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湖畔的爱与遗憾
在加拿大往北再往北,有一个名叫乌鸦湖的地方。这里本是无人之地,经过一群辛劳之人的开拓,生长出了一片小小的农业社区,在散布的池塘、树林和铁轨中间,人们世代以耕种为生。这里是动物学家凯特·莫里森成长的地带,也是她已多年未归的故乡。
凯特·莫里森是整个家族中唯一通过求学走出乡村、扎根城市的人,在多伦多,她有稳定的事业与感情,而乌鸦湖仿佛遥远的阴影,那里埋藏着她苦涩的过去,她不愿轻易提起。但一封来自乌鸦湖的信,迫使她北上而归,回到那片冰蓝色的天空下,面对自己人生的原点:她的家,她的三兄妹,他们在一场死亡和一连串悲剧之后所做的抉择。
在苛刻的生存条件中,兄妹四人不得不做出与其年龄不相匹配的事。有人付出,就意味着有人接受;有人牺牲,就意味着有人可能将终生背负懊悔和愧疚;有人放弃,就意味着有人要陷落于失落与遗憾。理解、误解、恨、爱,复杂的情感在这个小小的家庭升起、延烧,灼痛本来天真的心,所有的伤疤和痛楚像一扇密室的门,将在凯特·莫里森返回乌鸦湖的那天,訇然打开。
与《小镇索雷斯》及玛丽·劳森的其他著作一样,《乌鸦湖》依然发生在看似疏离与孤寂的遥远北方,却饱含强烈的情感浓度。因其严寒,所以人们彼此靠近,因其遥远孤寂,所以人与人之间更加紧密;情感与人心在此激烈碰撞。“我所感兴趣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何随时间而发展”,玛丽·劳森以其简洁的文字、优美的节奏、精致的结构,满怀慈悲地书写一个关于家庭、关于情感、关于人性的故事。
大器晚成的天才作家
玛丽·劳森堪称大器晚成。她55岁才出版第一部小说《乌鸦湖》,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部娓娓讲述加拿大北方乡村故事、笔法古典、看似不够潮流的小说让玛丽·劳森这个“大龄新人”一举成名,《纽约时报》将其选为年度之书,它在加拿大也创下霸榜75周的畅销纪录。有评论称,在当时,通勤路上随处可见捧读玛丽·劳森的读者。
玛丽·劳森的每部作品都落脚于加拿大北方那些远离城市的宁静角落,那些气候严寒的农业社区。没人能比玛丽·劳森更懂得北方的生活,那是她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只有她可以简洁几笔就描绘出旷远的风光,寥寥数言就勾画出普通人平凡生活中的光芒与泪痕。她善于捕捉情感的丰富层次,对人心与世情刻画细腻,往往令读者触动、落泪。
在玛丽·劳森的笔下,冰原和严冬既残酷也美丽,世世代代的人们在这里劳作繁衍,也在这里记取爱恨。这里有痛苦、伤害和罪孽,也有希望、治愈和救赎,玛丽·劳森用天才的笔触深入生活的本质、人的内心,写出了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层次,父母与子女、女人与男人之间的紧密与疏离。她对人类情感的准确洞察与刻画,让她的写作超出了地理和时代的局限。
玛丽·劳森的作品被翻译成近30种语言,是英国图书馆被借阅次数最多的作家之一,影响力遍布全球。评论称她“拥有讲故事的天赋”,是一位大器晚成的“天才作家”,将她与爱丽丝·门罗、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等著名作家相提并论。
“一部雄心勃勃的小说”
《乌鸦湖》作为玛丽·劳森进入文坛的第一部作品,收获了异乎寻常的成绩。它入围都柏林文学奖,在加拿大创下蝉联畅销榜75周的超长纪录,被《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环球邮报》《星期日泰晤士报》列为年度书单,并入选《今日秀》读书俱乐部选书。
《纽约时报》在评论中指出:“玛丽·劳森用一个转折将所有情节串联在一起,探索的是阶级及其顽固性、兄弟姐妹之间的对抗、童年经历对成年生活的影响、负罪感的复杂本质,以及遭受厄运的人如何能够保有坚韧的善。……玛丽·劳森以一种冷静的方式处理反省与暴力,这让她成为一个值得阅读的作家。”
《观察家》称赞《乌鸦湖》“洞察至深,情感敏锐”,认为玛丽·劳森“以异常尖锐的方式呈现转折与结局,发人深思”。《科克斯评论》在推荐这部小说时这样评价道:“简洁而真挚的叙述,传递出的却是令人讶异的浓烈情感,几乎是普鲁斯特式的失落与遗憾。”
《每日邮报》强调玛丽·劳森的语言高度:“玛丽·劳森文笔优雅,张弛有度,构建了一段牺牲、情感疏离与家庭之爱的历史,没有任何虚假的音符。”《出版人周刊》则着重指出她的叙事本领,称“玛丽·劳森将对人物的饱满刻画与对土地风景的丰富描写有力地结合在一起,她对节奏与时机的把握无可挑剔”,书写了“一部充满张力、引起共鸣的小说”。
《乌鸦湖》关注平凡生活中的情感细节,以关怀和慈悲,审视普通人的日常,凝视看似琐碎的细节中,涌动着的爱意与善意。玛丽·劳森关心的是人如何生存,关系如何存在,而最终,她愿意给故事一层温情的光泽,给人们一份希望与欢欣。
(编辑: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