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奇书域外沉睡150年 《姑妄言》网上成阅读热点

1999年出版的《姑妄言》封面

    一部几乎被淹没在历史长河里的清代小说《姑妄言》，一段时间以来在网上成为阅读热点。有专家甚至认为，这部杰作的艺术成就，堪与《金瓶梅》《红楼梦》比肩。小说的全抄本散失在前苏联多年后，几经周折回到中国，也传为一段文坛佳话。
   
    学界曾普遍认为，《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封神演义》《金瓶梅》都是累积型的长篇小说，只是有了《儒林外史》和《红楼梦》，中国才出现了由文人独立创作的长篇。而《姑妄言》的发现打破了这一说法。它是清代辽东人曹去晶（约1665－约1735）创作的长篇小说，脱稿于清朝雍正八年（1730年），那时曹雪芹尚年幼；吴敬梓还未动笔写《儒林外史》。《姑妄言》才是我国文人独立创作的首部百万言长篇，它形式独特，内容丰富翔实、包罗万象，对于研究中国古文学史、文化史、民俗史乃至经济史等，都具有重要的价值。然而令人称奇的是，在雍正以后的清代著录中，至今尚未发现有关曹去晶和《姑妄言》的文献记载。
   
    在域外沉睡了150年的《姑妄言》的发现与出版，是中国古典小说研究史上的一件盛事。这部百万言的长篇，有两种手抄本，一为34回本，一为60回本。24回全本《姑妄言》如何会安然无恙地保存在域外？据考，俄罗斯天文学家斯卡奇洛夫于道光28年至咸丰9年间出使北京，他在此期间收购了24回本《姑妄言》手抄本带回国，后归藏俄罗斯国立图书馆，未料，此版竟成孤本。直到上世纪末，有关这本巨制的介绍才进入国内学者的视野，率先在台湾地区引起轰动。1999年1月，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了《姑妄言》洁本，方为国内外专家、学者所周知；1999年2月，内蒙古远方出版社出版了明清小说精粹，正式出版的《姑妄言》由张文思点校。对过于淫秽之处，作了删节。至此，文学研究者与爱好者得以一窥该书全貌。
   
    小说以梦为开头。书叙明朝万历年间，南京应天府的闲汉到听醉卧古城隍庙，梦见城隍神判断自汉至明朝嘉靖年间十殿阎君所未能解决的历史疑案，依据情理，按照情节发展，将一些历史人物各判转世接受报应。其中董贤、曹植、甄氏、武三思、上官婉儿、杨太真、赵普、严世蕃等，转世生在普通平民家庭；李林甫转世为阮大铖，秦桧转世为马士英，明成祖永乐转世为李自成，忠于建文皇帝而被永乐杀害的诸大臣转世为史可法等明末忠臣。故事主线围绕钟情、宦萼、贾文物、童自大这四个家庭展开，依次显现明朝末年魏忠贤专权被杀、李自成造反入京、崇祯帝煤山自尽、弘光帝南京继位、马士英阮大铖把持朝政迅即败亡、清廷入主中原等历史背景，最后以钟情缅怀故国，抛妻别子入山甘做遗民的凄婉情绪为全书的终结。

  （实习编辑：马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