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宗龙 云门2艺术总监,出生于台北万华,台北艺术大学舞蹈系毕业。曾任云门舞集舞者。2002年开始创作。编舞作品包括《在路上》《墙》《庄严的笑话》《一个蓝色的地方》等。应蔡明亮导演之邀,跨界为蔡明亮的独角戏《只有你》《玄奘》编排舞蹈。
《一个蓝色的地方》 编舞:郑宗龙
《来》 编舞:郑宗龙
在舞蹈圈子之外,郑宗龙最响亮的头衔要数“小S暗恋的高中学长”。“他就是很高挑,然后长得又帅气,只是觉得很喜欢他这个人”,小S曾在《康熙来了》对郑宗龙当众“表白”一番。尽管时过境迁,郑宗龙的脸上还是难掩一丝腼腆。
这个安静时有点酷,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一口台湾腔的舞蹈家,有着舞者修长的身材和清泉般的目光。在台湾,郑宗龙被公认为舞蹈大师、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民的首席接班人。两年前,郑宗龙随云门2来内地巡演,去年他接替林怀民,成为云门2的艺术总监。在10月22日至24日,郑宗龙将首度以艺术总监身份带领云门2在北京、上海、广州和杭州演出。此次演出包含了他的两个作品《来》、《一个蓝色的地方》,以及另一位年轻编舞家黄翊的《光》。
从“不良少年”到舞蹈“优等生”
郑宗龙的身上存在一种“反差萌”。这个艺术总监说自己是“街上长大的孩子”,从小跟着家人在台北万华摆摊卖拖鞋,“没人管,自己玩得很开心”。上国中时,他一度沦落成“失足少年”,每周末去法院报到,与打架斗殴的青年、偷钱的未婚妈妈、摩托车盗窃犯等形形色色的“怪人”为邻。
似乎只有在舞蹈中,郑宗龙内心的自己才无意识地袒露。那个他或许就是小S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在排练场的镜子前,舒展着美丽的线条,因专注而凝结的汗水滴落,进入一个忘我与无我的世界。
上国小时,因为叛逆不爱读书,郑宗龙偷偷报名了学校的舞蹈实验班,一首《捕鱼歌》跳下来,竟然考上了。一路不痛不痒地跳着舞,说不上喜欢,只是不讨厌。而当经历过“失足”岁月,舞蹈成了郑宗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考进台北艺术大学舞蹈系,从“不良少年”成了舞蹈上的“优等生”。
从舞者生涯中断到开始创作
2002年,郑宗龙进入云门舞集担任舞者,四年后,因为受伤,舞者生涯被迫中断,他开始想,“或许可以转个弯,再继续做喜欢的事情?”他想起自己在中学时编的第一支舞就“大受欢迎”。“林强有首闽南语歌叫《春风少年兄》,也就是不良少年的意思,我用这首歌乱编了一个舞,舞者就是同学。不知道是我编得好,还是林强的音乐好,那个音乐一出来,全场就掌声雷动”。
受伤后的一两年,郑宗龙没有经济收入,只有一台爸爸留给他的车。“那时候林怀民老师去哪里都会叫计程车,他说那你来当我的司机好了,去哪里就打电话给我”。那段“司机”时光也是郑宗龙开足马力、猛烈吸收的大好时机,他被林怀民带着去听了马勒的音乐会,杰鸿·贝尔的现代舞。“跟林老师在一起,我比较安静,像是学徒的感觉,我们都在聊跟舞蹈有关的。那时候我是白纸一张,他给我什么我都‘吃’,我的接收比我们讨论要多很多。那段时间真的是打开了眼界”。
在那以后,郑宗龙受云门2创团艺术总监罗曼菲之邀先后为台北艺术大学的毕业展演和云门2编舞。与他的经历形成反差的是,郑宗龙的作品总是纯熟、缜密、大气,一点瞧不见当年“不良少年”叛逆的影子。像此前他来内地巡演的舞作《墙》,一支气场十足的群舞,舞者以身体筑就“看不见的墙”,隐喻人心之“墙”。
如今成为舞团艺术总监,不仅创作,还要管理。与林怀民不怒自威的管理方式不同,郑宗龙却没想着树立威信。问他,“不良少年”是不是最讨厌被管,那现在怎么去管一个舞团?“所以我都不管”,郑宗龙笑着说,“我喜欢通过讨论,凝聚共识,大家有了同样的方向之后再去做事,这样就舒服多了。当然凝聚共识的过程需要花很多时间,也需要足够的了解。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方式,云门一团都觉得我们是不是太民主了”。
解读云门2作品
《一个蓝色的地方》
编舞:郑宗龙
这是我2011年在纽约参加亚洲文化协会驻村项目的时候编的。那段时间有点烦,有点忧郁,有一个晚上睡不着觉,我跑到天台上吹风,希望整理一下思绪。在天快要亮的一刹那,整个天空从黑,漏进一点光,再慢慢过渡到一片蓝色,我突然忘记烦恼,获得了平静。我希望把那样的时刻,失眠的烦人思绪,用舞蹈表现出来。这个作品有六个全身黑衣的女舞者,她们放下头发,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来》 编舞:郑宗龙
这是我的最新作品,为今年淡水云门剧场开幕做的。我小时候住在台北万华龙山寺附近,每到神明的生日,就会有绕境祈福仪式,有人装扮成不同的神,还有一两层楼高的偶。以前我妈妈带我去看这些,她很虔诚地磕头叩拜,我就很被吸引,觉得有趣,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是愉快的,像嘉年华一样。
《光》 编舞:黄翊
黄翊的这个双人舞运用了阿根廷探戈元素。他编这支舞是想起了小时候跳舞那种单纯的快乐,他的父母是国标舞老师,他希望把探戈跟现代舞做一个结合。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