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新世纪以来,“八○后”作家给人带来了很多惊喜。在出版市场,他们是最畅销的文艺类图书作者,在网络世界他们创造了惊人的点击率。在书商路金波操纵之下,一场寒冬里的喜马拉雅之旅,孕育而生了一本名叫《七喜》的命题作文集。韩寒、蔡智恒、石康、饶雪漫等一干新生代“文学红人”,写出八篇主题作文。文章除了旅游路上的灵性喷发之外,更多体现出“八○后”作家主观体验的反叛性。
“主观体验”是通过作家的气质禀赋、世界观、艺术观、审美趣味、艺术才能、审美追求以及情感流露等主观因素,对其“人生体验”获取的“现象和材料”(黑格尔语)加工的劳动过程。翻开《七喜》,迎面而来的虚构氛围带有浓厚的寓言性,变幻莫测的人物的情感和关系将故事推入一个陌生化的情境中。围绕着一封署名七喜的信件,一个前往珠峰脚下万榕山庄的邀请。几位“八○后”作家用个性化的行文风格、新奇的情节,构筑了同一主题的不同故事。他们嬉笑怒骂、整蛊搞笑,让读者看得捧腹大笑、不忍释卷。
生活有多丰富,文学就有多丰富。文学作品不能只表现我们看得到,还有我们看不到的、可能存在的状况,卡夫卡的《变形记》就通过一种可能性的状态来展示非正常的人生。蔡智恒在《遇见自己,在雪域中》中虚拟了一个关于揭秘西藏“蓝天刺白矛,枯柳披金衣”所藏秘密的故事;而饶雪漫的《倘若我叫七喜》则写了一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故事。车夫韩寒、客栈老板石康、吝啬游客痞子蔡……,他们或是同伴,携手前行;或是敌人,针锋相对;或古代或现代,或玄幻或武侠,有浪漫言情,几位“八○后”作家共同创造了一程空前的阅读之旅。
虚无主义泛滥时代,随处可见的多是一边骂娘一边吃肉的“虚无”景观。如果说盲信曾经是“五七”与知青代群的悲剧,那么,不信是“文革”前后出生的代群的共同悲剧。任何一个作家,仅仅拥有“现象和材料”是远远不够的。对于“八○后”作家来说从精神内部的自叙到自我人生的超越是一个必然的历程。他们的“人生体验”,无论积极还是反叛,都是对其作品真实生命力和感染力的个性存在。这些天才的作家,把一次旅行变成了想象力的盛宴,在各自擅长的题材中“带着镣铐跳舞”。《七喜》让读者在娱乐身心之后,领略到“八○后”作家的才华和风格。
电子时代的到来确实全方位地改变了人的精神生产方式和接受方式,“八○后”作家的生存状态、写作状态和表达传播方式已经有了本质性的改变。在“像歌星一样打造作家”口号下,作家很难做到深刻。但《七喜》别具一格的写作方式,趣味十足的文字,不仅体现了“八○后”作家的反叛,更让读者体味到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思考。
(实习编辑:马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