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 Kahlo(弗里达·卡罗),1907-1954年,生长于墨西哥革命的年代,与新生的墨西哥同时诞生,她加入当时的政治社团,结交了许多共产党的朋友,其中的Tina Modotti(提娜·莫朵蒂)是位对政治充满热情,用镜头批判权威,关怀农民的人道主义者,他们对于宣扬墨西哥本土文化,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卡罗也在这样的政治活动中,找到了这让她一生迷恋,又同时让她心碎的挚爱——墨西哥壁画艺术重要大师Diego Rivera(迪亚哥·里维拉)。
1919年,12岁的弗里达。
1939年的弗里达。
弗里达和迭戈。
青少女时期一场严重的车祸,使她一生与病痛交缠,深爱的伴侣里维拉虽然与她在身心灵上都水乳交融,然而里维拉无法改变的风流与自负,一次次伤着卡罗的身心。
卡罗与丈夫里维拉的结合,曾经在外形上被戏虐的形容成像“鸽子与大象”,从照片中可以看出里维拉身形巨大,挺着个肚子,但他才其纵横,拥有许多仰慕者,卡罗在二十岁时初识里维拉,对他一见钟情。他们相差了二十岁,却是灵魂上的知己,在女性艺术家为数不多,又几乎没有机会的时代,里维拉从来不吝惜的大肆赞美妻子的天赋才华,给予能力上的最大帮助,可是里维拉无法克制的风流,不停的外遇,一次次重击着卡罗,最终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对政治理念的不同,叶造成他们在意见上的不合与情感上的疏离。然而,卡罗依然疯狂痴迷着里维拉,直到她过世的前一刻。
Frieda and Diego Rivera, 1931
她曾经亲口叙述:“这一生中我遭遇了两次令我痛苦的意外,一个是公车碾过身体的意外,另一个则是里维拉。”少女时期的卡罗,是医科的预备生,野心勃勃,充满抱负,在学校里喜欢带头挑战不合理的规范,对自由与只是充满渴求,但突然来临的巨大车祸意外,造成她一辈子的身体伤痕,以及记忆伤痕。
一九四四年“破碎的脊柱”自画像,卡罗描绘了一个分裂的身体,画面中碎成好几段的爱奥尼亚式圆柱,象征着她曾经断裂的脊椎,需用无数的钢钉和支撑架固定,如此巨大的疼痛,但自画像上的她表情坚毅,美丽的双眼勇敢直视前方,但眼眶滴下的眼泪,说明了她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努力的将溃散的灵魂与肉体重组。
仿佛像是要弥补内心的失落,1932年的“亨利福特医院”,她将当时的场景赤裸裸的还原,像是在怀念着与她无缘分的胎儿。这样大胆的表现,卡罗打破了传统美学上对女性身体类似维纳斯般的膜拜,真正刻画出女人真实生命的美与丑,还原出女性生命的力道。
The Two Fridas, 1939
在心理学上,当人们经历“落空”,会尝试用一些表现形式来填满,卡罗的画笔,式一只赋予她新生命的魔法棒,1939年的“两个卡罗”,用镜像的方式,表现出艺术家内心的自我投射,画面中的右侧的卡罗穿着墨西哥传统家乡服饰,伸出一只手,抚慰的牵着左侧穿着欧洲服饰的卡罗。左侧的卡罗手上拿着剪刀,截断的血管血流不止,暗喻永无止境的磨难 。两位卡罗,互相对话,努力使对方完整。
Self Portrait Dedicated to Dr Eloesser,1940
1939年底,弗里达背痛加剧,右手遭受真菌感染,她的老朋友和医生Eloesser博士,建议她前往旧金山接受治疗。在病情稳定后,她为了感谢医生,花了这幅自画像。
破碎的自我构成她艺术中的最大力量,身体与心灵上的致命伤害,却是她独树一格的创作养分,她以自画像来疗愈自己,重构自我。当我们凝视着卡罗的自画像,仿佛在凝视着一个女人一瓣瓣的将内心用画笔剥开,从中看到了一种独属于女人,最原始的表现力。[NextPage]
Self Portrait in a Velvet Dress,1926
Display Window in a Street of Detroit,1931
这年5月,弗里达在底特律又怀孕了,由于里维拉不想要孩子,也知道怀孕会给她的脊椎带来风险,因为之前的一个经验,所以她决定中止妊娠。当地的医生给她药物和蓖麻油强制堕胎。但是失败了,于是她决定怀着孩子到足月,并剖腹产。不幸的是,7月她遭遇了可怕的威胁生命的流产。随着希望的破灭,她留下这幅未完成的画作。
Self Portrait Along the Border Line Between Mexico and the United States,1932
My Dress Hangs There,1933
在美国三年多后,弗里达急切的想要回到她的家乡墨西哥。但是,迭戈仍然着迷他在美国的知名度,不想离开。她在这幅画的背面写到:“当迭戈在洛克菲勒中心画壁画的时候我在纽约画这张画。”
Self Portrait with Necklace,1933
第一次,弗里达的画像有了胡子的影子。
Self Portrait with Curly Hair,1935
My Grandparents, My Parents and Me,1936
Fulang Chang and I, 1937
Me and My Doll,1937
Memory(The Heart),1937
弗里达用巨大的心脏表达了她对丈夫迭戈和她姐姐克里斯蒂娜的恋情中,她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Self Portrait Dedicated tomLeon Trotsky(Between the Curtains), 1937
Girl with Death Mask(She Plays Alone),1938
Self Portrait with a Monkey,1938
Itzcuintli Dog with Me,1938
弗里达养了很多宠物,收集很多娃娃,替代她的孩子。然而在这幅画中,她似乎和宠物狗没有任何关系。[NextPage]
What the Water Gave Me,1938
Two Nudes in the Forest(The Earth Itself), 1939
Self Portrait Dedicated to Sigmund Firestone,1940
Self Portrait with Cropped Hair,1940
弗里达刚刚剪断了迭戈称赞不已的长发,离婚后,她决定放弃她的女性形象。唯一保留了她的耳环。这幅自画像似乎表达了她的自由和独立。
Self Portrait with Monkey,1940
在她离婚后的岁月里, 她觉着都只有宠物陪伴她。
The Dream(The Bed),1940
Self Portrait with Bonito, 1941
Me and My Parrots,1941
1940年12月后,她和迭戈再婚了,她的生命陷入平静的阶段,虽然再婚,他们却过着各自的生活。
Self Portrait in Red and Gold Dress,1941
Self Portrait with Braid, 1941
Self Portrait as a Tehuana,1943
弗里达额头的微型迭戈的画像表示她迷恋着她的丈夫。
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天天卧床的地步。因为身体不好,多年来,死亡总是在她心目中,象征死亡的骷髅出现在她的额头上。
画面中有两个弗里达,她认为在手术后她可以摆脱“胸衣”的束缚,然而这是一次拙劣的手术,产生了许多并发症,它被形容为弗里达的“结束的开始”。
“我画自画像是因为我总是感受到孤身一人的寂寞,也是因为我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弗里达·卡罗。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