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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点”高手《都挺好》,都市剧这次不招骂了?

2019-03-05 08:34:17来源:影艺独舌    作者:王毛毛

   
往往是家里最叛逆的那个孩子,清醒地看穿一切,却在家庭解体时愿意承担一切。这句话似乎是对电视剧《都挺好》中苏明玉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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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是家里最叛逆的那个孩子,清醒地看穿一切,却在家庭解体时愿意承担一切。这句话似乎是对电视剧《都挺好》中苏明玉的写照。《都挺好》已经播出了5集,豆瓣评分8.5。节奏不疾不徐,演员表演生活化,情节非常真实,总体来讲,势头很好。


  目前关于该剧的话题聚焦两点,一是“苏明成出来挨打”,二是“姚晨杨祐宁”,前者是原生家庭问题,戳到了很多观众,后者反映了观众对cp一如既往的痴迷。《都挺好》中的诸多议题,都切中了当下观众的痛点,尤其是女权与原生家庭,是近年来被反复讨论的内容。


  苏家父亲角色缺失,苏父是一个既可怜又可恨的人物;大哥苏明哲和二哥苏明成,是被苏母呵护着长大的,多少都有些“妈宝”,他们之后也会面临坎坷,苏家的三位男性,都不太会是让人产生好感的角色。而剧中的三位女性,苏明玉和她的大嫂吴非、二嫂朱丽,都是不同类型的独立女性,会让观众产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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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讨厌的男性角色,日渐独立的女性角色,这恐怕不是简单的巧合。作为正午阳光新剧,《都挺好》又一次摸准了中国社会的脉搏。


  cp剧收割女性,却也被困圈层


  电影越来越成为男性观众的主场,而电视剧和综艺越来越成为女性观众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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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综艺来讲,2018年《偶像练习生》和《创造101》的火热场景仿佛就在昨日,而今年偶像选秀几乎没有水花,不论是音乐类、表演类、选秀类,还是文化类综艺,收视都在变差。倒是各类情感观察综艺,话题和收视始终不错。


  这类综艺,至少满足了年轻女性观众三种情感需求:共鸣、宣泄、cp。


  一边是明星父母,不断催婚催生;一边是单身都市女性,坚持独身主义,两种观点时而激烈交锋、互相碰撞,时而相互理解、温情脉脉,可以说是一种新型“合家欢”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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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我们熟悉的《快乐大本营》主持人——吴昕、杜海涛,也在这类综艺中凭借cp圈了不少粉丝,观众好感度也在提升。有“蠢直女”人设的吴昕,主持人身份退居副业,综艺更像星途正道。而很多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天也会吃杜海涛和沈梦辰的cp糖。


  对于网剧而言,也是同样的道理。《延禧攻略》是宣泄,《镇魂》《奈何boss要娶我》《东宫》是cp,最近正在播出的新版《倚天屠龙记》中,“霸总”杨逍和纪晓芙的绝美爱情,风头竟盖过了张无忌。可见就连武侠剧,也到了需要cp撑场面的时候。


  视频平台与网剧发展的同时,观众群也在迭代,自然,观众的品味也在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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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网站为吸引会员,策略是服务年轻观众,悬疑探险、大女主爽剧、虐恋甜宠轮番上场。后来发现cp一招制霸,原来观众的需求这么简单,做剧也省事了,于是甜宠、虐恋、耽美各类cp炒得火热,不管黑洞还是白洞,都比不上cp粉的脑洞。


  之前我们说很多经典电视剧塑造了好的角色,现在变成了说很多网剧塑造了好的cp,对于cp盖过其他的剧,我们可以统称为“cp剧”,它的存在有其合理性。不过这样一来,真正思考和有表达的剧的空间,会变小,观众可看的剧集类型也在变窄,而且“cp剧”还隔绝了一大批传统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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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视频兴起,IP影视化,在观众迭代中,正午阳光得到了认可,成为中国主流电视剧的代表。在这种环境中,正午阳光出品的几部女性题材剧,像《欢乐颂》《知否》《都挺好》,倒是都播得不错。在影视创作与时代互动的层面上,正午阳光对当下的电视剧创作有不少启示。


  平衡网台新旧,“踩点”是门手艺


  除了男女两性审美分裂之外,传统的电视观众和年轻的网络视频观众的审美也在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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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去年《娘道》高收视和低评分两极分化,就是非常明显的例子。靠电视机前的传统观众撑起了高收视,却在年轻人拥有发言权的豆瓣不受待见。在女性话语权抬高的当下,《娘道》的表达会被认为是对当下女性的一种冒犯,舆情即口碑,评分无法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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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如懿传》的制作精良有目共睹,演员表演也很走心,但观念和情节都略显陈旧,并且像如懿这样缺乏主动性的人是做不好主角的,导致很多观众的心态变成了“可看可不看”,这就是选择IP上的失误。


  陈旧会被淘汰,而先锋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边缘,边缘意味着风险。正午阳光的剧刚刚好,既不前卫,也不守旧,兼顾传统和现代,和转型中的中国社会步调一致,走得很稳。


  正午阳光的眼光与嗅觉,一直与时俱进,没有陈旧感,是如今电视剧领域的“踩点”高手,它表现了电视剧被允许表达的现实问题,也表达了关乎电视剧受众主体切身之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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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挺好》和前段时间的《知否》,都是家庭生活剧。《知否》是庶女逆袭,坏人有坏报的故事,里面有一个让人生气的盛老爹;《都挺好》也是被性别歧视的女儿逆袭的故事,苏母、苏父、苏明成都让人气得火冒三丈。


  一方面,被压制的好人逐渐逆袭,坏人有坏报,会让很多年轻观众感到“爽”,而且符合传统的道德观。而明兰的两对cp,苏明玉的cp,满足了年轻观众的吃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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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都挺好》对都市女性的境遇、对原生家庭等问题都有思考和表达。近年来都市剧中,有现实表达,还能引起话题讨论的,基本就是像《欢乐颂》《我的前半生》《都挺好》这类关乎女性切身问题的电视剧了。


  同样是阿耐的原著,同样是都市女性做主角,很多人会把《都挺好》跟《欢乐颂》作比较,认为苏明玉是安迪和樊胜美的合体。虽然有不少相似的元素,《都挺好》显然更加讨巧。《都挺好》和《欢乐颂》都是社会话题剧,但前者的争议性更小,口碑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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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乐颂》在女性、职场的表层之外,抓到了“阶层”这个沉重的话题。但在当下中国,“阶层”是个很难言说得当的议题:弥合阶层鸿沟会被吐槽过于虚假、不真实,直面阶层区隔又会让一些观众无法接受血淋淋的现实。当中国观众观看类似议题的韩剧《天空之城》时,就完全没有了“有我之境”的顾虑。


  “原生家庭”是通俗心理学经常提到的一个词,它在当下的流行反映了社会转型时期年轻一代在自我认同上的身份焦虑。《都挺好》通过“原生家庭”这一议题勾连了传统观众和年轻观众,这种“原生之痛”产生的戏剧张力,比以往都市生活剧中刻意夸大的“婆媳矛盾”等强情节更具现实性,也更能让人产生共情。最关键的是,“原生家庭”不会像“阶层”那样轻易冒犯到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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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主流电视剧”?它一定是与中国社会发展进程同步,既不迟滞,也不领先,这样才能弥合男女之别、代际鸿沟,实现官方、民间、精英的良性互动,调动起最大公约数的社会参与。在这个日益变革的时代,正午阳光这个从“国家队”出来的团队,始终对于“时代精神”有一种精准的拿捏。


  (编辑: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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