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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阿曼创作谈:要有我,要有人

2016-11-03 16:18:55来源:中国作家网    作者:

   
宋阿曼,本名宋晗,回族,1991年10月生于甘肃平凉,西北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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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宋阿曼,本名宋晗,回族,1991年10月生于甘肃平凉,西北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短篇小说和诗歌见载于《西部》、《作品》、《黄河文学》、《回族文学》、《飞天》、《延河》等刊物。


  【创作谈】


  要有我,要有人


  文| 宋阿曼


  时间和空间的交叉确定了一个人的轨迹。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在西安这座城市,我萌生出认真写小说的念头并且将之付诸实践。这并不具有偶然性。我出生在关山东麓的一个县城,地处陕、甘、宁交界带,少年时期萌生的作家梦要飞出重重山川沟壑是极为困难的事,然而对于文字特殊的感受力让我从未中止过这种想象。我生于回族家庭,从小就对除自身成长外的许多问题进行过思考,有关民族、宗教、风俗的诸多具体问题都在我内心深处画上一个问号。这个问号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撤去。这样不断地考究自身与世界,使我获得了敏锐的思考能力。种种思索垒在我心中,就像一股洪水,蓄势等待着排洪闸门的开启。


  以上提到的思考能力,正是我写作的前提和动力。作为一个资历尚浅的作者,小说观念还在形成或变化之中,现在谈论自己的小说意义并不大,倒不妨可以像鲁迅一样想想——我怎么做起小说来?


  如果按代际分化,出生在世纪末的我们究竟是怎样的一代人?让我说,我们既不明白城市,也不明白乡村。无论是求生还是求盛,只要我们离开故土,那这种混沌是无可选择的。我们一出生就自带话题性,就带有情感色彩和价值判断。在日新月异的城市生活法则和乡村朴素的生活哲学夹击下,矛盾感和无归属感日渐袭来。再者,我们这代人的父母多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他们的生长环境和我们是天壤之别,现实生活中各个方面的差异也使我们和父辈之间的代沟空前巨大,这是更深一层的孤独。有人说,伟大的作家是时代造就的,但当下我们大多数人的处境,就是在极度中庸的生活中,重复度日。这就是我们的时代,是我们行走其中的未来历史,即使小说家不能全部被要求成为时代的记录者,也应该是最清醒的旁观者,要看到比别人更细微更独特的存在意义。


  在我写作现阶段,我将目光聚焦在徘徊于城市和乡村县镇之间的青年人身上。这与我的生活经验有关,写起来不会隔阂,亦是对普遍社会现象做过思考后做出的选择。如果将小说看作是“活着的历史”,那这种离开故土的“外省年轻人”则是当下大多数青年的写照。“外省来的年轻人”是理论家在评析巴尔扎克的小说时,对他笔下那些从外省来到巴黎并尽一切努力向上攀爬,想要获得大城市认可的年轻人形象的总结。因为巴尔扎克作为一个外乡人,亲身感受到了孤立和排距,所以他在写“外省人巴黎奋斗史”时,可以塑造得如此经典。然而,如今的北京、上海等超级城市岂不就是巴尔扎克、司汤达笔下的巴黎,各种超乎想象、突破底线的魔幻事件几乎每天都在上演。非京籍的外来者岂不就是拉斯蒂涅、于连……怀揣理想的年轻人在首都努力奋进,然而笼罩其上的命运般的巨大尴尬却萦绕不去。坚守大城市还是回乡,似乎已是包括我在内的“外省青年”共同面临的重大抉择。


  胡适曾说:“大凡文学有两个主要分子:一是‘要有我’,二是‘要有人’。”这是我此篇创作谈题目的来源。“要有人”,这一点很多小说家都可以做到,但是真正能做到“要有我”却是少数,我赞同这一观念,并且在努力向其靠近。《领灯》这篇小说写了出身各异、遭遇各异的两个外地青年在首都的一段感情,巨大的孤独感笼罩始终,连自哀的机会也不被赋予。其中穿插关于煤矿的描写,调动了我自己短暂的煤矿工作经历。《普通乘客》写一个有童年阴影的知识分子,内心压抑而逃避过往,除了母亲和妻子之外,另外两个女人在他生命中拷问式地出现,使他触到一种逃不过的宿命感,正因如此,他才得以直面童年的行为,是爆发也是解脱。《孔子再生考》戏笔勾勒出一个以国学为幌子的官僚知识分子。这篇小说是对近年来社会上兴起的“复古潮流”反思之后的结果。且不论“国学”这一提法是否合理,盲目尊经、提倡“教化”,这种悖逆现代性的风气,对社会已经有了很坏的影响。除粗线条勾勒出华威先生般的“赵孔子”外,我还写了包括白教授在内的五个小人物,这些人物身上也有当下大多数人的影子。无情地解剖别人,就要有勇气无情地解剖自己。诚然,我自己身上的确有着他们的影子,懦弱、压抑,对权力的下意识反应。


  鲁迅曾说,在自己的作品中最喜《孔乙己》,因为孔乙己就是他,就是我们。甚至《药》中拿着血馒头意气风发的华老栓,《伤逝》、《在酒楼上》中的涓生、吕纬甫都是鲁迅不同层面的自我。勇敢的自嘲,是鲁迅的可爱之处,也是我崇敬他的地方之一。他将对社会的反思、对自我的反思烙印一般地,烙进了文字之中。小说中,要有人,更要有我。这个观念话语平实,却显示出前辈们的胸襟和作为小说家的良心。


  就小说的写作方法和技巧而言,现在每一两个月我都会产生出新鲜的想法,小说作为语言的艺术品,是需要匠心和技艺的,这些是在不断地写作练习中逐渐建立的。但小说家的立场,是不能轻易动摇的。我在小说布局、叙事技巧等方面很明显经历了从稚嫩到相对成熟的过程,但是,从在《西部》上发表第一篇小说开始,我对人性的思考一直没有间断,包括发表在《黄河文学》上的两个短篇小说,也坚持了初衷。我从故乡,从父辈的生活,甚至从祖父辈的生活往事中获得了最初的写作滋养,也正是那种裹挟在庞杂生活里点点滴滴的人性闪光点深深感染了我,让我萌动出写作热情,有了不吐不快的肿胀感。或许,目前的生命长度不足以将生活中许多人事思考得中正而透彻,随着年岁的增加和阅历的更进,我将会越来越了解小说这种关于生活、生命的学问。


  那么,我究竟是怎样做起小说来了呢?我想我的回答会有些大。难免有人会对此嗤之以鼻,毕竟一谈到社会、责任这样的字眼,许多人已是不屑一听。我想让我的文字有所承担,能用小说为一些人和自己做点什么。这是真诚的回答。


  (实习编辑:王怡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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