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est女士的的摄影展在北京已经举办了很长时间,但近日忙于手中的事务而无闲暇,现在书稿终于脱手,浮生偷得半日闲,换一种生活节奏,走近Celest女士的摄影艺术,在美轮美奂的影像世界获取心灵的放松。
徜徉于Celest女士的摄影作品中,感觉走近了天堂丽影的世界,影像中飘逸出的安祥与宁谧涤荡了尘嚣的躁动,我似乎看到了在拍摄时摄影家在相机后面那双充满爱意与柔情的双眸。我是搞文学研究的,对于摄影的技巧可谓一窍不通,颇有些门外谈的意味,但我觉得艺术是相通的,不外乎是拍摄了什么和怎样拍摄的问题,怎样拍摄的技术问题我无法确知,但拍摄了什么却尽收眼底。在我的艺术理念中总认为技术是为内容服务的,既如写小说,作家创作过程中的写作技巧都要凝结在文学作品中,普通读者不会关注你的技巧,需要的是在阅读文字的过程中获得心灵的抚慰,情感的愉悦,智慧的启迪。我想摄影也是如此吧,专业的摄影人员也许会从影像里看出摄影家的视角、对于光影的选择、爆光时机的把握、、色彩的对比等等,但作为普通观众的欣赏需要很简单,只是美的享受,如果你的影像世界能够让欣赏者达到“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苏轼《前赤壁赋》)的物我两忘之境界,应该是最大的成功吧。
Celest 女士的摄影作品给人的感觉是静谧而又澄澈,似聆听天籁之音。这恰好映射出她那充满童真的爱心,在“波上精灵”系列中,她用独特的影像语言展现出水光潋滟中生命的和谐,真正精妙的影像应该是“于无声处闻惊雷”,恰如现代表现主义绘画的先驱爱德华·蒙克的《呐喊》,把人类极端的孤寂与苦闷,以及那种面对无垠宇宙时内心的恐惧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无声的世界里却似乎有尖利的声音穿透耳鼓湮没了心宇。Celest女士用其巧妙的拍摄视角赋予凝固的镜像以灵魂,激荡着灵动的生命律动,《浮羽碧波》中的缱绻与柔情、《慈母》中百舸争流的活力、《单身女郎》中的顾影自恋、《小憩》中的慵懒与散淡、《心心相印》中的闲庭信步、《水鸡》中穿越时光的孤旅等等,美国摄影大师温·布洛克在谈到自己的作品时曾经说过:“我不想告诉你什么是树什么是草,我想让它们倾诉于我,我再将它们在自然中的意义传达出去。”我们要做也许就是在欣赏作品时,聆听这宇宙间最曼妙的交响。我们从一幅幅图片中品味着大自然万物情融的妙趣,“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徐志摩《再别康桥》),我真的“甘愿作一支水草”,消融在那幽静的水云间。
欣赏影像的过程其实也是触摸自我灵魂的过程,亲近自然应该是人之天性,流连于山光水色之间,忘情于水穷云起之处,如赤子般把自己的灵魂坦承于自然面前,让疲惫的心灵获得宁静安恬。在Celest女士拍摄的“漠漠平湖”系列影像中,我获得的恰恰是这种感受,《销熔》中平湖落日的血色浪漫、《梳光跃金》中疏枝横斜的绿色诱惑、《秋色》中对影成双的怡然自乐等,无不让人卸下心中难以承受的生命之重,以驻足的姿态凝止人生前奔之势。Celest的影像世界里有着纯净的美丽,美丽在于意境,然而境由心生,她用纯净的心灵执着地追求着自然的美景,用光与影的结合真实地演绎着她对人生的理解。当我们以自身的记忆和生命体验“对位”于艺术时,往往能获得的生命顿悟和智慧灵光。
影像的语言传达的是摄影家对自然风光的人性思索,著名摄影家卡蒂埃·布勒松说过:“一个摄影家应该对生活、对世界、对他所要表现的一切,都有自己的看法。事实本身往往并不见得怎么有趣,重要的是在观察现实的时候有没有自己的观点。观点是打开摄影之门的一把万能钥匙……一个人在拍照片时,必须心眼并用。要想尽一切办法,对你所要表现的对象进行了解,只有深刻地了解,才能对生活产生应有的敏感,才能抓住事物内在的本质,才能把主题表现得非常清楚,非常真实。”Celest女士在南欧某湖畔以非凡的艺术感受力,用相机诗意般地记录下她与动物的心灵交流,恰如她所自陈:“能得知这些奥秘,我深感荣幸。这一切未经刻意寻觅,而是随着我与野生动物的情谊日渐加深时自然出来的。”她是以一种敬畏生命的心态去面对自然的,因而在她的艺术世界里我们看到了“天堂家族”中天鹅凝视蛋雏的企盼,谛听律动的柔姿,注目稚鸟的温情,抚育幼子的责任,背驮孩雏的亲昵……Celest女士用自己的影像记录了天鹅成长如蜕的生命历程。
Celest女士用其细腻而又精纯的摄影艺术将天堂丽影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从中感受到了生命的交响,窥测到艺术家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艺术应该体现的是生命的人文关怀,艺术品应该唤醒的是人类的生命意识,Celest女士构建的影像世界承载着她对大自然至真至纯的挚爱之情,用无声的语言呼唤着我们共同携手关爱自然,不要让这一切成为天鹅的绝唱。
(编辑:刘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