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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中的道德能否为现代社会接纳

2007-09-17 13:51:58来源:新浪娱乐    作者:

   

 

看《刺客》,心情比较复杂。它带来一个让我们困惑不已的问题,即,一个在传统宗法社会不证自明的道德标准,还能否为现代公民社会所接纳?如果说,社会存在是皮,道德标准是毛,那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豫让的故事见于《史记》和《战国策》。作者几乎不加剪裁地把这个故事搬上了两千五百年后的话剧舞台。这不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故事,它的单薄,甚至让我担心,林兆华矗立在舞台上的厚重的城墙,很可能会把它压垮。它所以尚未倒塌,很重要的原因,是观众对豫让的思考几乎贯穿《刺客》始终。

 

舞台上,作为“忠臣义士”的豫让,在最后一刻居然变成了“钓名沽誉,眩世眩俗”的小丑,那么,这个稍纵即逝的界限,究竟在哪里呢?明朝的方孝孺做《豫让论》,揭了这个谜底。他说,豫让臣事智伯,智伯被赵襄子杀了,作为臣子的豫让发誓要为智伯报仇,“虽愚夫愚妇,莫不知其为忠臣义士也”。但是,看到最后,豫让恳求赵襄子,让他刺一下身披的锦袍,也算是尽了报仇之心。赵襄子果然把锦袍脱了下来,举到豫让面前,豫让“拔剑三跃,呼天击之,遂伏剑死”。在这里,林兆华稍微做了一点手脚,三跃的豫让第三跃没能跃起来,濮存昕饰演的赵襄子蹲下身去,善解人意地把锦袍插在剑上。这个细小的动作化解了豫让此举的悲剧感,而更像一出喜剧。司马迁倒是有点不以成败论英雄的意思,他赞赏豫让这个人,主要看在他“立意较然,不欺其志”这一点上;但方孝孺却认为,豫让既然一再表白“智伯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就应该像真正的国士那样,不能眼看着智伯走向灭亡而无动于衷,袖手旁观,坐待成败,然后再“斩衣三跃而死”。他说,这样的国士,“不能扶危于未乱之先,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还好意思自称“国士”吗?充其量也就是个“钓名沽誉,眩世眩俗“之徒,又何足道哉?

 

另外,智伯这个人物,本非明主,实为昏君,纵欲荒暴,刚愎自用。对这样的人,还说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只能证明豫让是个糊涂人。郄疵是豫让的朋友,曾同事智伯。他提醒智伯,要防止赵、魏、韩三家联手,智伯不听,还把他的话告诉魏、韩两家。郄疵深知此人不足与谋,遂出走齐国。但在剧中,作者让他归顺了赵襄子,无非是想在舞台上为豫让做个衬托。他是想尽职尽责的,无论是对智伯,还是对赵襄子,他都希望说出自己的看法,提出自己的建议,但主人却未必是明智的,从善如流的,郄疵最终仍死于赵襄子的刀下。

 

至此,这样的讨论始终限制在传统道德的范畴之内,在这里,忠义道德观具有先天的合法性,他们的分歧,仅仅在于如何落实这个“忠义”,是豫让的方式,还是郄疵的方式?事实上,直到方孝孺,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而林兆华的意图,却希望着这个话题能延续到“人心已经不古”的今天。但他没有说明,是让“人心”复古呢?还是扬弃这“古”的内涵?他的贡献,只是把豫让逼上绝境,从而把传统道德的自相矛盾暴露在舞台上。他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结论或答案,但他拓展了可以使我们进一步思考和讨论的空间。在传统文化被许多人视为灵丹妙药的今天,这倒不失为一个智者的做法。(作者 解玺璋)

 

(编辑:金子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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