的坚硬。又跟着郑义兄走了一回五台山,在佛母洞前汽车失控,就要撞下山崖时被一块巨石挡住。大家都说“这车上必有福将”,我心说是我呀,没见轮椅上那个“福”字? 1996 年迈平请我去斯德哥尔摩开会,算是头一回见了外国。


  ●大伙儿推着、抬着、背着我走南闯北的日子,都是回忆了。这辆轮椅,仍然是不可“断有情”的印证。我说过,我的生命密码根本是两条:残疾与爱情。


  ●坐在山上,看山下的路,看那浩瀚并喧嚣着的城市,想起凡高给提奥的信中有这样的话:“我是地球上的陌生人,(这儿)隐藏了对我的很多要求”,“实际上我们穿越大地,我们只是经历生活”,“我们从遥远的地方来,到遥远的地方去……我们是地球上的朝拜者和陌生人”。


  ●那“轮”与“转”明明是指示着一条无限的路途——无限的悲怆与“有情”,无限的蛮荒与惊醒……以及靠着无限的思问与祈告,去应和那存在之轮的无限之转!


  ●“经历生活”,分明是在暗示:此一处陌生的地方,不过是心魂之旅中的一处景观、一次际遇,未来的路途一样还是无限之问。


  ●流动不居的生命有一段就由这友谊铺筑成。


  ●独自贴近墙根我往回走,那墙很长,很长而且荒凉,记忆在这儿又出了差误,好像还是街灯未亮、迎面的行人眉目不清的时候。晚风轻柔得让人无可抱怨,但魂魄仿佛被它吹离,飘起在黄昏中再消失进那道墙里去。捡根树枝,边走边在那墙上轻划,砖缝间的细土一股股地垂流……咔嚓一下所送走的,都扎根进记忆去酿制未来的问题。


  ●我最记得母亲消失在那面青灰色高墙里的情景。她当然是绕过那面墙走上了远途的,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走进那面墙里去了。没有门,但是母亲走进去了,在那些高高的树上蝉鸣浩大,在那些高高的树下母亲的身影很小,在我的恐惧里那儿即是远方。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墙。我们都在墙里。没有多少事可以放心到光天化日下去做。规规整整的高楼叫人想起图书馆的目录柜,只有上帝可以去拉开每一个小抽屉,查阅亿万种心灵秘史,看见破墙而出的梦想都在墙的封护中徘徊。


  ●就算这心灵之墙可以轻易拆除,但山和水都是墙,天和地都是墙,时间和空间都是墙,命运是无穷的限制,上帝的秘密是不尽的墙。


  ●活得要有意义,这老生常谈倒是任什么主义也不能推翻。


  ●一段生命之轻,威胁了生命全面之重,惶茫往灵魂里渗透:是不是生命的所有段落都会落此下场啊?人的根本恐惧就在这个“轻”字上,比如歧视和漠视,比如嘲笑,比如穷人手里作废的股票,比如失恋和死亡。轻,最是可怕。要求意义就是要求生命的重量。


  ●接受天命的限制。(达摩的面壁是不是这样呢?)接受残缺。接受苦难。接受墙的存在。


  ●命运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人一生下来就有走运的和不走运的。


  ●既然是梦想不妨就让它完美些罢。何必连梦想也那么拘谨那么谦虚呢?我便如醉如痴并且极端自私自利地梦想下去。


  ●生在穷乡僻壤,有孤陋寡闻之虞,不好。生在贵府名门,又有骄狂愚妄之险,也不好。


  ●“看清了这个世界,而后爱它”。


  ●阴影最初是这样露头的:你能在一场如此称心、如此顺利、如此圆满的爱情和婚姻中饱尝幸福吗?也就是说,没有挫折,没有坎坷,没有望眼欲穿的企盼,没有撕心裂肺的煎熬,没有痛不欲生的痴颠与疯狂,没有万死不悔的追求与等待,当成功到来之时你会有感慨万端的喜悦吗?


  ●所谓好运,所谓幸福,显然不是一种客观的程序,而完全是心灵的感受,是强烈的幸福感罢了。幸福感,对了。没有痛苦和磨难你就不能强烈地感受到幸福,对了。那只是舒适只是平庸,不是好运不是幸福,这下对了。


  ●当生命以美的形式证明其价值的时候,幸福是享受,痛苦也是享受。


  ●过程!对,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你能创造这过程的美好与精彩,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你能够镇静而又激动地欣赏这过程的美丽与悲壮。


  ●在一个绝大多数人信仰不断‘向前走’的时代,如何同时关切永远‘向上走’的问题。”——即“人如何向上再次拥有信仰的问题”。真可谓是绝处逢生!


  ●如果把占有财富的竞争转变为向善向爱的竞争,


  ●老好人惟本能地倾向着一个自明的——但并非是说他自己早已明晰的——真理:爱。


  ●我曾屡屡祈祷:让人人都对人人怀有爱意吧,


  ●“黑格尔说,悲剧惟一的主题是精神斗争,而且斗争中的两种精神都引起我们的同情。”


  ●悲剧,是任人多么聪明能干,也难免要陷入的疑难,尤其是对这疑难之敏锐的觉察。而这样的觉察,或这样的感受力,绝不因为疑难仍是疑难而无所作为;转而求教于神的珍爱,便使爱的天国有望,或已然使其诞生。而惨剧止于求助清官,就算清官总能够战胜赃官,灵魂也无望长大——转来转去还是那一个愚昧的圈圈。


  ●“和能在生活中看到悲剧的那种心性相对(立)的不是看到欢


  ●悲剧使灵魂成长


  ●众人或不识“爱”乃真理之最高,却本能地倾向它,


  ●看看这人的珍爱,是否符合或接近着神的珍爱吧。


  ●精神健康,身体快乐。”


  ●“好好活”并“做有意义的事”,正是不可再有删减的原生态。


  ●“实际上我们穿越大地,我们只是经历生活”,“我们从遥远的地方来,到遥远的地方去……我们是地球上的朝拜者和陌生人”


  ●但是,简单到深埋且不留一丝痕迹,真也太残酷。一个你所深爱的人,一个饱经艰难的人,一个无比丰富的心魂……就这么轻易地删简为零了?这感觉让人沮丧至极,仿佛是说,生命的每一步原都是可以这样删除的。纪念的习俗或方式可以多样,但总是要有。而且不能简单,务要复杂些才好。复杂不是繁冗和耗费,心魂所要的隆重,并非物质的铺张可以奏效。


  ●你要看过程,从复杂的过程看


  ●生命艰巨的处境,以享隆重与壮美。


  ●人要超越生理性存在,超越可口与可乐(譬如种种“大餐”),使精神不断升华。


  ●“向歌德学习:在一个绝大多数人信仰不断‘向前走’的时代,如何同时关切永远‘向上走’的问题。”——即“人如何向上再次拥有信仰的问题”。


  ●(在某些地方)总是没有梦想照进现实,常有的倒是妄想照进现实,或现实击穿梦想。


  ●活没活好并没有一个外在标准,而只能由自己来认定它是否“有意义”。


  ●“有意义”是个善美的方向,“好好活”就是朝那儿走。


  ●生命之内在意义的询问


  ●生命早晚是要向人要求意义的,


  ●艺术是我生命的需要”吗?理想谁都有过,奋斗也不稀缺,春天的力量更足够鼓舞起一时的特立独行,但如果仅仅是渴慕虚荣,虚荣一旦落空,抑郁自会袭来。虚荣之错,错不在人有荣耀之心,而在那荣耀总是趋同于外在的优越。


  ●爱着,不是爱的得到吗?渴望爱,不就是爱着?


  ●“我们从遥远的地方来,到遥远的地方去……是地球上的朝拜者和陌生人。”为什么是陌生人?我猜,他看那些被外在成败所扭曲的心灵,实在很是陌生吧。


  ●所以生命也分为两种:一种叫做有限的身在,一种叫做无限的行魂。聪明人已经看见了乐观的根据。


  ●你一定喜欢你的命运吗?但无论如何你要爱它;既要以爱的态度对待你所喜欢的事物,也要以同样的态度对待你不喜欢的事物。


  ●爱情所以是一种理想。


  ●信仰并不是以弄清世界的真相为要点,而是要把一条困苦频仍的人生(真)路,转变成一条爱愿常存的人生(善)路;


  ●人生之事莫非身、心两类,怕只怕弄颠倒了。


  ●一说到爱,人生之荒诞便似得到拯救,存在之虚无也似有了反驳。


  ●爱却不同,爱是对他者的渴望,对意义的构筑。爱,既坦然于自己的度过,又欣然于他者的取而代之,音乐由之恒久,意义才不泯灭。


  ●一是警告轻狂:生命是一出时时更新的戏剧,但却有其不容篡改的剧本。二是鼓舞乐观:每一个被限定的角色,都可以成就一位自由的艺术家。


  ●爱是受命于上帝的一份责任,是据其丰饶乐谱的一次次沉着的演奏。既要丰饶,则必水复山重、起伏跌宕,则必奇诡不羁、始料未及,或庄严沉重,或诙谐恣肆,甚至于迷茫困顿、荒诞不经……总之,丰饶的收益是驱除了寂寞,代价是困苦的永恒伴随。爱,所以又不是命运的插曲,不是装饰音,是主旋律——所有的乐段中都有她的影子,时而明朗,时而隐约,昂扬高亢或沉吟低回。所以,尼釆说伟大的人是爱命运的。爱命运才是爱的根本含义,才是爱的至高境界。


  ●“愿意的,命运领着你走;不愿意的,命运拖着你走。”我就是那“不愿意”而被“拖着走”的。


  ●当然不是说仅仅爱好的命运,而是说对一切命运都要持爱的态度。


  ●既得有所“放下”,又得有所“执着”——放下占有的欲望,执着于行走的努力。


  ●至少要给自己活出价值,活出信心,给家人活出欣慰。


  ●把疾病交给医生,把命运交给上帝,把快乐和勇气留给自己。


  ●爱,必是要及他的,独自不能施行。


  ●唯有爱是相互的期盼,相互的寻找与沟通,


  ●白天(以及生)充满了及他之事,故而强调爱。黑夜(以及死)则完全属于个人,所以更要强调智慧。白天把万事万物区分得清晰,黑夜却使一颗孤弱的心连接起浩瀚的寂静与神秘,连接起存在的无限与永恒。所谓“得大自在”,总不会是说得一份大号的利己之乐吧?而是说要在一个大于白天、乃无穷大的背景下,来评价自我,于是也便有了一份更为大气的自知与自信。


  ●执著,实在是一种美德,人间的哪一项丰功伟绩不是因为有人执著于斯?


  ●爱,成功应对了生之苦难。


  ●时间限制了我们,习惯限制了我们,谣言般的舆论让我们陷于实际,让我们在白昼的魔法中闭目塞听不敢妄为。白昼是一种魔法、一种符咒,让僵死的规则畅行无阻,让实际消磨掉神奇。所有的人都在白昼的魔法之下扮演着紧张、呆板的角色,一切言谈举止、一切思绪与梦想,都仿佛被预设的程序所圈定。因而我盼望夜晚,盼望黑夜,盼望寂静中自由的到来。甚至盼望站到死中,去看生。我的躯体早已被固定在床上,固定在轮椅中,但我的心魂常在黑夜出行,脱离开残废的躯壳,脱离白昼的魔法,脱离实际,在尘嚣稍息的夜的世界里游逛,听所有的梦者诉说,看所有放弃了尘世角色的游魂在夜的天空和旷野中揭开另一种戏剧。风,四处游走,串联起夜的消息,从沉睡的窗口到沉睡的窗口,去探望被白昼忽略了的心情。另一种世界,蓬蓬勃勃,夜的声音无比辽阔。是呀,那才是写作啊。至于文学,我说过我跟它好像不大沾边儿,我一心向往的只是这自由的夜行,去到一切心魂的由衷的所在。


  ●所谓命运,就是说,这一出“人间戏剧”需要各种各样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以随意调换。


  ●有一回记者问到我的职业,我说是生病,业余写一点东西:这不是调侃,我这四十八年大约有一半时间用于生病,此病未去彼病又来,成群结队好像都相中我这身体是一处乐园。


  ●终于醒悟: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个“更”字。


  ●但是生活,正如上帝指给约伯看到的那样,从来就布设了凶险,不因为谁的虔敬就给谁特别的优惠


  ●上帝不许诺光荣与福乐,但上保佑你的希望,人不可以逃避苦难,亦不可以放弃希望——恰是在这样的意义上,上帝存在。命运并不受贿,但希望与你同在,这才是信仰的真意,是信者的路。


  ●信心,既然不需要事先的许诺,自然也就不必有事后的恭维,它的恩惠唯在渡涉苦难的时候可以领受。


  ●向美向善的路是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路


  ●爱,所以不是一件卿卿我我的小事,更不止于族群繁衍的一道必要程序。爱是受命于上帝的一份责任,是据其丰饶乐谱的一次次沉着的演奏


  ●神不是被证实的,而是被相信的。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墙。我们都在墙里。没有多少事可以放心到光天化日下去做。规规整整的高楼叫人想起图书馆的目录柜,只有上帝可以去拉开每一个小抽屉,查阅亿万种心灵秘史,看见破墙而出的梦想都在墙的封护中徘徊。还有死神按期来到,伸手进去,抓阄儿似的摸走几个。


  ●在这一天以后所有的光阴里,你逃得开某种意义,但逃不开意义,如同你逃得开一次旅行但逃不开生命之旅。


  ●既然是梦想不妨就让它完美些罢。何必连梦想也那么拘谨那么谦虚呢?


  ●没有痛苦和磨难你就不能强烈地感受到幸福,对了。那只是舒适只是平庸,不是好运不是幸福。


  ●人的迷茫,根本在两件事上:一曰生,或生的意义;二曰死,或死的后果。


  (编辑:杨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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