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人之前,上帝深知要整出一种合格的动物,关键是其大脑位置的设定。反复思考后说:就搁在后脑勺了。自然那地方用料考究得远超过皇上监制任何诸如官窑之类的工艺。近代科学家想打开头颅,为手术实验积累经验,使用不少手段均无效。却在偶然中发现,将枯颅里放入土壤埋进种子,浇水使其发芽,种子凭着它向上的本能把几乎天衣无缝的神来之作真的就给动摇了,掰开了,挤出了鲜嫩的生命象一排排站在古堡上的士兵,是神奇的生命力赋予了种子这样的能量。什么是生命力呢?就是自信和永不会低头的本能。
种子的这种能力,警世人们关注,虽然很小,可以不起眼,但这些神奇的力量,宣示了其真理的存在。在艺术领域也同样,地球上需要自由且富有责任的高尚元素,以清除各类污垢垃圾,准确的说有这样的艺术家,他秉承自己的信念,愉悦的同时又常会被误解,因孤独而产生难以为人所知的痛苦。找到一种有效办法让大众站在同一高度几乎是不现实的,只有到了文明被挑战,危机四伏,人们忽然注意到,早在多年前一个艺术家曾一直顽强的叙述着那时还没有人能看明白的行为,当此时才觉得这个家伙太棒了的时候,这是艺术的全部。潮流、时尚都是因市场流行元素等出现的,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聪明把当代文化粗暴的玷污了。
舞蹈可能就是因为性的需要而演变而来的;近代艺术因对宗教和现实世界超人类力量的怀疑,蒙娜丽莎来了;德彪西也在印象主义的自然世界里又发现了其抽象的旋律……这种推动力,就象种子一样内在的生命迈出下一步的渴望是谁都无法阻挡的。另一方面,假如还试图山寨一下,借势潮流模仿曾流行的外表,结果是很可笑的,如东施效颦,谁都知道不过是一个无实质内容的表演而已。
在一片戈壁,植被很少但天却很蓝的地方,南方奇绿叶肥的树木在这里无法生长,当地不少特有的树种,为了减少蒸发,其树叶是灰色的,有些反光的,个不大,靠很深的根吸取地下的湿气也活得很精彩,这里是新疆天山北坡常见的地貌。我就在那里出生,也靠这方水土长大了。地点是101团,具体的说就是一支拿枪也种食粮的边防力量,也称建设兵团,他们穿插在新疆的各个可开拓的地方。101团隶属于兵团第六师,王震的359旅是其前身,至今一直保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传统,引以自豪。不大的时候见父亲画了比白杨树还高大的毛主席像,伟大得在很远都能看到,也常坐在电影胶片箱上,跟着放映组的车下连队看电影,这种情结对我后来的创作有不少影响。之后开始写生了,应该说从母亲喜悦的表情里让我建立了想当艺术家的理想。很早就知道我的老家来自那里,周围的小兄弟都是天南地北的后裔,兵团式的革命教育和苏联及中亚穆斯林的影响则是我主要的文化背景,我对不同文明,或以致错位后,再从不同角度观赏各异的民族交融史及其价值观充满兴趣,并接收吸纳。 馕是穆斯林很普遍的食物,我也非常爱吃,很想知道其制作工艺,常会一边品尝一边站在后面欣赏工作的场景,作坊传达出了一种近乎神圣,古典,和睦,幸福的感受。把感动自己的场面在心里默写下来,如果发现有不大清楚的地方再远也跑回去看看,这种扑捉瞬间美感的功夫在后来的绘画生涯中帮了我很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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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完成后,取名“烤馕”,去北京考中央美院时也带去了,还听到不少先生们的赞扬声。考取美院以后更喜欢创作了,于是很早就在外面租画室,也很固执的让自己按艺术家的方式解读世界了,虽然那时的身份还是学生。毕业后不久收到美国画展的邀请,于是去了那里,也建立了工作室。美国的生活跟在美院时唯一的不同就是,后者可退位到一处整体观看中国位置,完整的难以置信。居然一晃六年之久,这是宝贵经历。从国外回来后,再站在自己的土地上,跟着祖国的节拍进行创作生活。各种阅历,堪称磨难,都是财富,是艺术创作的源泉。用一颗平和心,再带上一双敏锐的眼睛,就可上路了。人们如果在这个昏睡的世界里从作品中看到了希望,就是艺术家最大的光荣,没有其他的方式。
鲁迅先生善表现被压迫的人物,柳妈对祥林嫂劝说后酿成悲剧,作者发现愚昧是凶手是毒瘤,并用文学呐喊救命。 爱生命,爱人类,爱自然,爱国家。 原本艺术就有这样的力量,一件让人欣喜若狂的作品,离不开其流露出的气质和自然的本能。
今天人类已进化为一只孤独的生物部落了,我们拥有动物们因竞争所遗传下来的全部基因。狗永远吃得快捷凶猛,还要把东西叼到别处藏一些,因狼是它的祖先,它抓到猎物后会迅速的撕开再吞到肚里,想强走食物的家伙必须有快速反应和好的胃功能。人世间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难以长久和平,这就是世界。艺术歌颂赞美善良智慧的东西,面对邪恶敢于说真话,甘愿牺牲自我,象勇敢的战士,艺术那充满了光辉的价值就体现在这里。宗教有其广大的信奉者,皈依者冀望于一种逃避的方式换去其超越和消弱其如梦一般的痛苦,故而难于与艺术的力量相提并论,因为艺术是人类与世界的捍卫者。
展览城市: 江苏 - 南京
展览时间: 2009-04-11~2009-04-24
开幕酒会: 2009-04-11 15:00
展览地点: 四方当代美术馆
参展人员: 张永旭
(编辑:范文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