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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书箱探析(修订稿)

2016-03-07 16:46:11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薛翠华 鲍玉珩

   
艺术导报前不久发表了一篇《曹雪芹书箱探析》之后,有些朋友询问究竟,并且提出了一些问题,笔者接到了文中所引述的薛老先生的来电,指出文章出现了一些错误;由于笔者和薛老先生的谈话是几个月前进行的,笔者记录稿中有些东西也未加校订。为了纠正谬误。笔者特地发表此文。

作者:薛翠华 鲍玉珩

  艺术导报前不久发表了一篇《曹雪芹书箱探析》之后,有些朋友询问究竟,并且提出了一些问题,笔者接到了文中所引述的薛老先生的来电,指出文章出现了一些错误;由于笔者和薛老先生的谈话是几个月前进行的,笔者记录稿中有些东西也未加校订。为了纠正谬误。笔者特地发表此文。

  我们是美籍华人学者,在美从事文化-艺术教育与研究达二十于年,也是红楼梦研究的爱好者。记得几年前,我在美国芝加哥大学召开的一次中国近现文学研讨会上,从一位美国教授卡梅尔博士那里得知,曹雪芹先生的一件遗物书箱得以发现。此后,我和妻子搜集了一些相关资料,也多少知道了一些争论;如书箱的真伪等。最近我的一些好友-包括几位国际红学研究者提出了对曹雪芹书箱的几点质疑。其中引起我们兴趣的就是:该书箱的大小尺寸问题。很多到过北京西郊曹雪芹纪念馆或曹雪芹故居参观过的人,都会发现所展览的书箱大小尺寸和所公布的尺寸出入很大。我们曾经在美国几家博物馆和美术馆工作过。我们深知,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规定,任何博物馆和美术馆不得隐瞒展品的相关信息,包括展品的出处;来源;真伪以及具体的尺寸的相关信息。中国已参加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以如果叫真儿,那么这个曹雪芹书箱的几个疑点,如果找不出答案就会引起一些麻烦。笔者也是个叫真儿好任性的人,希望找到一些解释和答案。为此,我们经多方考察、阅读资料。有道是“上天不负有心人。”几经寻找,我们终于找到了当年复制该书箱的人。该人姓薛。这位薛师傅已经是一位七旬老者。可喜的是薛先生记忆很好,他神智清晰思想敏捷,而且健谈。薛老对于当年被邀请复制曹雪芹书箱的经过记得还很清楚。他款款道来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具有价值的信息资料。本文就是根据薛老的回忆理成文的。

  根据目前有关发布的消息,包括著名的百度网和一些专著记载,曹雪芹书箱的尺寸如下确切的说,这是一对木制的书箧,左右宽为70.5厘米,上下高51厘米,前后深23厘米。两个书箧的正面,左右相对刻有兰花,右边的兰花下有一拳石,兰花上端有行书题刻:题芹溪处士句:并蒂花呈瑞,同心友谊真,一拳顽石下,时得露华新。左边一幅兰花上端题刻;乾隆二十五岁在庚辰上已。左边一幅兰花的右下角题刻:拙笔写兰。还有两句题刻:清香沁诗脾,花国第一芳。薛先生指出上述的书箱具体尺寸与实际尺寸不相符合。下面就是薛老的道来:那是上世纪的1985年正月十五(阳历3月6日)的晚上九点多钟正要睡觉忽然有人叫门,开门后见是一民警,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民警很严肃地问:“你是薛xx吗?”回答:“是我” 民警对身后的男同志说:“人给您找到了,没事我就回去了”。那位男同志较瘦但透着精明,自我介绍说:我姓胡,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特地找您请您帮忙。 我连忙接待。胡问:“您曾在历史博物馆工作过,”我回答:“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胡又问:”听说您当年复制了不少失传技术和珍贵文物等 ,比如独立研究和复制透光镜;龙洗和青铜复合剑等失传技术你都研究成功了”。我回答:“确有此事。”胡笑着说:“那可是很有价值的东西,也是失传的高超技术,那就好了,我们找对人了。”

  他明白了胡来访的动机,直言说到:“您不用客气,请直说。”胡先生笑着说:“我们是曹雪芹研究协会的。计划办一个曹雪芹记念馆,需要三个重要展品作为该馆的支柱展品。第一位为于香山正白旗39号的曹雪芹故居的题壁诗;第二是那部《废艺斎集稿》的序言;第三就是曹雪芹的两个书箱了。前两项的主人都同意拿出来展览,但书箱的主人不愿拿出来展览,也不同意复制。经我们做了很多工作,书箱的主人才同意复制。但只  同意复制的师傅看两分钟而矣。所以,我们特地请您帮我们复制这两个书箱。”

  薛老听后,连连摇头说:“实在太难为人了,太难了。文物复制是一个高难度精细的技术活儿,一般来说复制一件文物时,先要了解这件文物的一切基本信息,进行仔细的观察研究。复制时还需要把原文物即真品放在旁边仔细观摩和推敲,复制时还要反复对比才有成功的希望。别说一对书箱了,就是复制一个火柴盒也需要放在旁边仔细观察哪里是常用手摸,此人是左手还是右手和常用的 划痕都要仔细对比。才能复制的惟妙惟肖。”胡先生听后,边点头,边回过头对身后的那位女士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着说;" 薛师傅,您说得对,我也在历史博物馆工作,对于文物复制也有所了解。因为,我听很多人称赞您有过目不忘的眼力和精明的观察力;也是您的朋友 推荐给我们的。”薛老听后笑着说:“胡同志您过奖了,什么过目不忘,小件的还可以,但这么大的实在难啊。”胡先生笑了:是难了一些,我这里准备了几张照片、两张从原书箱上拓下来的拓片,另外还有几本参考书。胡接着说:“前不久《人民画报》上也登载了几张照片,您可以到图书馆查阅。”看着眼前这么一堆资料,特别是胡先生真诚恭谦的样子,薛老不好再推辞了。由于考虑到这个复制的难度太大,时间又紧,特别在文物复制行里的规矩,只要有一件文物复制品出现瑕疵在圈内就会受到讥笑,按行里话就是,手艺太潮,以后恐难在这个圈内“混”了。想到这里,薛老只得找个借口推脱,正好,薛老刚刚接到一项八一电影厂,摄制组的古建背景设计好搭建工作,当薛老向胡先生说明情况后,哪知胡先生一口答应:“那事好办,我们来协调处理。”这时在一旁一直观看的那位女士笑着说:薛师傅,您放心,我们知道这个工作的艰难,但他是一件很重要和有意义的工作。我们保证给您全力支持。我们保证,无论您复制成功与否,我们都会给您报酬,绝不会抱怨和为难您的。薛老知道推不掉了,只好欣然同意,并约好第二天到原书箱的主人张x家中观看实物。

  第二天(3月7日)一早,胡先生准时来我家,我坐上胡的车,只用了十分钟时间来到了张先生家中,主人住在西郊花园村的一座居民楼的五层上。这位中年男子早已等着我们的到来。互相介绍之后,他指着放在客厅的一张单人床,对我说:“薛师傅,劳您驾帮我抬一下。”这是用铁管焊接起来的单人床,并不沉。我抬起后,他从床下拿出一个书箱。只见他拿着这个书箱来回上下翻动,反复颠倒,像耍猴一样。目的就是不让我看清楚,而且还不停的叨唠:“您看,就这样,就这样……”但他那里知道,我可是个复制老手,虽然他一再干扰,且只看了一瞬间。就已经把它一目了然了。如书箱的基础色彩,色彩的变化,书箱的木质纹理及纹理变化。还有书箱上使用的痕迹等等细节,象照相机一样印在脑子里了。因我自幼学习过美术,有素描与速写的基础,又会古建设计,木工,雕塑等工艺和技术。再加上长期复制的工作经验形成了一双过目不忘的眼力。

  此书箱我第一眼看就知道它是产在华北地区的果松,凭我多年的经验,红松和果松很相似,只是年轮比红松大些,果松有些发淡黄色。在华北地区还有一种老黄松很象黄花松,但油性比黄花松大,只适合做承重的梁架,却不适合做家具。因为木丝纹理较粗、油性大,不能雕刻。而果松则不同,油性小、较轻、木质柔软,可以雕刻,多用于装修雕刻。所以老北京的四合院大多是这两种木材,老黄松做果架、果松做装修。由于清朝只砍伐不载种,所以在清朝晚期就绝种了。所以果松这种材料现在本身就是“文物”。

  此书箱的木榫结构是使用“大马牙”的木榫结构。(这是一种不堪讲究的木榫结构;从书箱的门芯板上,还可以看出木工加工时的刨痕;按行里的话,此活做得太糙了,书箱上面的雕刻也不讲究,只是最为简单的阴刻,雕刻也不深,大约有两毫米左右。因为年久,在雕刻的刻纹下还有一些沉淀下来的积土,呈香灰色,后来发现在门板边和其他凹凸部分也是如此。书箱的两侧各有一个拉手,成古铜色带点绿铜锈,门下面还有一拉环,是用做开启书箱的。从我的观察推断,这些铜活也不过是当年最为普通家具所使用的。另外,书箱的漆活儿也非常简单,没有传统的“一麻五灰”的标准地仗,连较次一点的“单披灰”也没用,该书箱只使用了简单的刷漆形式,即直接将“大漆”黑漆凃在木箱上。  薛师傅还发现,该书箱只做了前脸的漆活,箱筒子和箱背板都没有上漆,前脸即便上漆也很薄,只有一、两层,似有似无。薛老还发现此书箱的"门边" 接榫处只是简单的接法,前面是45度角的割角接法,背面则是简单的直角接法,做工较粗。从照片上看,有一只书箱的背后左下角处,有一个象铅笔头大小的虫洞。薛老认为这个虫洞只能是原木上带的,而不是成箱后虫蛀的。再考虑一下,此书箱后面背板是垂直上下使用的(应该是水平用板)。此书箱的拼板很窄,像是用下脚料做的。总之,该书箱是匆匆制成的,并不是精雕细刻的“满族贵胃”所用的家什。

  根据薛师傅的观察,分析。我们可以基本断定,所谓曹雪芹的书箱并不像有些学者所著,是当年曹家在苏州任江南织造时,所造的考究的书箱。(那就该是用金丝楠木或樟木做书箱了,雕刻也会是凸起的。)而是曹雪芹落魄时,居住在北京西郊香山一带,他的穷朋友赠送给他的,匆匆制作的“礼品”。

  薛师傅和胡先生夫妇一出张先生房门,薛老并没有跟着两位一起下楼,而是拿出随身带的本子勾画草图记下要点,当那位女士大柚后又上来找薛老,看见后问到,您在做什么,薛老答道:”我赶紧记上,回家就忘了。"他们一起下了楼,胡先生把薛师傅送回家,并客气说:”请您多帮忙了,此事就靠您了。”

  回到家中,薛老仔细审查胡先生留下的照片和拓片等,他开始着手准备工作。第三天是85年的3月8号,这天天气很冷刮着特别大的风,薛老回忆说:“那天我骑着车去首都图书馆(薛老当时住在玉泉山),去时顺风一小时就到了,可回来时就困难了,逆风骑了两个半小时,其中有四分之一的路是推着车走的。在《人民画报》上看到的书箱照片有些失真,颜色比原物深了不少,胡先生的照片颜色比较接近原物。薛老从《人民画报》的照片上,看见张某用双手掌和小臂托着书箱,发现端倪;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张先生的手指向上,只有双手丈和小臂托着书箱。这说明和发表书箱进深23cm是有出入的,小臂有一骨叫尺骨,约一尺长,再加上半个手掌,一定大于23 cm。另外,画报上还有一张打开书箱的照片,里面有一个趟板,门内部有字迹记录箱内所藏的图书目录,去掉背板厚约1.5cm,再去掉门边厚及元盖面约3cm,那么书箱子还有18.5cm可用空间,比一巴掌还小,书箱如此狭窄,如何放书。薛师傅回到家中立即锯了两块不同大小的三合板反复进行比对。 确定了大块三合板和照片上的一样,确认了书箱进深尺寸不是23cm。后来,又在画门芯板的拓片时,发现按70.5cm减去2x门边宽,再减去2x箱板厚,余下的应是门芯板尺寸,可与拓片相差好几公分,拓片上的‘ 拙笔写兰 ’四个字就有部分放不进去画面,有些花叶也受影响,因为拓片是最准确的。所以,可以肯定70.5cm也是错的,可见这位张先生用心良苦。

  当时在卧佛寺旧料堆中找到了果松,我经过化学处理后开始制作,

  从复制到完成一共二十多天,复制完成后,大家一致认为还是很像的。当时急于开馆,复制时间还是短了些,若时间再充裕些更可以以假乱真,后来发给我400元工资,又给了我400元奖金。这是当时红学会里最高的奖励。当薛老复制的书箱出现在了纪念馆里,原书箱的主人张某看到后,对我冷笑说:复制的不错啊。薛老回答道:复制品是小事,你家放的那个书箱是“假”的啦。他又冷笑道,那是为什么,薛老反问他:你向世界公布的真书箱尺寸是多少,你想不起来了,我替你说,“70.5x51x23”,可你家中的书箱不是此数,我按你发表的尺寸复制的,你家里的书箱岂不是“假”的了。当时他冷汗都出来了。后来我告诉他文物尺寸可以不说,也可说大约尺寸。否则别人复制了你公布的“假”尺寸,人家复制的假文物就是真的了,您的真文物尺寸如何向人解释,不能自原其说。不要忘记红楼梦的那句“假作真时真亦假”。这对书箱的“假”尺寸一直蒙蔽另外天下人30多年,尤其那些红学专家跟着欺骗大家,难道经济利益大于学术研究吗?

  访问结束时,我问薛老:现在您还能复制出来吗。薛老站起来,风趣地说,为什么不能,资料我这里都有,手艺又没丢。但,我不是谁找我都给复制的,如果哪个大学、研究单位、国内外纪念馆我可以考虑。哈哈。 虽然我们的访问结束了,但是我们仍然沉浸在故事当中。是那么的传奇但他又是真实的。

  (编辑:符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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