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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洒下诗意的坚守

2015-02-11 11:32:43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王学海

   

 
  下岗后
  我有了一辆绿色的三轮车
  就像一朵云
  在闹市里飘逸
  迎着朝阳出
  披着星月归
  偶尔电光火石般一闪
  我就躲进角落
  匆匆写一首诗
 
  这是中国诗歌从生活主流走向边缘时,一个真正的诗人执著地恋诗写诗的代表性形象。一个人,可以贫困,可以被人漠视,但他身上仍带着光,在“月光如水,万家灯火闪烁”时,在“小河蜿蜒”城市骚动在钱与权的交易争夺时,处繁乱而不惊者,惟有真的沉得下心的诗人何永智,惟有以诗的力量推着他和那辆人力三轮车,不问荣辱,不知疲惫地踏流在大街小巷的诗人何永智。他以40多年的跋涉之旅,行走在中国诗歌的吟诵与创作之中。在黑夜之后,他仍路途遥远地在底层生活里,以诗为乐,以诗为荣。最终,神圣又诡秘的诗歌,终于敞开胸怀,收留了这位徘徊在诗歌驿道边的流浪儿。
 
  诗是永久亮在何永智内心的灯。
 
  “我总是惦记着风/在我沉闷的日子里/唯有风才是我的贵客/我总是想和她握手言欢/但她是一个调皮的姑娘/瞅一瞅你就销声匿迹了”“我总是惦记着一阵清新的风/我等着那天仙般的缪斯女郞” ( 《我总惦记着风》 ) 。可见,诗人内心是很清楚的,他的生活中期待着她(诗) ,他的生活中不能没有她。这首诗让我们看到诗人不论在下乡务农的田野茅屋,还是辗转于多处外地水库工地,及至最后从工厂下岗到踏人力三轮车,诗就是他的信念之火,是黑夜路上高悬的照路之灯。因为有诗,他的希冀,他的情感,他的心愿,他的梦幻,围着车床,踏着三轮车,仿佛就骑上了梦想的骏马,乘上诗意的飞船,驰骋漫游,走过岁月与时代,走过荒原与树林,在平常的日子里,不断放出光焰。
 
  诗人纤细的内心,还在于世事沧桑中的一份温暖的记忆。
 
  “我听到太阳懒洋洋地喊我/谁穿着艳丽的大红袍/浸染了河流山冈竹林/啊久违了/桃花簇拥的村庄……” ( 《我想回到桃花簇拥的村庄》 ) 。这是近半个世纪的一次回眸,是生命对历史的一次回注。同样的诗,还见于《插队农村的日子》里,“插队的日子隐隐约约……/我当年栽下的桃树还在吗/那低矮的知青房还在吗/前面是晒谷场/后面是翠竹园/一条小河环庄而去/邻居的小女孩/天天清晨在竹阴下清唱/两个小辫子一甩一甩。 ”劳作的艰辛,在这里开出了创造的花朵。生活的坎坷,在诗人笔下的村庄、小河、桃树和小女孩那小辫子一甩一甩中,全化作了一缕缕冬日暖阳。似《诗经》般的婉转生动,和自然的亲密关系,真乃青溪无垢氛,遣身在白云。如此,我们再来看《猫眼》 :“以猫的姿势/轻轻站立着/以惶恐/或者犀利的目光/审视着/紧闭的心扉。 ”这既是对当下高楼阻隔人情薄的社会现象的批判,更是从一个反思的侧面凸显了世事沧桑记忆中的一份温暖记忆的质地,及不可低估的人类学的审美价值。也正是诗人这份依旧保存的纯真之心,他才会在疲惫之中继续让真情飞扬:“一个十字路口,我俩不期而遇……/那个唱着甜甜的歌/甩着乌黑长辫的女孩/已经在放学的路上走失/你挎着竹篮/蹒跚着脚步/在余晖里渐渐远去” ( 《我爱的女人已经老去》 ) 。正是这份温暖,这份纯真,才使诗人能将“一行行止不住的诗/一直伸向大地的深处” ( 《坐在人力三轮车上写诗》 ) 。“山村、小河、小辫、桃树” ,成为诗人曾经岁月的意象,以诗纵横着出现在公共空间,让自己与过去,更让读者参与其中去对话,去点拨一个新的空间。
 
  何永智的诗,还在细节故事和修辞中,作出对俗世的梳理和判断。那里有“从鱼肚皮似的天幕下/从静谧的田野上/她担着箩筐走来/一晃一晃/晃过长汉醉卧般的铁轨……/挪进喧哗的鱼场” ,最后“跌落在黑脸健壮的卖鱼郞身旁”的卖葱姑娘( 《卖葱的姑娘》 ) ;有“这些戴花头巾的女人/散落在田野里/像一朵朵云”的摘棉花的妇女( 《戴花头巾的女人》 ) ;有“我不是书生/更没有春风得意/而只是一介车夫/偶尔在这里小坐/难得休闲一会/大汗淋漓后的小憩/比什么都舒畅的偷闲读书人” 。有“一声一声/你把乡下弹进城市/不经意的一坐/便坐成一张真正的广告”的弹棉花匠人的写照( 《弹花匠》 ) ;有“妈妈缝制的鞋/是一对小小的船……/它们是妈妈六十绝唱/当我一穿上这双44码柔软的布鞋……/一只大雁低唤了一声/掠过我头顶/妈妈”的故事( 《布鞋》 ) 。细节和故事把诗意的视域朝向生活打开,从清丽、野逸、粗犷、平实和琐碎中,给了阅读与审美的一种张力,一种生命跳跃的气息和情状。
 
  当写作像一群孩子穿过他们的童年,从青春的肩膀跨越,便是稚嫩的成熟与责任的加码。 《往事如歌》是诗人流动岁月中开垦出的一片绿洲,虽瞬间便在身后,但却是曾经的美丽与存在。所以,人力三轮车诗人何永智和他的诗,属于生他养他的海宁,更属于中国诗坛。
 
  (实习编辑:白俊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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