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作家晓航最新长篇小说《旧梦如花》今年3月份由重庆出版社出版。该书为“中国作家实力榜”系列作品之一，小说以作者曾经发表的三个中篇小说故事为蓝本，重新穿插结构而成。昨天，晓航在接受采访时说，他进行这样的“串烧”有探索的意思在里面，让旧作在新的结构下形成聚合效应。 

    故事三部中篇串成长篇

    《旧梦如花》讲述的是一个有关青春的故事。主人公程宇在一次车祸中丧失了大部分记忆。经过艰难的努力，他的记忆逐渐苏醒。他不断回忆起一段又一段的往事，并且想起自己在一个又一个城市之间的飘荡以及当年与兄弟、情人、朋友的种种纠葛。他一直希望能回想起车祸发生的时刻，想看看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恢复是有限的，他始终无法到达那个精确的点。最终，他决定通过时光出口，真正重返过去以揭示真相，并找出至爱者消失之谜。而此时，他却被一个戏剧心理治疗师巧妙地阻止了，回忆就此中断。

    对于这部小说，晓航认为它不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长篇，“2006年踢球时，我把脚趾给弄骨折了，为了打发时间就决定把此前写的《当兄弟已成往事》《当情人已成往事》《当鱼水落花已成往事》的‘往事三部曲’串联起来，变成一个长篇。”晓航介绍，用来串《往事三部曲》的是一个叫《重返过去》的小说，“那是1996年发表在《十月》上面的一个中篇小说，是我在经贸大学时期写的。当时用到了一些物理学的概念，让主人公重返过去的岁月，追忆往事。串写时，我加了一些有关心理学的戏剧治疗手段，并以这位心理师对主人公的治疗为线索，将小说串联起来展开叙述。”

    人物小林代表着一个隐喻

    串联起来的《旧梦如花》，除了增加了几个为叙述服务的人物外，与原来小说中的人物基本没有变化。“在这部小说中，女心理师小林至关重要，随着她将主人公程宇的记忆不断唤醒，小说的情节一步步向前发展。她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晓航说，小林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程宇的记忆出口，“当程宇最终决定通过时光出口，真正重返过去寻找曾经的故事时，她却想方设法把这记忆给阻止了。在这里，小林更多的时候成为一个隐喻，即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可复返，我们再怎么努力也白搭，谁也回不去了。”晓航伤感地说。

    在小说中，为让程宇恢复记忆，小林将戏剧玩偶的治疗手段作用到程宇身上，让他边操纵着玩偶边回忆往事，果然往事开始在程宇眼前历历在目。对于小说中多处涉及的戏剧治疗法，晓航表示，戏剧治疗法在西方国家用以治疗心理疾病比较多，目前中国少有这种治疗方法。“我经过多方推敲，甚至咨询了从事心理学研究的夫人，才敢把这些治疗细节写进小说中，以免不真实而引起穿帮。”

    至于小说中写的程宇与丁力为争抢“校花”而比赛吃大碗米饭，甚至为表达爱意酒后跳楼等情节，晓航表示多是自己当年干过的事，“谁的青春不疯狂？青春就是这样，天真的可爱，冲动的可爱，正因为这样绚烂如花，才值得我在青春消逝的今天还难以忘怀。”

    主题祭奠已经消逝的青春

    一直将写作当作业余爱好的晓航表示，进行文学创作以来，他一直坚持中短篇小说的写作，直到今天还没有写出一部长篇小说。“将三部中篇串成一个长篇，其实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想法，我始终觉得自己应该在30多岁以前给青春一个纪念，以铭记那段逝去的时光。”晓航说，赶时候不如撞时候，正好赶上骨折，于是就在2006年人生最低谷的时刻写下这部小说。在晓航看来，他没想到2006年那个人生低谷，给他的未来带来如此丰富的意义，“想想，这些年不如意事常八九，这可能就是生活的磨砺。没有那些事情的侵扰与阻拦，就绝不会有时间写下这部小说。”

    对于书的英文名被翻译成“OLD DREAMS AS FLOWERS”，晓航认为不如翻译成“PAST DREAMS AS FLOWERS”来得好。“这是我偶然想到的，因为后者的词语中似乎有逝梦如花的意思，更贴近我原来的想法。”

    《旧梦如花》毕竟是由晓航的旧作穿插而成，因此熟悉晓航作品的读者在阅读中难免有似曾相识之感。有读者甚至质疑晓航此举是“老瓶装旧酒”，换汤不换药，尽管读起来有长篇小说的气势，故事性更强些，但终究是旧作，难免有重复自己、缺乏原创力之嫌。

    对此说法，晓航并不介意，但他认为进行这样的“串烧”有探索的意义，“按照我的创作计划，把这3部中篇小说重新组合排列到一块，它获得的效果将是1+1+1＞3。对青春的祭奠与追忆一直是我心头的隐痛，将这三个小说叠加起来，充分构成了我想表达的情怀，即青春理想逝去后带来的严重精神后遗症。这同时也成为我写作这部小说的内在动机。”晓航说，《旧梦如花》是他对已逝青春的悼念，写完这部小说，他将停止对青春的书写，转而开辟其他题材。

  （实习编辑：马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