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路
日前去希腊旅游,看到一本女性摄影师的画册。不懂希腊文,但是很喜欢,尤其是其风格和已经去世的摄影家伍德曼非常相似,于是买下。不知有哪一位懂希腊文的,为我解疑。
下面是一段关于伍德曼的介绍以及图像,供各位参考。
在50年代出生的女摄影家中,还有一位如同流星般在摄影的星空中闪烁的人物就是弗兰瑟斯卡·伍德曼(Francesca Woodman,1958—1981)。这位出生于丹弗的女性,在罗德岛设计学校毕业后,生活在纽约和意大利。她的父母都是艺术家和大学教师,使她从小就获得了艺术史和思想史的知识,为她以后的创造方式奠定了基础。就在她的艺术生涯刚刚被社会所认同,出版了一本题为《一些零乱的室内几何图形》的画册后不久,突然间以自杀的方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她以为自己的作品已经说出了自己想要说出的东西,其它的一切留待天国去寻求了……
伍德曼的创作主要是以自己的身体为对象的,然而却和灵魂相关。在一本题为《弗兰瑟斯卡·伍德曼》的书中,弗雷德·特纳,一位著有《美国记忆中的越南战争》的战争题材的作家,对伍德曼的评价是这样的:身体和灵魂——一位摄影家以其奇妙的、经常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影像,在她身后制造了神秘。
弗雷德·特纳继续论述道:如果弗兰瑟斯卡·伍德曼曾经是一位诗人,她就是塞尔维亚·普莱斯。她以独行者的姿态制造出稀奇古怪的女性领域的精神游戏,然后又神秘地消失。和普莱斯一样,伍德曼以自身的方式探索自己身体的视觉风景,一步步接近看不见的精神领域。同样像普莱斯,伍德曼仿佛就是在她所选择的媒体中恰到好处地诞生的。但是,有些地方他和公众熟知的普莱斯不同,对于一般的大众来说,她还有许多不为人知之处。
正如弗雷德·特纳所说,阅读伍德曼,就像阅读普莱特一样,我们要抵御一种诱惑,那就是艺术家的自杀和艺术的定义之间的关系。伍德曼的图像有时是寒冷的,但更多的时候是奇妙的和令人愉快的。尤其是拍摄于罗德岛上的图像,以其深思熟虑构成了一种特殊的真实。在1975年到1979年期间,她是罗德岛设计学校的学生,身边的景象给了她许多灵感。一个下午,她租用了一位著名的模特儿查理尔,让他在一间小阁楼上赤身裸体,对着各种镜子和窗户摆出不同的造型。最后伍德曼自己也脱去了衣服,加入了表演的行列。所有的表演都是对身体意义的一种探索。
伍德曼通过她的图像提出这样一些问题:我们的身体和我们身体图像的界限在哪里?我们自身和我们的映像的区别在哪里?一个人何以活着继而消失?突然间,一系列看上去很随意的愉快的抓拍照片,就变成了一排灰色的窗户,每一扇窗户就像是生死大峡谷中接踵而来的回眸一瞥。
说到生和死,这两个主题在伍德曼的作品中经常交互出现。我们从她的画面中看到了一种生命的希望和绝望——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的交融。对于这样一种梦幻般的自我反应来说,她的自拍并非是一种自恋的动机,相反的是,身体暴露出一种恐惧,她的身体仅仅是一个幽灵,或者是崇拜欲望的对象。她留下的500多幅照片,大多和自拍相关。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她一直通过自己身体的表演,以独特的成熟与洞察力,一层层深入地探索自己是谁,为什么而存在。
正是这样,这些图像打破了我们解读传统意义上的图像的代码,不管是艺术家所创造的,还是女性或者是女性艺术家所创造的。她的图像所展示的状态,既是私人的,又是非私人的,具有高度的特殊性,又有绝对的普遍性。尤其是在作品中隐藏着一种令人感到绝望的孤独感——孤独若不是由于内向,便往往是由于卓绝,太美丽的人感情容易孤独,太优秀的人心灵容易孤独……记不清是哪一位女作家说过的这段话,放在这里形容伍德曼也许是再恰当不过了。
这样的一种想象力的空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历史影响的。正像一些批评家在80年代后期指出的那样,伍德曼受到杜安·迈克尔斯叙事性肖像的很大影响,或者可以从她的作品中看到辛迪·雪曼戏剧化自拍肖像的影子,甚至还有莎莱·曼恩拍摄她孩子中的青少年的梦幻。然而更重要的是,伍德曼找到了自己的表述语言,完成了对身体意义特有的叙事方式。
也许对于一个优秀的摄影家来说,她发现社会对于女性的束缚太多,女性所有承担的性别压力也远远超过男性。她试图以种种方式,表现出一种无法挣脱的无奈和悲哀。当伍德曼于1981年从曼哈顿的一幢建筑的窗口纵身跃下时,留在她身后的只是一个神话。但是她也同时留下了非凡的内心生活的图像。最终,这是高质量的内心生活,远远胜于她的结束方式,从而一直在她的作品中引起人们的关注。在她去世之后,一些回顾展不断地被推出,比如在1986年的美国和1998年的巴黎,她的巡回展览引起了更多人们的注意,《弗兰瑟斯卡·伍德曼》这本书在最近的再版,也是一种最好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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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