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旦从事同一行业,就很容易让人想到“夫唱妇随”,但本文介绍的艺术家并不完全如此。他们有的是打包在一块,形成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而有的夫妻他们是相互独立又相互欣赏。快来看看艺术圈的那些明星夫妻们吧!
刘小东&喻红
刘小东喻红夫妇堪称当代艺术界夫妻的典范,甚至他们同样的事业追求同样的艺术分享让许多圈外人也羡慕不已。同样是中央美院中央美院油画系毕业,同样是教师,他们的艺术作品的协调和平等也让无数人充满想象。人们都记得陈丹青说过一句总结性的话——喻红与夫君刘小东,可能是近三十年来中央美院最幸运而有成的夫妻。
刘小东 田园牧歌 布面油画
刘小东的作品却是纯粹的现实,就像他的生活一样,教学,创作,生活。确实,艺术家要真正沉淀下来过上简单的生活并不容易,一方面要考虑经济等现实问题,另一方面还要有冷静的思考和创作的灵感,在这种对立的矛盾冲击下,必须要有一刻纯粹的心,刘小东就是这样。
人们热切追逐刘小东,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画作刷新了中国当代艺术的拍卖新纪录,更多在于他对于直面现实的勇气。艾未未评价刘小东的作品以极大的力量表现“呈现出一个国家的伤口和一个艺术家的无言的立场”。他对于时代的变迁阵痛如此敏感,抛却形式的浮华与宏大的叙事之外,将个体的真实与时代的荒谬紧密衔接,每一个普通人物在他的作品中都不同程度地形成对生命的深意凝视。
《云层》,喻红,2014年,布面丙烯
还在上大一时,18岁的喻红就以素描习作《大卫》被刊登上全国高校美术教材的封面,被公认为“中央美院史上最好的大卫像”。
喻红在她细节构成的小世界里,刻画出了女性略带感动的艺术作品,她和刘晓东一样,是现实主义的好好学生,但是她作品包含的意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我生活在人群里,发现了许多令人心灵感动又无法言表的东西,这些都是关于人性的敏感、脆弱、尊严、隔膜、无助、真诚和情爱的故事……所有人都被它驱使着,于是生活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故事。它们成了我作品的主题。”[NextPage]
瞿广慈&向京
向京和瞿广慈大学都就读于中央美院雕塑系,不过在两人和平对话前却有过一场“恶战”。志同道合的两位当代雕塑家组合之后,出道之初互相鼓励,不过两人的创作方向却是各有各的坚守。无论从性格还是观念,这是一对截然不同的夫妇。
从2007年创立X+Q工作室,到夫妇俩的自创品牌“稀奇”在北京银泰百货的第一家店开幕,向京和瞿广慈就一直打包在一块,虽然两人在创作上都各自有天地,但对于X+Q这个品牌来说,两个人的名字加起来,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向京《我看到了幸福》
瞿广慈阳光,向京内敛,在妻子看来,自己性格中的消极正是在丈夫的阳光之下变得“相对积极地活着,很多时候有一个试图去解决的态度”。他们雕塑作品使用的材质也不尽相同。向京使用玻璃钢这一特殊材质,瞿广慈则偏爱传统的铜。创作中,向京注重对内在性的审视,而广慈则更具社会性关注。
瞿广慈《兔男郎 》
谈到如今被人称为“艺术商人”,瞿广慈表示,虽然商人这个名词往往跟“奸商”联系在一起,但如今这个时代,艺术貌似可有可无,好的艺术品在媒体上获得的版面甚至还不如一个二流明星的绯闻,这是无奈的现实。“但艺术产品能够卖得好,也是其自身生命力的表达,至于别人说我是艺术家还是商人,一点都不重要,最可怕的是,作为艺术家,没有人评价你。”他坦言,每个艺术品消费者购买时的出发点千奇百怪,作为一个艺术家,他不可能迎合任何一个人,他只能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在这个精彩的时代,做出自己对人生的阐释。
向京坦言,当代艺术越来越缺乏营养和想像力,好的艺术家很少,大家都追求一时的有趣不是艺术的永恒性,艺术和设计越来越像。“我特别喜欢在展览现场看别人看我作品的样子,我一直认为艺术是一面镜子,通过这面镜子,观者其实看的是自己。我也特别希望,我的作品能给予这种心理映射的东西。”[NextPage]
王功新&林天苗
王功新是个少年得志的才子,18岁成为文革后第一批大学生,4年后作为唯一的油画专业毕业生留校任教,1986年赴纽约。从写实到抽象,从装置到影像,王功新始终保持着不怠的探索精神和实验意 识。
王功新《布鲁克林的天空》影像装置
王功新的装置作品中流露着厚重的中国情结,他本性地选用最熟悉、最富有情感的元素来传达他的视觉感受,深刻地挖掘那些对当代生存状态产生影响的因素,并把它们带入到作品中。他的独特视角使他的作品与其他国家的艺术家拉开距离,找到他自身的个性化存在的位置从而参与共同的文化讨论。
与王功新的机智与狡黠相比,林天苗则凸现出女性特有的感性与细腻,其作品中所呈现出的敏感与尖锐有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这种力量使林成为中国当代艺术领域最重要的女性艺术家之一。
林天苗《这里?或那里?》
林天苗最初以家庭用品和其他日常物品为表现手段,或用白线缠裹,或重新组装,表现出对女性生活和琐事杂物的反思。那冗长的白线麻绳纠缠捆绕,让人联想到女性被各种繁琐家务所累。此后,林天苗又开始尝试将摄影与录像结合起来。
2002年,林天苗与同为艺术家的丈夫王功新通过照片、录像和怪异的雕像,创作了装置作品《这里?或那里?》。照片中,造型诡异的模特身着幽灵般的服装,出没在空旷的田野、古雅的园林、停车场等地点,寓意当代社会中挥之不去的疏离感。
夫妻一旦从事同一行业,就很容易让人想到“夫唱妇随”,但他俩绝对是一个例外,一直都是各管各的创作。2002年的上海双年展上,《这里,或那里》是他俩唯一合作的作品,还被林天苗形容为“苦不堪言”,并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合作了”。于是采访的过程中,几次出现他俩同时对着不同人表述着各自艺术观点的状况,还都那么津津乐道,互不影响。当然,这只是在创作上,在生活上,他俩仍然是一对默契的夫妻,用王功新的话说,是“针线活养着新媒体”。 [NextPage]
刘庆和&陈淑霞
陈淑霞现任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美术教育学系教授、系主任、研究生导师。刘庆和是最早开始拓展水墨表现空间和积极倡导水墨介入当代生活的实践者之一。从央美连环画专业的同班,到各自在当代水墨、油画领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陈淑霞和刘庆和一直是“相互独立又相互欣赏着”。
陈淑霞《脆弱的人》
凭借对当代人物生活、精神状态的描画,刘庆和成为当代水墨的代表性人物,也是最早开始拓展水墨表现空间和积极倡导水墨介入当代生活的实践者之一。而陈淑霞在新生代艺术家群体中,凭借其“不是近距离地表现身边的人与物,而是无距离和零距离地关注自身内心世界的生命体验”而有了自己创作的独特性。
在陈淑霞的作品中,绘画语言首先是呈现对象存在之秘密的手段,是既让对象也使主体获得独立和自由的途径。可以这样认为,陈淑霞的艺术目的不是用油画语言再现摆在桌上的花、苹果、西瓜等对象,而是要以独特而又陌生的艺术形式把它们从人的欲望中解放出来。
刘庆和《双美》
刘庆和的绘画能够将当代人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态表达得非常复杂,他没有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也不试图教育你什么。从刘庆和的视觉图像世界中不难发现,他带给阅读者的实则是一种都市化的诗学,都市化的视觉叙事和文化关怀,而在其都市化的视觉实践中,虽然不断带给人们的是一种视觉阅读的新体验,但伴随而来的质疑与争议也如影随形般而来,漫长而又艰难的艺术探索,孤独中夹杂着失望、憧憬与期盼,刘庆和激情的讲述,惊人的速度,和带有强烈表现主义情愫的视觉叙事风格,成为他在当代艺术领域建立自我标志性叙事的发端。[NextPage]
宋冬&尹秀珍
尹秀珍和宋冬于1985年相识,1993年结婚。尹秀珍、宋冬相伴27年来,一直夫唱妇随。大学期间一块儿看展览,又一起被西方现代思潮“鼓动”,1994年先后放弃绘画转向行为、录像和装置等领域。2002年,这对艺术家夫妻档在独立创作取得各自成就后,开始尝试合作项目“筷道”,延续至今。他们认为夫妻就像筷子,1+1>2。
尹秀珍《洗河》
尹秀珍最熟为人知的创作包括有行为作品《洗河》(1995),尹秀珍把刷子、塑料桶和清洁的水交给路人,请他们清洗用附近河流污水所做的十立方米冰块。这个行为作品历时两天,清洗过的水又重新流入那条污染的河流。
尹秀珍的作品多关注自己个人的经历和记忆与时代的关系。谈到尹秀珍的作品,你可能会讲得零碎、不连贯,但却有着某种兴奋的节奏。她的作品是在最隐私、最缜密、最纤细与最公开、最粗糙、最粗暴的物料之间的固有冲突所产生及形成的。特别是那些与女性记忆欲望有关联的私人物件:衣服、鞋子、家具、照片,与被拆毁建筑的残余物、水泥瓦砾对峙。在折叠与开展、凝结与溶化的静默名声中,年轻女性的梦想世界与急剧变异社会之间的交战发生。
宋冬《水写日记》
宋冬在谈到自己的代表作品《水写日记》时说:“《水写日记》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从1995年开始用毛笔蘸清水在同一块石头上记日记,到2007年已进入了第12个年头。那块石头是我从大自然中借来的,它已成为我身体外唯一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可以在上面写任何话而毫无顾忌。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后,我的后人会将那块石头还给大自然。这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我从中受益匪浅,我希望将这个生活经验介绍给大家,你也可以从大自然中借石头,用水写日记。”
(编辑:杨晶)